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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不長,尚不足以完全褪去他身上的血氣,此時雖然已經明白迴天乏力,但他依然選擇垂死掙扎。
他尖聲嘶吼,揮劍向馬騰刺去。
劍身筆直向前,在四周的燭光照映下仿若燃燒。
馬騰哼也不哼,大刀猛地一抖,將董旻佩劍盪開,繼而隨手一刀斜斬,刀刃斜斜從董旻右肩砍入,他的臂力極猛,刀勢不曾停滯,從右至左削掉了董旻整個腦袋和大半個肩膀。
皮毯上又是一片觸目驚心的鮮紅。
李蒙和李肅似乎都已經被嚇傻了。
李蒙甚至還摟抱著那名半裸的少女,瑟瑟發抖;而那名可憐的少女,卻已經由於近距離觀賞血腥殘忍一幕的原因,直接昏倒在他粗暴的懷中。
龐德一個轉身,手中長刀揮砍而下。
李蒙猛地將懷中少女推出,自己卻要全力後退。
龐德毫不手軟,一刀將少女砍翻在地,而後緊逼一步,一腳將想要爬起身來的李蒙踹倒。
“你殺了她?”李蒙的緩兵之計毫無效果,他忍不住吼道,“你好狠辣!”
“你說是我殺了他?”龐德搖搖頭,冷笑道,“我們都看到了,看得很清楚——是你殺了她!”
李蒙已來不及表達他的憤怒,胸口被堅硬粗糙的皮靴狠狠蹂踏,他似乎喘不過氣了。
龐德將長刀垂下,沿著自己的皮靴緩緩向下插去。
一寸一寸地向下插入。
我們清楚地聽到兩根骨骼斷裂的聲音。
李蒙的眼眸全是白色——他的胸口被毫不留情地刺穿!而他的身下也是稀里嘩啦一片。
令人反胃的惡臭猛然間從龐德腳下騰空而起彌散開來。
龐德顯然很不滿意,他腳下用力踏住李蒙,手上再一用力,將長刀從他胸口拔出,鮮血忽地噴湧而出,濺射了龐德半條大腿。
他猛地一揮長刀,刀身上半尺長的鮮血在皮毯上灑出一片分散的斑點,而後刀鋒前指,指向唯一的倖存者。
李肅面色蒼白,但是卻依然端坐在地。
他並不是被嚇呆了。
在百十人的團團包圍下他緩緩起身,從席案右側繞出,徑直走在老爹身前三尺之處。
老爹的長刀同樣還在滴血。
李肅解下自己的配劍,單膝跪倒,雙手奉上。
“不要殺我。”他低頭說道,“我降了。”
馬騰伸出左手,握緊了李肅遞出的佩劍。
“將軍!”龐柔懷疑李肅的忠誠,“李肅是董卓舊部親信,即使歸降,不可輕信。”
馬騰笑著轉向李肅:“你能否說服他相信你是真心歸降?”
跪地的李肅抬起頭來,無奈地苦笑:“我現在手無寸鐵,兵馬又被你們隔開,哪裡還有異心?我只是想保命而已,這還需要其它的理由嗎?”
“你說我是他親信舊部?”他一臉疲倦,卻又充滿了忿恨,“董相……老賊何曾以心腹待我?丁原大兵壓境之時,是誰憑巧言重利遊說呂布反叛?是我啊!是老子啊!他憑什麼對呂布恩若父子委以重兵,反而我的官品遲遲不得擢升?!甚至打發老子到長安來替他兄弟看門?!”他的聲音卻難以自制地激昂起來。
龐柔默然。
老爹拋開手中一刀一劍,彎身扶起李肅。
“賢弟迷途知返,為兄不勝欣慰,東門數萬兵馬,還請賢弟代為照料,將老弱遣散,只留精勇效力。馬某現在官品亦不高,不能空口許大諾,但這長安城內大小事務,還要煩請賢弟多多費心。”
這是說長安令還是京兆尹?我暫時不得而知。
李肅面無喜怒,只深深地行了一禮。
第十章龐德的壯志
正午的陽光極其耀眼。
昨晚白緊張了大半夜,直接導致現在一覺起來就大中午了。
今日當然也有部隊交替、政事交接的程式,不過文有龐大、武有龐二,我年紀還這麼輕,老爹根本就沒想過讓我操心。
我忽然同時想到兩個問題。
其一,龐兄弟二人權力很大。
限於形勢,我家在兵權的掌握上極為簡單:老爹當然是大權在握,平時操練和帶隊卻絕對是龐德領頭,我和馬岱也只領過幾千人衝殺過一次,現在各自手中只有兩千衛隊屬於直接領導——不過那都是掛名的,我倆還是託給龐二哥代為掌管一起訓練。另,大姐自己也有兩千人,不過遲早要嫁給龐德,也沒什麼意思。
政事上就更為簡單,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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