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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說的。”
老者將麻布丟在肩上,略一彎身,陪笑道:“小老兒不敢說謊,只能填腹充飢,絕非佳餚美味。”
遠航側頭望著老者,淡笑一下,說道:“那便將你的酒菜拿些上來,我來品嚐一下。”
“誒,客官您稍待。”老者轉身進了後屋,遠航忽然想起來,向後面大聲喊道:“老人家,多做一些,我們有二十多人。”
“誒。”老者在後面應了聲。
過了片刻,幾個丫鬟陪著幾位少奶奶走了過來,身後是唐員外等人,前後進來將這小酒館坐了個滿滿當當。
大家在酒館內坐了兩刻鐘左右時間,老者才從後面走出來。每桌上了兩盤小菜,轉身回去端著托盤,給大家端來麵條。
遠航放眼望去,桌上兩盤小菜可真夠素的。一盤苦花菜,這個遠航知道,只是一種野菜,益州城外隨處可見,放些生油熗拌起來。另一盤還算上蔬菜,淡炒韭菜,卻不放雞蛋,一盤子純綠色食品。
遠航苦笑一下,喊過那老者,說道:“老人家,你這菜讓我如何下嚥啊?咱又不是不給你銀子,為何這般吝嗇。”
老者苦澀一笑,說道:“客官,實不相瞞,非是老兒吝嗇,實是小店之中,再無可食之物了。”
“這店緊鄰官道,而且村落中又無二家,為何如此蕭條?”啊金在一旁質疑問道。
“唉!”老者深嘆口氣,臉上表情暗淡下來,輕輕搖下頭,說道:“倒不是食客稀少,只是那無底洞,老兒我……”說著說著,居然落下淚來。
遠航轉回頭,不解地望著啊金,啊金勸慰道:“老人家你莫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離秋等人正吃著麵條,聽到這裡也放下了碗,望了過來。
“也罷,說與客官聽,小老兒心中也好受些。”那老者拉過凳子,坐了下來,娓娓道來。
“我有一女,名喚雨兒,在前方漢臨縣馮員外家做丫鬟。三個月前,雨兒失手打碎了一隻花瓶,馮員外便差人前來,責令老兒我賠償紋銀五兩。我與之理論,一隻花瓶怎值得五兩?來人不由分說,只要得銀子,我東湊西借也只得二兩銀子。馮員外放了話來,每日利息五文,一年內若不還清,雨兒便以身抵債。”那老者喘口長氣,抹了一下眼角淚珠,繼續說道:“馮員外在漢臨縣城養魚發家,益州城內鮮魚皆由他供應,每日兩次去往益州送魚,路過本店必來吃食,卻從不給銀子。如今小老兒已無本錢繼續做下去了,客官們吃完,我也該關店了。”
老者說完,起身彎腰給遠航施禮,陪笑說道:“老兒多言了,打擾客官了。”說完獨自走出小店外,坐在了臺階上。
遠航方要叫老者進來,遠處官道上駛來了一輛馬車,離老遠,車旁一漢子便高喊著:“夏老兒,伙食可曾備好?”
老者抬頭望去,手臂拄著臺階站了起來,無奈地搖了搖頭。
第一五五章 路見不平
片刻功夫,那輛馬車便駛到了小酒館前。車旁四個護送馬車的壯漢,看到老者站在店外,大聲喝道:“夏老兒,不去弄些吃食,愣著做何?”
老者彎下身子,喏喏答道:“今日客人過多,老兒未曾準備,還請幾位爺稍待會,客人走後便為幾位爺弄些吃的。”
幾個漢子向店內望了一眼,見店內男女老少坐了一屋子,當下笑了起來,說道:“今日生意倒好啊,那爺便等會,稍後把利銀直接給員外拿回去。”
老者急忙鞠躬,懇求說道:“請給老兒留些以做本錢,不然小店便要關門了。”
“你關不關門與我何干?我只為員外收回利銀。”那漢子推了老者一下,老者踉蹌後退險些摔倒在地。
“夏老兒,你需快些籌集銀兩啊,你家雨兒天天啼哭,員外已經厭煩,欲將她賣入青樓了,哈哈。”另一個漢子一腳踏在軲轆上,一手扯著身上短褂,斜著眼睛看向屋內,眼神在幾個美女身上來回穿梭。
“哎呀,你奶奶的。”遠航憋了一肚子氣,早想出手教訓這幾個傢伙一下,如今看到其中一個還敢拿色迷迷的眼睛打量自己老婆,立時忍受不住,站起來走出店外,啊金也起身跟了出來。
遠航站在老者身邊,指著那幾個漢子,問道:“老人家,他們是何人啊?”
“呃,這……客官,您還是快些吃好,及早上路吧。”老者猶豫不決,還是沒有說出來,低下頭站在遠航身旁。
一個漢子上下打量了遠航一下,冷笑一聲,說道:“這位公子,你吃你的,吃完及早上路,休要多管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