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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金碧輝煌的殿宇之間,有一抹別具秀致的身影飄然而立,高潔如雲的白色錦袍上寥寥數筆繪著幾支墨竹,一張俊秀淡雅如風的面孔,落在眼眸裡,在這炎炎夏季像湧進一股清涼的春風,身形挺拔秀麗如竹,卻不會有一絲女氣。
臨都民風不算開放,坐轎而行的名門閨秀,紛紛忍不住掀開轎簾,半遮半掩的朝著他看,他雖連眼角都沒有給過去,可那些長久待字閨中的女子,仍能看的紅了臉。
“慕小姐,可否借一步說話?”
那股清風在萬眾矚目中走到錦月轎攆前,錦月暗暗一嘆,她這張臉本就招人妒恨,整個臨都除了弦陽外,沒有一家閨秀肯與她親近,怕的就是被比的無地自容,弦陽亦然,今日這人的另眼相待,怕將這份記恨加深了不少。
錦月壓了壓手,轎攆便放下了,青鸞伸出手臂扶她從轎子上下來,錦月深看了她一眼,青鸞便與轎伕一起退走了。
“不知月該稱呼公子王陌,還是王書墨呢?”
王書墨淡然一笑,似乎並不意外錦月能猜出他的身份,含著清風的眸子緩緩垂了一下,朝著一條僻靜的小路移步。錦月不遠不近的跟著。
“我本名就是王陌,書墨是家父給的小字,久而久之被人熟知的不是名,而是字,這樣算來也不算騙了小姐吧?”
多年來王書墨避世而存,連網羅天下訊息的聽風樓都無計可施,探聽不到他任何有價值的資訊,如今他突然如此高調的出世,不知打的什麼算盤。
“王公子為何要跟月說這些?”
王書墨深邃的眼眸露出奇異的光澤,她沒有據理力爭,也沒有佯裝大度,說些客道話,反而問自己為什麼說這些。
“或許是王某心中有愧吧。”
錦月突然轉眸怔怔的盯著王書墨,都說無商不奸,這王書墨真如他名字一般,一身的書卷之氣,毫無她印象裡商人模樣。
“王公子說的是,你與長公主婚姻連帶的那個條件嗎?”
王書墨一愣,這女子帶給他太多震撼,就算不去探究她如何知曉這件事,僅只對此事這份坦然相對的淡然,便不是平常女子能比的。
“小姐怨嗎?”
錦月用手掌遮住眼簾,似月的眸光與指縫間的陽光交輝,讓這繁華的宮院都渲染出一片靜謐。
當時明月在 第七十章:勢不如人無可怨
“勢不如人,月沒什麼好怨的。”
錦月垂下手臂,層疊的水袖紛紛飄落,飄起的衣帶繪成一個唯美的轉身,便將這一宮的風景迷醉,以至於錦月已經踏出王書墨的視線,他還未曾醒過神來。
僻靜的小道被高高的高牆圍著,抬頭只能看到一條狹窄的天空,可能將要圈盡她的一生,想到這裡錦月的心振振在發疼,她遠沒有表面上那樣認命。
高臺上不知是那家小姐在彈琴,也不知是那家小姐在獻舞,她皆無心情去看,只是尋到自己的位置,無聲的落了座。
“錦月,你怎麼了?”
身側的人輕聲一喚,錦月怔然回神,才發現坐在她上方的正是南宮霖,此時正關切的看著她,錦月勾起嘴角搖了搖頭。
視線上移,便看到悠然喝茶的赫連鳴謙,撞上她的視線,僅僅溫雅的點了點頭,可錦月分明注意到他看向在對面的弦陽時,眸光暖而寵溺,心更是疼了。
世人都說她們無論相貌還是才情都勢均力敵不分伯仲,為何上天如此不公,弦陽就可以讓人拋盡一切,只為了讓她享盡寵愛,毫無心機的活著。
視線再上移,便是坐在主位的南康公主,身子斜斜的靠著,不知喝了多少酒眼神已經開始渙散,夜冥依然冰著一張沒有表情的臉,恭敬的站在她身後。
錦月緩緩收回了視線,將桌案上宮女斟好的果子酒,就著心中的五味雜陳,閉眸仰頭一飲而盡。
貴為天家御妹,尚且沒有資格選擇自己想選擇的人生,她還在奢望些什麼呢,真真是可笑。
宮女將空了的酒杯再次斟滿,錦月手還沒觸到酒杯,突然發現剛抬起的手臂,被人從側方抓住,因桌案很高,南宮霖選的角度極佳,所以外人幾乎看不到他這一個動作。
“你大病初癒,且酒量淺,喝一杯嚐嚐鮮就好。”
南宮霖不提還好,一提她酒量淺,錦月便察覺到頭開始發矇,好在這酒比平常的酒清很多,否則眼前的人就要開始有重影了。
“皇上駕到!”
前方一聲高呼,呼啦啦本端坐的眾人紛紛站起,連那高臺上獻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