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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某跟小姐衡量得失的標準不同,或許小姐眼中的失,便是王某心中的得。”
自從得知王書墨用一半家產求取南康公主,錦月便在揣測,他圖的是什麼,如今經他這樣一講,似乎答案明朗了,只是她未曾信過,怕是皇上也未曾信過,所以才留他在臨都這麼久。
“弦陽有你這樣一個情深義重的表哥,真是好福氣。”
雖然句句都懷著試探跟戒備,但錦月這句話卻說得很真誠。
“若弦兒能有穆小姐半分聰慧,我也無需這般為她籌謀了。”
錦月淺淺一笑,澀澀的眸光落在一朵半開的茶花上,烈日的灼熱都壓制不住她周身那股似月暈般的清冷。
“不知駙馬特意在此等月所為何事?”
人人都道她別具聰慧,卻無人肯體諒她這份聰慧因何而生,她更無心多做解釋。
“公主已經服下瀲灩谷的遺思,希望小姐日後千萬不要再提舊事。”
王書墨所說的舊事自然是與夜冥有關,錦月知道遺思是一種服下後隨著時光的流逝,將心中最深刻的記憶淡化的一種奇藥,難怪公主方才會用替我記得來囑咐她。
“月日後怕是不會再見公主了。”
錦月俯身行了一禮,王書墨默然的看著她越走越遠,同為相府嫡女,弦陽可以那般明媚活潑,她對人對事都存著一份疏離跟淡漠,讓人覺得近不的遠不的。
轎攆平穩的駛過鬧市,時至傍晚,萬丈紅霞鋪地,白日的灼熱削減了幾分,今日雖然下的聖旨不是招她入宮,可帶給她的震撼是實實的存在,她不知那道聖旨真正來到時,她能不能承受得住,即使心中明確,這道聖旨早晚會下來。
當時明月在 第九十一章:天長路遠魂飛苦
“不就是一個戲子嗎,跟爺裝什麼清高,把門給本少爺砸開。”
這條街道極其僻靜,一路走來連個行人都不曾有,突然傳來的喧囂,打亂了錦月的沉思,掀開轎簾,才猛然想起,這街道里便是南喬那所院落的小門。
“小姐,要不要管?”
青鸞記得小姐曾來此見過天籟小館的南喬,雖不知他們談論了什麼,但想到小姐那天模樣,似乎與這南喬有很深的淵源。
“那是何人?”
那緊鎖的小門外,有一華服公子帶著七八個下人凶神惡煞的意欲砸門,院內到是沒什麼動靜。
“回小姐,那似乎是禮部尚書趙大人的公子趙慶。”
一般世家公子的教養秉性不會太差,即使不好,也不會在人前如此驕橫跋扈,仗勢欺人,就像慕鴻,曾也給世人的印象是謙和知禮,畢竟日後免不了要入仕為官,天子腳下若名聲不好,沒什麼好處。
但這趙慶不同,他父親近年才得遷升,而他從小養在鄉野,疏於管教,進了京城也不改仗勢欺人的惡性,長期留戀花街柳巷,男女不忌,好在他懂得何人惹得,何人惹不得,雖然惡名昭昭,卻未曾出過什麼大事。
眼看那門要被砸開,此時吱呀一聲,那緊鎖的大門卻從裡面被開啟,砸門的幾個小廝一個踉蹌摔了進去,一個雋秀清冷的男子愀然而立。
“何事值得趙公子這般興師動眾的砸門。”
南喬的嗓音透著一份冷淡跟不耐煩,但那趙慶卻不覺得,滿臉堆笑殷勤的上前拉住南喬,南喬迅速躲開,他卻未惱。
“本少爺這不是想見你嗎?”
看著這張比女子還要嬌媚的面孔,跟一身清傲的風姿,趙慶恨不得將他揉進心坎裡。
“趙公子若想見南喬,便去天籟小館買坐,南喬每日都會登臺。”
雖然愛極了他這股清傲,但被磨了這麼些日子,銀子一大把一大把的花,卻未有半點改善,僅留的那點耐心便所剩無幾了。
“南喬,本少爺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今日你必須跟本少爺走。”
趙慶一個眼神,身後的小廝便上前想要對南喬動手。
青鸞看了看錦月,她眸中平靜無波的看著,青鸞便不敢擅自做主相幫,而她看不到錦月平靜的面孔下,緊攥的手掌青筋曝出,修建好的指甲已經嵌進手腹。
南喬似是在掙扎,卻未曾真正動武,錦月眉心不由的皺了皺,依照他曾經的身份,莫說這尚書公子,即使尚書本人也要敬仰三分,為了一個不在意自己的人,他儘讓自己委屈至此。
“錦月,去救他。”
南喬已經完全被人鉗制住,強拉硬拽的就要拖走,錦月一開口,青鸞便抽出腰間的軟劍,不過幾下,便將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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