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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持一定距離。
他約莫知曉了什麼,並不想步曹方後路。
古旭再次停滯不前,她側身看著餘元慘不忍睹的雙手,鼻息間是濃烈的讓人作嘔的血腥氣。
自從歐陽瀾死後,她便很是懼怕見血,可此時,侍衛正用匕首豎向劃開他兩隻手腕皮肉,鮮血瞬間湧了出來,順著春凳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
餘元的慘叫聲漸漸微弱下來。
他要死了!流了這麼多血,他活不成的!
古旭身子蹦緊,轉身拔腿便跑。
“站住。”
陸盛聲音冷冷從身後傳來,古旭不自覺的定住身子,緩緩轉過身去。
她很害怕,她怕被綁在春凳上的人不是餘元,而是她。
陸盛站在正殿門扉下,簷廊垂下的燈光自上落下打在他身上,襯的他眉目狹長,面容俊秀。
他神色冷漠的嚇人,睨著停滯不前的古旭,緩緩開口,道:“過來。”
古旭被場中氛圍震住,竟真的聽話的朝他走去。
經過餘元時,她一雙繡鞋踩在他鮮血積成的血泊中,血水尚未溫熱,這讓她再次回到三年前歐陽瀾死去那一日。
當時她死去不久,血也是熱的。
她走近陸盛,陸盛雙手握上她肩背,微微用力扳過她身子,令她看向春凳上的餘元。
古旭緊張的心顫,目光飄忽,總也不肯細看那奄奄一息的人。
這時,陸盛俯下身子,湊在古旭耳邊說話,聲音又冷又硬,“你看,我殺人了,這才叫殺人知道嗎?可不是以往的小打小鬧。”
不是打鬧,古旭知道!
餘元垂死一幕和歐陽瀾死去時景象重合,古旭突然便不再害怕,只是無聲落下淚來。
陸盛見了,懶洋洋的將下頜靠在她肩上,“不準哭。”
只一瞬間,他的聲音便變得疲憊懶散,再無方才冷硬之意,“你看,殺人這般簡單,可我一直留著你,我不會殺你。”
“你的弟弟是被他偷走的,我殺他發洩不是正好。”
古旭沉默不語,哭的鼻子都紅了。
陸盛伸手去擦拭她臉上淚水,前方,突然有侍衛來報皇后步入東宮即將行至正殿的訊息。
他立正身子,垂頭對古旭道:“回你的房間去。”
話落,他怪異的笑了一聲,“睡個好覺。”
古旭這才反應過來,拔腿便跑,她一溜煙跑沒了影,此時,皇后也在身邊宮人的帶領下快步趕來。
餘元奄奄一息,場景血腥十足,四周跪倒大片宮人,陸盛負手立於正殿前方同她對視著。
“母后來晚了,你若早一點來或許還能給你留個全屍。”
“逆子!”
陸盛聞言緩緩一笑,上前行至皇后身邊,“母后何出此言,我不過打殺東宮一名下人,便被你這般責罵,若父皇知曉不知他會怎麼想?”
皇后是孟捷之女,早年行事囂張,宮妃多被其折辱,獻文帝本便不喜,若讓他知曉她將手伸到太子府邸,必會惹的龍顏大怒。
皇后咬牙,冷靜下來,質問道:“那不知餘元是犯了何事,竟被你令人這般折殺。宮中亦有規矩王法,犯事以大小論之,輕則逐出皇宮,重則杖斃。”
“如今你令他慘死,此事傳出去,即便你身為太子又如何解釋。私用王法,何堪重用。”
陸盛不以為意,只道:“這便要勞煩母后替兒臣操勞稍許,畢竟母子同心,你如今也只我一子而已。”
“兒臣可不希望因一個太監便令你我母子生疏至此。”
他這話說的既得體又暗帶威脅,皇后沉眉思索,近年獻文帝同他關係緩和,連帶著待自己也多了稍許笑顏。
父親暗中也曾讚許過這位外孫,只可惜,他同那賤人的女兒走的如此之近,如今還因著一個死嬰當眾打自己臉。
皇后鬱色盡顯,怒道:“本宮是你生母,孰親孰疏你應該知曉。”
陸盛點頭,默然答道,“自是曉得的。”
皇后離去後,李成年上前,低聲問道:“太子,是否需要奴才派人暗中將此事處理,不要讓東宮人傳了出去才好。”
雖說餘元是東宮的管事,太子打殺一個奴才再正常不過,但他此番行徑著實殘忍,獻文帝向來仁厚親民,定不喜膝下子嗣暴虐,何況還是位於儲君之位的陸盛。
“不必。”陸盛淡然道:“這是如何也瞞不住的,我也未想過要將此事藏住。”
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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