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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卻還是微笑地揚起頭,看著他,等著他提。
無非就是銀子。
反正朝廷有的是。
他看到男人薄唇輕啟,聲音逸出:“出去,別忘了順便帶上。門。”
啊?
定定地站在那裡,長睫眨了又眨,鬱墨夜才反應過來他這句話的意思。
下逐客令呢。
不要銀子?
不要任何報答?
鬱墨夜簡直有些不相信,不過看著對方冷著一張臉,她也不是臉厚之人,既然危機也已經解除,出去便出去。
轉身,作勢就要離去,腦中忽的萌生出一個想法,她又停住腳步。
再次回頭笑嘻嘻:“對了,還不知道大俠尊姓大名呢。”
男人卻回得乾脆:“萍水相逢,無需知道。”
切,無需知道無需知道,有什麼了不起的名字,告訴人家能少塊肉不成,有本事你叫鬱臨淵啊!
心裡暗自嘀咕了一番,臉上卻依舊堆著笑意:“在下夜墨玉,還是很想知道恩人的名字。”
一時也想不到更好的名字,卻也不想暴露自己四王爺的身份,所以,乾脆將鬱墨夜三個字顛倒了個個兒。
見男人不做聲,她又道:“如果大俠不想讓我逗留,就請告訴……”
“黃三。”男人蹙眉將她的話打斷。
黃三?
還黃山呢,我看黃鱔差不多。
鬱墨夜微微撇了嘴,卻發出了驚呼:“哇,好名字,簡單又好記,我一下就記住了。如果我沒有猜錯,大俠在家裡排行老三?不知大俠家住何方,在何處高就啊?”
“我們很熟嗎?”男人問。
鬱墨夜噎了噎,遂笑著擺手,“不熟不熟,可是,就是因為不熟才問嘛,若熟我又何須問這些,大俠說對不對?”
男人有些無奈,只得舉步走到門邊,將原本就沒關的房門拉得完全洞開,然後眼梢一掠睇向她。
鬱墨夜不是傻子,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
怕是再不走,就要直接攆人了。
可是她的那個想法還沒有如願呢。
真是個難搞的男人!
有些悻悻然,鬱墨夜又站了片刻,見男人依舊沒有一絲鬆動的跡象,沒有辦法,只得拾步往外走,剛走到門口,就看到那個鬍子隨從進了房。
隨從看了看鬱墨夜,眸光微閃,又轉眸看向白衣男人,正欲說話,白衣男人快速度了一個眼神給他。
隨從就當即閉了嘴,只將手裡的一張什麼紙票雙手遞給他。
白衣男人接過。
鬱墨夜忍不住探頭瞧了瞧,因隔得近,便也瞧了個清楚明白。
是船票。
從這個陸陵鎮碼頭出發的船票,終點是……
鬱墨夜瞳孔一斂,終點——赫然也是江南。
鬱墨夜頓時就來了精神,“哎呀,黃大俠你們也是去江南啊,這麼巧,真是緣分呢,我也是,不知你們去江南
tang是老家就在那裡,還是去江南辦事?長路漫漫,不如結伴同行,這樣路上多個人說話,也不寂寞,互相也有個照應不是。”
當然,她的重點是最後一句。
這也是她方才沒有說出來的那個想法。
她想,他武功那麼高,她身邊正缺這樣的高手,如果能讓他做她的侍衛,保護她的安全,那麼完全沒有性命之憂了。
只是,看他的氣質,非富即貴,所以,她也不敢輕易開口。
就想著先打聽打聽他的底細,是什麼人做什麼的再說,可這個男人油鹽不進、滴水不漏,她只得作罷。
如今,哈哈,既然目的地相同,能結伴也不錯,至少一路的安全不用擔心了。
於是,也沒等男人回應,她又轉眸問向鬍子隨從:“敢問這位大哥,不知這船票從何處購得?”
隨從張嘴正欲回答,見自己的主人又深瞥了他一眼,他一怔,發出來的聲音就瞬間變成了一個字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邊“啊”邊比劃著手勢,指指外面,又指指某一個方向,手舞足蹈了一氣。
鬱墨夜錯愕地看著他。
直到對方啊完比劃完,她卻還是一臉茫然,一句話也沒聽懂,一個手勢也沒看懂。
唯一搞明白的是,這個隨從竟然是個啞巴!
白衣男人唇角難以抑制地抽了抽,他舉步走向房中的桌案,提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背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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