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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銳看守老家的,不要大意了。”
“我知道!”
“小子,我們的勝利都寄託在你身上了,要是你不能及時突破地斤澤,我們被阿爾布古纏住,再讓那些個蒙人大帳兵趕來,我們可就慘了!”三眼虎一邊給鐵弓絞著弦,一邊道。
“虎爺,你便放心吧!”雲昭伸手握住破軍,“我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你先走吧,你要繞道,比我們多走上百里路,記住,一路上一定要注意保密,見到有人,立刻都殺了!”沈風臉上突地騰起一股殺意。
“是!”雲昭大聲應了一聲,撥轉馬頭,輕輕地叩了一下烏雲蓋雪的馬腹,大聲道:“弟兄們,我們走!”
烏雲蓋雪踏著小碎步地向外跑去,鷹嘴巖馬匪之中,立即分出約五百人馬跟著雲昭而去。
“老當家的,你當真放心把我們這一場大戰的勝敗放在雲昭這樣一個新人身上?”三眼虎看著遠去的雲昭,問沈風道。
“戰爭從來都沒有絕對的勝算。一個偶然的細節便可以決定最後的勝敗。”沈風看了一眼三眼虎,“我們做好自己的事情,對手怎麼做我們並不知道,雲昭那裡只是我們的後手,如果我們在正面戰場上迅速擊潰對手,雲昭那裡得手與否,並不重要。”
紅娘子道:“阿爾布古數年前在我們手上吃過大虧,這一次一定是傾巢而出,人數幾乎是我們的一倍,要想迅速擊潰他,有難度啊!”
“有難度不代表不可能!”沈風哈哈一笑,“我們要得是擊潰,不是全殲。”
“我們是軍隊,他們是馬匪,單這一點區別,阿爾布古就永遠別想擊敗我們,單兵再兇悍,也不是一個整體的對手。出發!”沈風一夾馬腹,向前奔去。
悠揚的牛角號聲響起,鷹嘴巖部眾全體開拔,奔向對方早已設定的戰場。
五月二十八,陰。
春日的陽光被黑沉沉的烏雲所遮蔽,整個天空似乎要壓將下來,讓人有一種說不出的窒息感,然而讓人更加喘不過氣來的是,相距十數里的兩地,兩支騎兵洪流正在緩緩地彙集,彼此都已能清晰地看到對方。
阿爾布古看到遠處那面鮮紅大旗之上展翅欲飛的雄鷹,心裡驀地升起一股陰影,幾年前的那場慘敗不由自主地又浮現在眼前,也是自己佔據著兵力上的優勢,也是在一個烏雲蓋頂的天氣裡,對方兇悍無比的打法讓一向以兇悍出名的地斤澤馬匪相形見拙,如臂指使的軍陣變換更是他們無法與之相比,阿爾布古知道,如果不徹底贏一次沈風,那麼,這種陰影便永遠不會消散。
好在,這一次自己有強悍的援兵。
“兩個時辰,兩個時辰而已!”看著對面的騎兵,阿爾布古嘴角浮起冷笑,“沈風,你過時了,審時度勢,你不明時勢,便註定了你今天的敗局。”
“吹號,準備進攻!”阿爾布古吩咐道。
兩邊的號角聲幾乎在同時響起,地斤澤馬匪們爆發出一聲震天的吶喊,摧動馬匹,洪流一般地順著一道緩坡衝了下來,衝向了遠處的鷹嘴巖部眾。
沈風手持鷹旗,迎風揮舞,“進攻,進攻!”他大聲吼道。
一千五步騎,同時向前撲出,隨著胯下戰馬的不斷提速,鷹嘴巖馬匪們迅速地變成了三個鋒矢陣形,鋒矢的最尖端,分別是沈風,紅娘子,三眼虎。
與地斤澤漫山遍野的衝擊不一樣,鷹嘴巖的馬匪們更集中,隊形也更整齊。
啉啉的羽箭之聲在雙方相隔百來步時同時響起,如此距離,如此馬速,雙方都只來得及射出一輪,便必須棄弓拔刀,即便以三眼虎這樣的箭術好手,三連珠之後,也立即收起了弓箭,拔出了馬刀。
“殺!”雙方吶喊著,迅速接近。
高空之中,一支正在翱翔的雄鷹為這一聲震天動地的喊殺聲所驚嚇,搖動翅膀,迅速地爬高,在他銳利的眼睛裡,看到的是三支鋒利的箭頭猶如燒紅的烙鐵一般,切入了漫山遍野的奔馬之中。
為了這場戰事,沈風足足五六天滴酒未沾,這讓他的手恢復了穩定,一手執旗,一手執馬刀,一馬當先,他衝入了對方的軍陣之中。
“殺!”他暴喝著,大旗橫掃,將一名蒙人掃下馬來,右手馬刀橫著拖過,哧的一聲響,將另一名馬匪切得肚破腸流。在這一霎那,他似乎回到了數十年前,那些與戰友一齊並肩殺敵的日子,不同的是,那個時候,他的身邊是燕達,是馮從義等人。
“殺!”紅娘子嬌聲怒喝,大紅的披風高高飄揚,紅色的蒙面巾是她的醒目標誌,手中鋒利的馬刀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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