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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一切沒有你想象的這兒糟糕?或許一切還有迴旋的餘地?”
他本是存著跟南宮霖一樣的想法,只要錦月能夠好生生的活著,她起碼可以有一份念想存在,所以他才隨了皇上的心願。
“這話太宰大人你自己信嗎?還是你覺得月真的刀槍不入百毒不侵,在什麼地方都能好生的存活下來。”
錦月清淺的眸光直直的朝著赫連鳴謙望過去,赫連鳴謙詫異自責的迎眸過去,他們四目相對,迎著落日的餘暉,卻透著死寂一般的絕望,四周的空氣瞬間凝結在一起,時間防似在此刻停了一剎那。
不抵相思半 第三百七十二章:玲瓏骰子安紅豆
正當赫連鳴謙心中思索如何回答錦月方才那句話時,錦月突然伸開手臂,攬在赫連鳴謙的脖頸上,將唇附了上去。
這吻來的太過突然,完全沒有給赫連鳴謙反應的時間,卻讓他想起在晉州城外那個吻,也是來的猝不及防。
正在赫連鳴謙跑神之際,嘴角突然傳來一陣刺痛,她貝齒顫抖著死死咬住他的唇角,她的淚水跟他的血摻在在一起 ,發洩著她的滿腹委屈跟不甘,他如上次一般,依然紋絲不動,任由她咬著。
就當赫連鳴謙覺得她要咬掉自己的唇角時,錦月突然鬆開了他的唇,那張恬靜的臉上滿是淚水,她若無其事的用袖中的絲帕,不慌不忙的擦拭乾淨。
初冬的風刺骨的寒,錦月翩然一個轉身,紛飛的衣帶打在赫連鳴謙的手掌之上,赫連鳴謙鬼使神差的突然抓住,用悲憫的聲調夾著嗚咽底底的說了一句。
“為什麼我們會變成這樣?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赫連鳴謙悲萋的語調擦過耳畔,扎的錦月痛不欲生,她也想過兩人會有這麼一天,但卻沒想到分開的方式這般令人難熬。
是呀,為什麼呀,她也想問問,可她卻不知到該問問誰。錦月抬起雙眸,看到與青蓮涼亭相對而立的閣樓頂層,那敞開的的懸窗之上,有一雙威嚴的眸子正看著涼亭中的一切。
不知道日後這雙眸子會不會經常,就這樣盯著她的一舉一動,時刻準備著為了他的萬里江山,將她做個犧牲。
“明日月就不去府上恭賀,太宰大人大婚之喜了,因為……”
錦月頓了一下,將自己的衣帶慢慢從赫連鳴謙掌心抽出,可這那衣帶一寸一寸的抽離,他覺得像是將自己的心,一片一片的割開,他突然有種錯覺,彷彿他這一鬆手,他與她便真的形同陌路了。
“因為月還做不到如此大度,希望等月母儀天下之時,有望可以做到吧。”
錦月猛力一抽,將僅存在赫連鳴謙掌心的哪一段絲帶抽出,嘴角掛著苦澀的笑,定定著眸子靜靜的盯著赫連鳴謙看了一會。
“鳴謙~”
錦月背對赫連鳴謙輕聲一換,讓赫連鳴謙心頭微微一震悸動,從錦月到這涼亭之中,一直喊他太宰大人,這句鳴謙喊來,讓赫連鳴謙整個人都陷入了迷霧之中,儼然不知如何回應。
“月真心的希望,你日後可以幸福,很幸福,但就要讓月知曉了。”
錦月話音還未落下,赫連鳴謙還未從她那句話中醒悟過來,錦月已經邁開步子,逐漸的遠去,消失在哪最後一抹殘陽之中。
承載著痴男怨女滿懷深情的青蓮涼亭,早已沒有那人的痕跡,但赫連鳴謙依然可以嗅到空氣中,她獨有的一縷暗香。
都說深情的人終要成為情感的奴隸,而冷漠的人似乎永遠都在主宰別人的一往情深。
赫連鳴謙側目遠眺閣樓頂層那冷漠的帝王,他不知那寒了的帝王心看到這樣一幕作何感想,他最終還是不發一言只是在嘴角浮出澀澀的笑,拂袖而去。
入夜的寒風更加淒寒,青靈已經將所有透風的懸窗門扉關緊,不知是不是心寒,錦月依然感覺不到絲毫的溫度。
此時慕珏正俯在桌案上練字,偶爾抬眸疑惑的看著呆愣的錦月,想要說些什麼,卻不敢打擾。
突然慕珏從懷中掏出一方雪白的手帕,鋪在了桌案上,一板一眼的看著上面漂亮的字型瞄,他覺得上面的字雖比不上阿姐的,但也極其的好看。
嘭的一聲,可能太過用力,手中的筆劃過宣紙頓了一下,從手中掉落,錦月猛然回過神來,抿唇清淺的笑了笑,起身走到慕珏身邊。
“練字急不得……”
一句話還沒說完突然窺見放在桌案上的繡帕,那繡帕右下角還有她寫的一個月字,但本空白的地方卻有一行小詩,上面的字飄逸灑脫中帶著一股謙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