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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王齊恆面無血色,呆坐在龍椅上。大殿之下鴉雀無聲,百官驚慌的神色,躍然臉上。古信兵敗,下普被圍,眾人心中如明鏡一般,都知道離亡國的時間不遠了。
“聖上。”宰相賀蘭峰閃身站了出來,彎身抬頭,注視著齊恆。
齊恆被喚醒過來,失神地望著賀蘭峰,“賀愛卿,有何事嗎?”。
身為宰相,還是不得不說。
“聖上,現今梁國已兵臨宿州,我軍已迫在眉睫。臣建議,捨棄宿州,撤回下普兵馬,向北出中原入塞外,擊敗怒卑,我齊國可在塞外重新立國。”
“聖上,不可啊。”一位老臣站了出來,躬身道:“那怒卑現已盤踞塞外三城,進可過陳州,退可回塞外,我軍若捨棄了宿州,便無一城可守。倘若梁軍追殺,我軍前有怒卑,後有梁軍,豈不自尋死路?”
“聖上,已到了此時,便應該險中求勝。”賀蘭峰上身端直,朗聲道:“據探馬來報,怒卑已分兵兩路,宿州一面只有七萬左右兵馬,而我城中有兵馬不下六萬,司馬將軍撤回,還有兵馬十餘萬,攻打陳州應該手到擒來。只有拿下陳州,我軍才可憑藉天險以拒梁軍。”
齊恆自然不願捨棄宿州,轉而問向其餘大臣,“你們有何見解,都說了出來。”
一名大臣出來,道:“臣認為應與梁國求和,停止戰爭,使得百姓免受戰火之痛。”
“求和?”賀蘭峰冷哼一聲回頭望向這位大臣,“現今這等局面,梁國會議和嗎?你是讓聖上求降吧?”
“無論求和還是求降,保的聖上與齊國百姓才是最為緊要的。”那大臣如今也不懼怕賀蘭峰了,挺了一下身子回應著。
“禍國之人,理應斬之。”賀蘭峰從牙縫裡蹦出了幾個字,目光冷冷的盯了過去。
“聖上明鑑,現今梁國大軍東西而來,北方尚有怒卑,我軍已無力再戰。聖上若遞上降書,梁國必會封候封城,到時聖上只需提說要了宿州,便如現今一樣了。”殿下的大臣一個接著一個站了出來,雖言語不同,意思基本一致,都勸齊王求降。
賀蘭峰情緒激動,氣的肺都要炸了。轉回身怒目相視,痛斥道:“你等皆是齊國臣子,如今卻說出這等禍國之言。任人皆可降,降後或為臣子,或為百姓,只是換了天下而已。唯齊王不可降,齊王降則國之亡,不過空餘一副皮囊而已。”
齊恆一言不發坐在上面看著他們言語激烈的爭執著,心中如巨石入水一般,來回翻滾著。是最後一搏,遠走塞外。還是留守在宿州,就此求降。隨著下面爭執越演越烈,齊王的心情也煩躁了起來。
“好了,都不要說了。”齊恆高喝一聲,下面頓時安靜了下來。“都退下吧,讓朕想想。”
“臣等告退。”下面大臣請退後,各自向自己府中奔去。已沒了以往散朝後三三兩兩,說說笑笑的場面。
遠航在古信府整軍半個多月,得知怒卑已過了陳州,雖不知怒卑是何用意,還是穩妥起見,留下秦朝駐守城池,自己率軍開向齊國都城宿州。
齊恆在煎熬中度過了這些時日,得知北面怒卑與西面梁國都已發兵宿州,驚恐中做出決定,向梁國求降,以保得性命。
賀蘭峰得知訊息後,苦苦進言齊王勸其改變主意。齊恆心意已決,將賀蘭峰拒之門外。賀蘭峰仰天長嘆,不願見到亡國之痛,回到自己府中懸樑自溢了。
齊王求降的訊息傳到了下普,司馬劍同樣震驚。雖然知道國之危矣,卻沒料到齊王會求降。拿著手中那道捨棄下普,調兵回宿州的聖旨,司馬劍老淚縱橫,傷心欲絕。將兵權交給部下後,這位戎馬疆場,為齊國奉獻一生的老將軍橫劍自刎,與賀蘭峰一樣,用自己的生命最後為齊國盡忠。
梁國兩路大軍經過半年之久的征戰,在宿州城外匯合在一起。齊王差使出城求降,司徒浩收了降書,使其將士卸甲,兵器歸庫,城中十萬齊軍暫且被移押至下普。
“遠航,如今齊國已亡,怒卑還有兩路大軍分在宿州與下普處,依你之見,他們意欲何為?”司徒浩與遠航聚在一起,商議著當前軍情。
遠航略一沉思,也是不敢確定,道:“司徒元帥,怒卑與我國曾有盟約,如今他們南下而來,我覺得不外乎原因有二。”
“說來聽聽。”司徒浩攥起拳頭支撐在桌上,全神貫注地盯著遠航。
遠航清了下喉嚨,“其一,他們是想以逸待勞。若我們與齊軍打的實力相當,兩敗俱傷時,便會趁機出擊,重創兩軍後,奪得宿州。其二便是坐山觀虎,我軍若收得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