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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眼虎照顧一下雲昭,必竟,這是雲昭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戰鬥。
看著兩人出門,沈風笑道:“妙妙,雛鷹只有放他自己去翱翔天地,才有可能真正成為雄鷹的,不經歷風雨,怎麼見彩虹?更何況,以雲昭現在的本領,區區幾十個馬匪,能奈他何?”
紅娘子不好意思地笑笑,所謂關心則亂,便是這個道理了。
一百餘騎鷹嘴巖馬匪頃刻之間便集結在了一起,平時在一起嘻嘻哈哈不覺得,但現在,雲昭看著他們的挺拔的身影,卻感受到了一種完全不一樣的氣勢,那是一股殺氣,百餘騎集中一起,以前的隨意全都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肅然。
三眼虎翻身上馬,對身邊的雲昭道:“跟著我!”
雲昭知道,自己打仗完全還是一個門外漢,點點頭,“我知道!”
一百餘騎奔下鷹嘴巖,自殺虎口一路奔出,向著哨探發現地斤澤馬賊的地方駛去。
馬車沿著官道向前疾馳,幾名身材壯實的帶刀護衛護持在兩側,最前面的一匹馬上,是一個身材瘦小,蓄著兩撇小鬍子的中年人。
他叫索文海,是鄔思遠的下屬,鄔思遠一時脫下開身,便由他帶人護送這輛馬車裡的人回到京城,將馬車裡的這個女人交給大王爺。索文海很緊張,因為鄔思遠在臨走的時候對他說,如果這個女人在路上少了一根毫毛,那他就可以自己打個地方抹脖子了。
這讓他戰戰兢兢,從盧城往京城,一路近三千里地,誰敢保證不出一點差錯呢?好在鄔思遠給了他一塊大王爺府的令牌,這讓他沿途之上可以駐留官驛,必要的時候,還可以用這聲令牌調集一百人以下的地方駐軍。
但這個女人太不省心了。索文海是在潭州從鄔思遠手中接過護送個女人的任務的,對於馬車裡的女人身份並不清楚,也不知道來歷,但只消看這個女人的反應,索文海便知道來路不正,因為只要這個女人是清醒的時候,便是大哭大鬧,尋死覓活,一連幾次,讓索文海都驚出了幾身冷汗,最後沒有辦法,他使用令牌從一個縣的女監裡調出了幾個身材壯實的專管女犯人的婦人,這才將馬車裡的這個女人治得服服帖帖。
但問題是,這個女人是鬧騰不起來了,但卻不吃不喝,每天便靠著硬灌一些流食來維持,看著這個女人日漸消瘦,索文海想起鄔思遠的話,不由寒毛倒豎,自己貼錢購了一些人參,每日煎了湯灌著她喝下去,以免人還未到京城,便已經瘦脫了形。
“這他媽真是一趟苦差事!”索文海不無抱怨,這一路之上兩個多月的時間,馬車裡的女人倒是沒瘦了,也不鬧騰了,但索文海卻是瘦了一大圈,荷包也癟了,幸虧,馬上就要到京城了。否則,自己非破產不可。
第五十一章:四爺
柔娘軟軟地躺在馬車裡,這些日子以來,淚也哭幹了,渾身的力氣也都沒了,兩個壯碩的婦人一左一右夾著她,只消稍有動作,她們便會緊張起來,自己連尋死的機會也找不到。
那一夜,猶如夢魘,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她,只要一閉眼,眼前便是獰笑著的歹人提著雪亮的鋼刀走進來,婆婆擋在自己的前面,然後那刀便沒有絲毫猶豫地插進了婆婆的胸前,自己的身上濺滿了婆婆的鮮血,她聽到了雲昭急切的喊叫聲,但那是她最後的知覺。
醒來之後,自己便身處在這輛馬車之中,一路疾馳,不知駛向何方,但柔娘知道,自己正在一路向南,因為她聽到了路人的口音在不停地變化著,每天送進馬車裡來的飯食也與北邊大不相同,一天天的偏淡,偏甜。
但最讓柔娘不解的是,每到晚上住宿的時候,住的居然都是官家的驛站,而每到這個時候,那兩個壯婦也不知使用了些什麼手段,自己渾身發軟,口不能言,只能任由他們擺佈著送進房中,這種日子,當真生不如死。
路也越走越好了,從開始的無比顛簸,到現在平穩直極,道路狀況是越來越好了,天氣也是天比一天暖和起來了,柔娘不知道這些人會將自己送到什麼地方去?但她知道,只要自己一有力氣,便一定會跑回去,雲昭一定還活著,他那麼壯實,那麼有本事,怎麼會有意外呢?那麼多的猛獸都被雲大哥殺了,那些壞人一定跑不了。柔娘在心中安慰著自己,可是自己不見了,雲大哥在那裡去找自己呢?
車外,索文海長長地吁了一口氣,已經可以看到遠處上京城巍峨的城樓了,自己這一趟差事總算是可以結束了,將人往大王府一交,自己一定要好好地找個地方去放鬆放鬆,這一路行來,自己比誰都累,不僅是身體累,心也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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