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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著雙臂,圍著古旭轉了一圈,他身後的宮人也只好圍著他轉,全都躬著身子總想找時機替太子穿上鞋襪。
將古旭上上下下打量完,陸盛輕咳一聲,湊近問道:“你有幾個弟弟?”
古旭伸出一根手指,“一個。”
“這樣啊,我倒是有很多弟弟,喏,今晚又要多一個了。”他做出一副十分理解的模樣,自言自語道:“你就一個弟弟,因此死了才這般心疼,不像我多的幾乎快記不住他們名字了。”
他見古旭呆楞楞的不接他話,便輕咳了一聲,雙手背在身後道:“你如今是東宮的人了,以後便和曹方一道伺候我吧,你弟弟我不扔井裡,找個地方葬了。”
陸盛說過的話偶爾還是作數的,他要給古旭弟弟尋一個好去處,便拉著東宮最年長的嬤嬤問宮外有什麼風水好的墳地。
嬤嬤從十五歲進宮便一直待在皇宮,哪裡知曉宮外風水好的墳地,只好領命道翌日天亮了命人出宮打聽。
一直安安靜靜的古旭這時卻開口道,“我要弟弟和我在一起。”
古旭腦袋有問題,眾人聽了只覺的可憐,活人怎麼可能和死人待在一處呢?
陸盛卻是開始認真思考古旭的話,末了,甩著手中的珊瑚手鍊道,“這好辦,你既然一直待在東宮,那把你弟弟也埋在這東宮不就成了。”
這世上難道還有比東宮風水還好的地方嗎?
宮人聞言大驚,只陸盛和古旭兩人覺得這方法甚好。
見阻攔不住,眾人齊齊跪在地上,嘴裡嚷嚷著,“深宮重地,有違祖法,不可啊!”
“望太子三思!”
“望太子三思!”
陸盛卻是理也未理,領著古旭和曹方出了院子。
今日折騰一整天,他此時依舊十分精神,領著兩人在東宮轉悠,將東宮轉了個遍,他才猛然發覺似乎整個東宮他寢殿的地理位置最佳。
索性這院落極大,他也不是那小氣之人,很是大方的劃分了一塊地方給古旭弟弟。
年長的宮人都跪在三人五米遠處,心中蕭瑟,只覺得東宮出了個這麼無法無天的主子,自己以後怕是也沒什麼出路了。
陸盛見他們跪著不動便也不使喚他們,只令曹方尋了鋤頭來,自己也不知從那個犄角旮旯找來一截斷木,取過腰間的匕首便開始打磨這截木頭。
他們兩人這般賣力,古旭卻不知道做什麼,只好無聊的一屁股坐在冰涼的泥土上,安靜的看著身前兩名少年忙碌。
曹方因著之前打了古旭一頓,因此此刻十分賣力,陸盛將小棺材雕好時,曹方已經挖了將近一人高的深坑。
他在深坑中爬不出來,急的不行,古旭便上前去拉他。幸好曹方十分乾瘦,古旭使了一點力便將他拉了上來。
曹方上地後,攤在黃泥地上喘著粗氣,手仍舊緊緊捏著古旭的小手。
他因著前幾年一直幹粗活,手掌紋路極多,十分粗糙。古旭的手掌卻十分細軟,摸著很是舒服。於是忍不住捏了幾下,冷不丁一旁陸盛一腳踹了過來,兩人吃痛很快分了開去。
陸盛一把將手裡的匕首插在曹方雙腿之間,彎腰湊近他罵道:“你個色胚,都淨身了,還如此急色。”
曹方年少,懂的東西不多,但此時依舊被陸盛說的燥眉聳眼的。
古旭沒理會兩人,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抱起弟弟小心翼翼的裝進那個簡陋的木頭棺材中。
曹方見了,便過去幫忙將小棺材放進大坑中。那個坑太深,棺材落地後還翻滾了一下,索性裡面的死嬰沒被顛簸出來,古旭見了很是滿意,便開始把周圍的土朝大坑刨去。
按理說,墓地是要突出地面一截,形成一個小三角形的土包,並且要立碑文。但東宮的宮人以死相逼,一個個磕頭磕的砰砰作響,陸盛自己也覺得一個好好的院落凸起一個小土包不好看,便作罷,放棄了這個做法。
但這處光溜溜的似乎總有些不妥,正巧他眼角餘光見著一顆小樹苗長勢不錯,便順手拔起來插入土中。
古旭在一旁看著,覺得這樣也挺好,便不自覺笑了。
她如今臉腫的不行,如今輕輕一笑,直像是注水的豬肉被人捏出一道道痕跡來。
陸盛見了,很是不喜,偏巧一旁的曹方卻對古旭大獻殷勤,他見了,愈發無語。只覺得曹方這人本就不精明,和古旭在一起久了,腦袋似乎不夠用了。
夜深,宮中的嬤嬤為古旭安排去處,但古旭性子倔,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