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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霽月清風”
赫連鳴謙眸光一閃,搖動紙扇的動作僵持在哪裡,自他步入朝堂,步步為營,耍盡心機,人人眼中的他,無非就是深不可測,善用詭譎之術,還從未曾有人用霽月清風這四個字形容過他。
“太宰大人,月的心意想必您是知曉的,也知道今日大人前來試探什麼,若最終月脫不了身,換不得所求,月不會有絲毫怨言,日後我們各憑本事吧?”
眼前的女子就這樣直直的盯著他,秋水明眸中的赤誠與真摯是偽裝不出來的,明知是相對的立場,明知都不容有失,明知只有一人可以如願,卻偏偏有了心心相惜之感。
回府的路上,赫連鳴謙有些茫然失措,早知一路荊棘,早知前路坎坷,所以入仕之前,就埋葬了所有的情感得失,何故她一句各憑本事,將他們對持的立場坦露在朗朗乾坤之下,他卻感到心酸莫名。
當時明月在 第八十八章:煢煢白兔人非故
緩緩從竹林漫步出來,火辣辣的陽光分外的刺眼,所有人都在極盡所能,要將這世界所有的偽裝撕破,卻不知,褪去這層外衣的包裹,坦露的真相往往是不容易接受的,就像這灼目的驕陽,還是掩蓋些好。
“鳴謙走了?”
烈日下那抹月白儒衫,出奇的溫潤,錦月暗暗一嘆,她不得不承認,有些時候自己何嘗不是鐵石心腸。
“嗯”
錦月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心神不知飛往何處,南宮霖靜默不語,心中卻不是滋味,這世上或許只有鳴謙可以亂了她的心緒。
“小姐”
青碧著急忙慌的跑了過來,錦月皺了皺眉,移目過去,青鸞攔住了她。
“出了什麼事,跑這麼急?”
青碧跟在錦月的時間比青鸞還要長,平常府中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她在照看,能讓她這樣慌張,定是出了要緊的事情。
“小姐,聖旨到。”
以往的聖旨都是傳給左相的,根本沒必要通知她,難不成……。
南宮霖心中也是一陣緊張,皇上這聖旨怎麼下的這麼突然。
錦月趕過去的時候,右相已經在前廳,前來傳旨的是皇上的貼身太監李公公,這讓錦月越發的不安。
“李公公這便是小女了。”
那李公公上下打量了一下錦月,笑這迎了過來,錦月看他手中並未持有聖旨,有些疑惑。
“月兒,快給李公公行禮。”
錦月默然剛要附身下去,李公公卻笑著開了口。
“相爺真是折煞老奴了,老奴哪能受得住小姐的禮。”
錦月抬頭看了看右相,右相微微頷首,錦月便拜了下去。
“公公侍奉過兩朝帝王,月兒這一禮,公公當然受得住。”
聽言李公公滿臉的皺紋笑的更顯,上前扶起了錦月。
“老奴此次前來是奉陛下口諭,送小姐一物。”
錦月緊繃的心,稍稍緩了幾分,此時李公公身後的小太監提過來一個金絲籠,被一墨色綢緞蓋著,不知裡面是什麼。
李公公接在手裡,將蒙蓋的黑綢掀開,只見那籠中有一毛茸茸手掌大小的玲瓏白兔,瞪著一雙紅玉般無辜眸子,骨碌碌亂轉,煞是可愛。
“小姐快收下謝恩吧。”
錦月雙手將那籠子接在手裡,隨後跪了下去。
“月謝陛下隆恩。”
李公公呵呵的笑了笑,青鸞扶著錦月起了身。
“陛下說,月神身邊豈能無玉兔,這白兔是陛下昨日狩獵親自捉的,小姐要好生照看,莫辜負了皇恩。”
金籠中的白兔左顧右看,誠惶誠恐,錦月眸中平靜無波,讓青鸞接過去。
“多謝公公提醒。”
右相將一錦袋塞在李公公手中,不用說,錦月也知道里面是什麼,李公公也不推辭,便收到袖中。
“老奴宮中還有事,改日再叨擾右相討杯茶喝。”
“公公慢走。”
錦月一直靜默的聽著父親與李公公客道,只在李公公離開時又施了一禮。
煢煢白兔,東奔西顧,衣不如新人不如故,皇上突然送她這白兔究竟是一時興起,還是另有所指呢。
當時明月在 第八十九章:相思本是無憑語
此時那白兔扒著金籠,正看著她,錦月將手指伸進去,摸了摸它的頭。
“你是否想家了,想那片可以肆意奔跑的樹林,可惜我不能放你走。”
那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