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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江雪楊鞭策馬,轉入一條小巷疾奔在夜色裡,只是片刻就停在了暗部大院兒的門前。
大門開著,封崖和暗部的幾個人就坐在院子裡。
溫江雪勒馬叫了一聲,“封崖。”
封崖和丁丁就從大院裡快步走了出去。
溫江雪坐在馬上忽然將她托起丟給封崖,從善嚇了一跳,伸手抓住了溫江雪的衣袖。
封崖忙伸手接住她。
“相爺……”從善叫他。
溫江雪低頭看了一眼她抓著自己袖子的手指,冷淡道:“你帶她走吧,去查案,去哪裡都行,今夜就離開京都,不要等到明日,夜長夢多。”聞人尋發現阿鸞替從善頂罪,還不知道會怎樣,越快走越好。
“那相爺呢?”從善問:“相爺……可以跟我們一塊去查案嗎?”
溫江雪抬眼看她,毫不留情的扯出衣袖,“我不想再被你牽連,此案你自己解決。”
從善空空的手指攥緊,她在那夜色下看著溫江雪,忽然看不透他,明明之前對她那麼好……現在又要收回了嗎?
“對不起相爺……”她不知該說些什麼。
溫江雪調轉馬頭,揚鞭就要走。
從善急的追了一步,“相爺!”
溫江雪按住馬頭,回過頭來看她,“還有什麼事?”
從善看著他,小心翼翼的問:“相爺……您不送我出京嗎?”
溫江雪抓著韁繩的手指緊了緊,冷笑一聲道:“怎麼?你個小小寺丞還要我親自護送出京?你有你的封大人,不需要我送。”
他一鞭抽下,馬蹄在從善面前揚起,從善被封崖護著退後一步,他就在眼前絕塵而去。
漆黑的小巷裡,他離開的又快又不留情。
從善那句“義父”就沒有喊出口。
封崖扶著她,低聲道:“進去讓薛雪給你看看傷口,我們就動身出京。”
從善在那夜色裡站了站,低頭笑了一聲,“封大人,作惡多端的人都得不上老天爺的憐憫,給你一點甜頭,又全部收回,給你更大更難捱的懲罰。”
封崖不知如何答她。
她自己笑了笑道:“我隨口一說,我們進去吧。”她推開封崖自己走了進去,聲音愉快的對長安道:“長安你可真是神人啊!我果然有血光之災了,都快疼死我了!薛大人你要救救我……”
薛雪剔她一眼道:“我救你,你要怎麼報答我?”
從善笑眯眯的湊過去,扯著他的袖子道:“以身相許行不行。”
“撒手。”薛雪抖開她的手,鄙夷道:“你這樣的品相也就我們口味特殊的封大人喜歡,你以身相許他吧。”
從善笑道:“還是不要了,我是個麻煩精,只能給人添麻煩。”她看了一眼封崖,又鄭重的感謝封崖,“今夜多謝封大人出手相救。”一禮到底。
封崖托住了她的手,“快去包紮傷口吧。”
她點了點頭跟著薛雪進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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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雪點上燈剝開她的上衣給她檢查傷口,邊處理邊咂舌,“可憐哦,胸這麼平還被抽了一鞭。”
從善看著那一曳曳的燈光,不說話。
薛雪故意壓了壓她傷口,她才疼的皺眉。
“想什麼呢?”封崖問她,“你這傷口太深了,是會留疤的。”
從善“恩”了一聲,留就留了吧,也不在乎多這兩條,她拿出桃木劍細細把玩在手裡。
“這是什麼玩意?”薛雪問她。
她在燈光下看那桃木劍,慢慢道:“這大概是他拿來試探我的信物……”溫江雪找來這把桃木劍,大概就是為了試探她吧?
他忽然如此,是已經懷疑了她的身份?可他既然懷疑為什麼不揭穿?不報復?
她想不明白。
薛雪為她包紮好傷口,又拿了一些藥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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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與封崖趁著夜色策馬出城,她在踏出城門事回頭,她總覺得有人在看她,可這清靜的城門口除了守門的官兵,哪裡有什麼熟人。
她往城樓上看了看,有一道褐色的身影下了城樓,是誰她沒有看清。
“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