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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
從善低眼看過去,只見那截小小的手骨上是六根指頭,並且……骨頭髮黑。
“看出什麼了嗎?”蕭無雙問她。
“小皇子天生六指?”她再細看,蹙眉道:“小皇子是中|毒身亡的?”並且還是特定的毒|藥,不然骨頭不會變黑到這種地步。
蕭無雙手指有些顫抖,問她,“你信我嗎?”
從善看著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她一把抓住從善,“是聞人尋乾的,是他毒死了我的洛兒,他的親生兒子!是他!”
她太過激動抓的從善有些疼,她仍激動道:“我知道你不信我,大家都不信我,虎毒不食子,他怎麼會幹出這種事,所以我要證據,我要證據!”
從善疼的微微皺眉,扶著她的手道:“娘娘您別激動,也許是別人下的毒?”
“別人?”蕭無雙忽然笑了起來,她扶著桌子,笑的眼眶通紅,“我在第一次小產的時候也是這樣以為的,可是那時候這宮中除了我,只有淑妃一個,她常年住在偏遠的西宮,從不與人來往,她如何下得了毒?”
“也許她……”
“也許她心機了得,手眼通天。”蕭無雙道:“我也這樣安慰自己,所以在第二次懷孕後我就搬出了宮,回了太傅府,直到生產後才回宮。”
從善驚訝異常,她從未聽說過皇后出宮回孃家安胎生產的,但一想她是蕭無雙,太傅的女兒又覺得合情合理。
“聞人尋因為這件事第一次和我爭吵,我那時以為他是覺得我任性,大題小做,後來才明白,那是心虛,是為沒有下手的機會而惱怒。”她枯瘦的手指扶在小腹上,“你知道我生洛兒時有多痛苦嗎?”
女人生孩子九死一生。
“我從給聞人尋換血解毒之後就身體羸弱,生洛兒時幾次昏厥過去,我那時怕極了,我怕洛兒會死在我的腹中,我已經失去過一個孩子了……”她抓住自己輕微顫抖的手指,“我從不信神佛,但生洛兒時我開始求菩薩,我求菩薩救救我,救救我的洛兒,我願意折壽二十年來換……”她抬頭看從善,“我甚至做了最壞的打算,我請薛雪來,告訴他若是我再生不下來就將我剖開,只要洛兒活下來。”
從善聽的心驚,剖腹取子,這是真的不要性命了。
“只要他活下來……”她手指顫的厲害,一低頭眼淚就砸在了手心裡,“我不知道該如何跟你說我對洛兒的感情,他在我的肚子裡一點點長大,我九死一生的將他生下來,看著他那麼小的一團,像個猴子一樣在我懷裡哭……”
“他生下來羸弱,我一直對他很抱歉,是我身子不好,才沒有給他一個健康的身體,我每天看著他一點一點的長大,小小的孩子長的快極了,一天一個樣。”她看著手心裡的眼淚,“他眉眼長開,小手小胳膊胖乎乎的,他晚上睡覺愛躲在我懷裡,抓著我的手指,我一動他就醒了,他不哭不鬧,乖乖的看著我,他是個好孩子……他若是長大了一定又聽話又懂事……”
從善看著她細微顫抖的肩膀,不知該如何安慰她。
她抬頭看了一眼不遠的青瓷魚缸,“他死的時候只差六十七天就滿週歲了,他那時已經在學說話學走路了,他就扶著那魚缸走來走去,不讓人扶,走兩步就抬頭看我,嘴裡咿咿呀呀的叫我娘娘……”她笑了笑,“他學會的第一句話是跟著宮裡的人叫我娘娘,是不是很可愛?”
“是。”從善答了一句,這大殿裡曾有一個胖乎乎的小娃娃蹣跚學步,依依學語,她想那時這裡肯定很熱鬧。
“可惜他沒滿週歲就死了。”她依舊盯著那個魚缸,“就死在魚缸前,眼睛鼻子耳朵裡只往外冒血,太醫沒來他就斷氣了。”她說的平靜又可怕,“他疼的厲害,哭的去抓自己的眼睛,跟我說娘娘疼,娘娘疼……”她似乎有些說不下去,低了低頭,再開口聲音有些發抖,“你知道當時太醫是怎麼說的嗎?他說洛兒是因為我身體裡的餘毒根深蒂固,所以他生來就羸弱多病活不長。”她抬頭看從善,一雙眼睛赤紅,“他明明一直好好的,我照顧的他好好的,不是我害死了他,不是我……”
“我知道我知道。”從善道。
“聞人尋連查都不敢查,匆匆將洛兒下葬,我不信,我讓景春將洛兒的屍體挖出來去調查。”她看從善,“你猜他查到了什麼?”
從善不敢亂介面。
她抬手朝不遠處指了指,從善看過去,不遠處的案几上放著一個碗,碗中盛著白白的乳|液。
“洛兒長期服用慢性毒|藥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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