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頁)
皇子與伴讀上課的宮殿,這群少年雖年幼,但身在皇宮,耳目雖不通天但對打仗這類大事卻是知曉一二。
麻世金點頭,不以為意道:“是贏了幾場戰役,皇上為此還高興了好一陣。”
大週三分之二的軍權在孟捷手上,趙家這一脈軍隊是獻文帝親自培養,十多年下來也算是有了些許起色,只是這與孟捷手上的兵力相比遠遠不夠。
饒是如此,這也讓獻文帝多了一絲與孟家抗衡的決心。
畢竟如今的孟老大人已經六十有七!
太子是孟家外孫,獻文帝讓百里虞揚看著太子行跡,顯然是將太子劃為孟家派系。
麻世金摸著自己多日趕路未及打理的胡茬,忽然喲呵了一聲,醒悟過來問道:“那你如今是皇上安放在太子身邊的眼線?”
他看著年少稚嫩的百里虞揚,忽然醒悟深宮人心難測,若這個孩子真能像姐夫百里清所說一心習書那該多好。
大家似乎都想讓他平淡安穩的度過餘生。
百里虞揚眉目沉靜的看著麻世金,見他一臉煩悶,不停的唉聲嘆氣突然便失了繼續聊下去的心思。
可整個百府,只麻世金是日常候在獻文帝身側的人!
百里虞揚偏過頭,看著跳躍不熄的燈火,忽然問道:“舅舅,你說皇上和孟家誰更厲害?”
他眉目溫和,神色認真又疑惑,一張稚嫩的小臉上帶著被燭火映照出的緋紅色澤,像是春日盛放的紅花。
麻世金見他小小一顆腦袋裡全是這些,不由的笑了一下,卻還是將自己看法說了出來,“孟家如今勢大,但唯一的兒子孟澤言是個不成器的,皇上嗎?他兒子最多,總有幾個有出息的,我觀皇長子陸曄不錯,再過幾年他便可入朝做事,那時格局或許會有不同。”
凡事從長遠看總是不錯的。
百里虞揚似懂非懂,一直略顯冷淡的小臉忽然笑了一下,眉眼彎彎,雙目熠熠生輝,抬頭看向麻世金問道:“舅舅的意思是這天下是年輕人的?”
麻世金其實沒太多彎彎繞繞的心思,他只是見孟捷年紀實在大了便點頭敷衍道:“年輕總是好的。”
年輕熱血,衝動莽撞,不顧全力的拼殺,連一絲餘地也不留。
而人在年輕時,變數也總是最多的!
百里虞揚沉默的抬起受傷的右手,他看著掌中厚實的白色繃帶,感受著未及消退的刺痛感,突然輕聲道:“太子其實很聰明!”
今日他傷了自己,不為發洩怒火,他是在刻意威懾教訓自己,既不掩藏也不妥協。
麻世金聽不清,低頭道:“虞揚說什麼呢?”
百里虞揚緩緩搖頭,他將手放下,因著一心想知曉更多朝中之事,便打探道:“沒說什麼,對了,舅舅這次出門許久可是為皇上做事?”
麻世金想到自殺的歐陽瀾與古旭姐弟,一時沉默下來。
他伸手摸了摸百里虞揚腦袋,嘆了口氣,道:“無事,就是幫皇上尋一個人。”
“可尋著了?”
“尋著了。”
百里虞揚偏著頭,審視著麻世金問道:“是今日喚你夫子的那個小姑娘嗎?”
百里虞揚往日話不多,此刻卻不斷追問著,索性歐陽瀾之事雖是宮廷禁事,卻也並非無能為人道,他這段時日被此事折磨良久,見百里虞揚心奇,便一股腦全都說了出來。
他不為將那孩子父母害死而慚愧,卻一直記掛著今日將她獨自丟在御書房前一事。
他這人奇怪的很,冷血起來殺人不眨眼,可也帶著幾絲溫情,雖則那幾分溫情是不合時宜的。
百里虞揚撐著腦袋耐心的聽麻世金敘述,末了,輕聲勸慰道:“舅舅在宮中當差,若那小姑娘還活著,你自可照拂一二。”
只是那樣的人怕是活不長的………
*
東宮
陸盛昨夜睡的晚,翌日早早的又被宮人喚醒,他閉著眼睛坐在床上,極其敷衍的伸了個懶腰。
宮人趁機上前為他穿戴衣物,他便迷迷糊糊的像個傀儡般任人擺佈。衣物穿戴整齊,他整個人也清醒不少,一邊洗漱一邊問候在一旁的曹方:“百里太傅來了多久了?”
曹方細聲細氣的答道:“小半個時辰了,一直在書房候著。”
陸盛雖被獻文帝下令閉宮思過三月,但學業卻不可荒廢。接下來三月他也不必去文華殿,只需待在東宮等太傅上門教課便是。
陸盛抹掉鼻尖上的水珠,覺得初春的早上尚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