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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力道也把握的恰到好處。
陸曄沉眉思索,卻只聽獻文帝輕哼一聲,斥責道:“切莫如太子般,肆意妄為,驕奢輕狂。”
他言語雖斥責居多,但語氣平和異常。
陸曄頷首稱是,見他再未詢問入朝官位之事,便默默退開。
獻文帝頷首,上前一步,垂眸專注的看向場地中央的陸盛。
陸曄離去時見著這一幕,想著近年來獻文帝與孟家雖則依舊暗中抗衡,但他與太子之間關係卻是要緩和許多。
他猜不透獻文帝心中所想,對太子卻開始佩服起來。
無論朝中官員如何評判這位五弟,但在他看來,能在這種夾擊的攻勢下獲得獻文帝的喜愛,那人絕不是以驕縱,輕狂便能輕易判定的。
他行至場地中央,此時陸盛已射箭完畢,竟朝他走來,裂開嘴輕笑了一聲,道:“我把皇兄的箭射了下來,後來者,撿了一個便宜。”
陸曄搖頭,真心讚道:“你的箭法很好,即便是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將前一人的箭盡數射掉,今日第一名應當是你了。”
陸盛挑眉,忽然走近一步,站定在他身側。
他雙手抱胸,看著場地中依次射箭的少年,忽然輕聲朝陸曄道:“皇兄不知,這場地中比我箭法厲害的大有人在。”
陸曄抬頭去看,見其後射箭者如他般射中靶心的雖有不少人,卻也未如方才陸盛一般將前人弓箭射掉的。
他緩緩搖頭,“太子自謙了。”
陸盛未回覆,只冷靜的看著百里虞揚拉弓射箭,成績出來,中上而已。他嘴角微勾,朝陸曄搖頭道:“文化殿眾人,也只兄長一人不作假了?”
陸盛有意親近,陸曄卻因母妃早年被皇后折辱不想與其深交,他頷首應答,見孟澤言朝這方走來,便順勢朝陸盛告別走遠。
孟澤言伸手攬住陸盛肩背,調笑道:“你今日這風頭出的真好,幸好我在你後面出場,不然還不知被你怎麼奚落呢?”
陸盛抓住他放於右肩的手掌,握緊微微用力拉了下來,“我可記得皇兄十支箭皆正中靶心,你只有六支,將將及格。”
孟澤言收回手來,他打量著陸盛,想到近來每每去東宮尋他都被擋在宮外,進不得裡間,不免冷笑道:“近來你同我生疏不少,父親很是關心,怎麼?你是同我置氣了,還是刻意要同我們孟家疏遠。”
他最後一句拉的極長,含酸帶諷。
前方眾人彎射完畢,皆朝場地前方聚攏檢視成績,陸盛跟著朝前走去,答道:“我是同你生疏,可沒刻意遠離孟家。你莫不是忘記你曾說過,沒有孟家,我當不成太子嗎?這話我可一直記在心上。”
他話說的如此直白,一時間,孟澤言也不知曉如何回他,只愣在原地氣的臉一時白一時青的。
獻文帝考察完畢,攜皇子們一同用膳,陸盛磋磨一陣,回到東宮時夜色已深。
長廊及屋簷下垂掛著的燈籠被宮人一盞盞點亮,在夜風中輕輕晃動,陸盛立在院落中,遠遠的朝古旭房間看去,裡面漆黑一片。
他今日同獻文帝與眾皇子週轉,有些疲憊,便未繞路經過,徑直進入自己寢殿。
李成年躬身在側,問道:“太子是去浴室沐浴還是在寢殿內沐浴。”
“在寢殿內即可。”
李成年躬身退下,命令宮人準備沐浴用具。
陸盛脫下外裳,走至窗前,看向夜空中一輪彎月。
今日七月十四,鬼節。
他盯著那輪彎月,心中卻在琢磨著今日晚膳時獻文帝的一言一行,沉思良久,宮人抬著沐浴用具進屋,他收回目光,正欲轉身,忽然發現前方花園一角有些怪異。
夜燈垂於簷廊之下,花園中略顯昏暗,晚風一吹,花樹間傳出稀稀疏疏的聲音。
他凝目望去,片刻,忽然轉身快步朝花園走去。
宮人不解,遲疑道:“太子?”
李成年見此,忙提起備用的紗燈快步跟上,待追上陸盛時,發現他正站在一處土堆前出神。
他走近後,紗燈透出的光散落開來,四周的景象漸漸清晰。
石榴樹被人拔出扔在一旁,地面是一個又深又大的土坑,旁邊堆積著不少泥土。
第二十三章
李成年依稀記得多年前一個夜晚,三名少年男女無視眾人勸阻在此處埋了一個死嬰。
當時他同其餘宮人俯跪在地,並未出聲勸阻,心中卻只覺得這三人一傻一呆,另一人則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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