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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但此事滿朝文武都覺得極為不妥當,對天朝來說百害無一利。
前朝亂的一發不可收拾,剛剛得到片刻的消停,但後宮卻緊接著躁動起來,特別是位份高,孃家後臺硬的妃子,平常看對方不順眼,此事卻擰成一股繩,一起堵在墨承乾的御書房。
但墨承乾此時卻沒在所有人猜測的御書房中,而是撇開所有人的注意,一個人待在了已經將傅風致棺槨放進來的鳳儀宮中。
鳳儀宮的宮人在傅風致棺槨抬進來的那一刻,便將所有的宮人都趕了出去,在燈火通明的皇宮中,唯有此處黑漆漆一片,僅有一抹清淺的月色照耀著。
墨承乾坐在地上,一腿彎曲一腿伸直,背部靠著傅風致的棺槨,他本就一身墨色黑衣,在這黑燈瞎火的地方,唯有一雙凌厲的雙眸,亮的讓人膽戰心驚。
那寒氣凜凜的眸光,在月色的襯托下,散發出一抹沉重而孤寂的氣息,讓這寂寥的夜晚顯得更加的清冷肅穆,
窗外清淺的月色照了進來,墨承乾腳邊凌亂色滾著幾個酒罈子,有些空了,還有一些沒有開封,自從登上這個皇位,這還是他第一次不顧形象的喝這麼多酒。
“致兒,你真是給朕出了個天大的難題。”
不抵相思半 第三百六十七章:孤燈不明思欲絕
所有人都在心裡怨著他為了這個皇位,所表現的冷酷無情,這群弟弟妹妹之中,雲裳表現的最為明顯,無論是言語還是行為舉止,都沒有絲毫隱藏。
他也明知對他們有所虧欠,有所利用,所以一直不曾引這些事情,而跟他們計較。
而傅風致確是他們之中,為他付出最多,也對他最為諒解的一個,所以他自心底絕的虧欠了她最多,也越發的想要她幸福。
所以無論傅風致如何的懇求,他都沒有動過,讓傅風致進宮的念頭,因為他明白,這個明爭暗奪勾心鬥角的地方,早晚會毀掉了她。
可是她太過執著,決定的事情總是沒有迴旋的餘地,如今寧願去死,去做一個悲慘的冥王婚書,也要在他身邊佔有一席之地。
墨承乾踉踉蹌蹌的,扶著傅風致的棺槨起了身,藉著昏暗的夜色,手掌拂過那棺槨上暗紅色的花紋,手法精湛,繪的比宮中的畫師更聲一籌,似乎跟那清冷如月的女子畫風之中,有三分的相似。
墨承乾側頭伸手摸了摸傅風致的棺槨,嘴角浮出一抹苦笑,拎起腳邊還未開封的酒罈子,將幔布咬開,仰頭灌了自己的半罈子酒。
許久聽不見任何回應,墨承乾沉沉嘆了一口氣,曾經他還沒登基的時候,每次有了不開心的事情,都會到找一個沒人的地方喝酒,而每一次傅風致都能準確的找到他。
那時候的傅風致還是個活潑跳脫的孩子,在他面前又唱又跳的哄他開心,後來他當了皇帝之後,怕酒後亂性亂言,便將這個習慣戒掉了。
那時的傅風致也不像原來那般活躍,性子越發的清寒孤傲,但當他遇到煩心的事情,在乾坤殿中一個人靜一靜時,傅風致還是會默默的陪著他,雖一言不發,還是能給他帶來些寬慰。
“致兒,朕的心好疼呀,真的好疼。”
墨承乾反手一推,哐噹一聲,那沒有被釘死的棺槨蓋錯開了一道縫隙,露出傅風致慘白沒有生息的一張面孔,那面孔上沒有一絲的表情,唯有嘴角噙著一股倔強。
墨承乾記起南喬說,傅風致是活著沒有任何麻藥藉助下,被刺下婚書文字的,那種滋味堪比被千刀萬剮,她怎麼就這麼能忍呢。
“致兒,你睜眼看看這座宮殿,真生能沒你如願,你死了便在這裡呆一呆吧,這是朕唯一能給你的補償了,別的朕給不起。”
墨承乾的手掌捧住了傅風致,沒了溫度的臉,他腦海中浮現了小時候的傅風致,總是掛著一抹要捉弄別人的笑,像極了如今的無拘無忌的秋澄。
“致兒,朕是真的把你當妹妹看的,跟雲裳一樣,你怎麼就這麼傻呢。”
說道此處,墨承乾眸中突然蹦出一滴淚,啪嗒一聲打在了傅風致的臉上,他自己都驚了驚,因為他活了二十七年,從出生時那聲啼哭,再也沒有落過淚。
“哎~,你本來就話少,現在一個字也不能再說了。”
墨承乾將傅風致額前的碎髮撥了撥,指腹停留在了傅風致眉梢的位置,她也只有閉目的時候,面上才會顯示出女子的溫婉跟纖柔。
只是可惜了那樣一雙如傲梅般高潔的眸子;再也不能睜開了,這世上最愛他的人,顯然被他給親手毀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