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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聞言忽然便不再嫉妒身後那名女子了,她甚至有些豔羨,垂頭輕道:“年幼總是好的。”
自由無拘束,可以闖禍,可以偷懶,可以不知情事。
陸盛將趙煥茹送至慈寧宮方才轉身朝東宮走去,一路下來,夜深已深,地上積著厚厚一層雪花。
古旭埋頭看路,安靜的異常。
三人回道東宮,古旭躬身朝陸盛告別,便回了自己的小房間。
陸盛停住腳步看她逐漸遠去的背影,忽然對一旁的李成年道:“以往帶她出來,她都異常興奮,今夜卻很是安靜。”
他轉身,目光落在空蕩蕩的長廊處,似乎在問李成年,又似在自言自語,“你說她知曉今日種種嗎?”
不待李成年回答,他卻篤定搖頭,“她那個腦子怎會知道這些?”
他很是篤定,便也心安理得的回房休息。
翌日,他起床洗漱後又忍不住再次去尋古旭,房門被人從屋內鎖住,他一時竟是推不開?
也學會了鎖門嗎?
誰教的?
他輕聲喚古旭名字,古旭將門開啟,冷淡的看了他一眼,又再次重重闔上門扉。
陸盛沉著一張臉立在風雪中,心中一絲忐忑略過,隨即他整個人沉了下去,很快轉身離去。
***
曹方來尋古旭時,古旭正坐在木桌前喝著熱粥。
“早膳還是午膳?”曹方問。
“早膳。”古旭摸了摸紅彤彤的鼻頭,無甚精神道:“今日起的有些晚了。”
曹方一屁股挨著她坐下,支著腦袋唉聲嘆氣,古旭著了涼,頭亦有些昏昏沉沉的。
窗外白霧瀰漫,空氣又溼又涼。
兩人頹喪的坐在小木桌前,都沒什麼精神。
她慢慢靠著曹方肩頭睡了過去,直到曹方暴力將她晃醒,她睜開眼,窗外已然下起了茫茫大雪。
初春,天氣轉暖,嬤嬤說這可能是最後一場雪了。
曹方近來不受陸盛待見,閒極無聊,於是提議道;“我們出去玩雪怎樣?”
古旭攏緊身上棉衣很是掃興的搖頭,“怕冷。”
她這段時日一直將自己關在屋中,此時也想出門透一下新鮮空氣,但因著不想遇見著陸盛,便搖頭拒絕。
曹方卻不依不饒,拉著古旭就朝外跑。將人帶到一處積雪豐厚的院落,曹方便撇開不甚活躍的古旭自顧自的玩樂起來。
他蹲在地上堆雪人,古旭因未來的及將斗篷披上便被他帶了出來,被這風雪凍的瑟瑟發抖。
她雙手交疊放在懷中,脖子微微縮了起來,她冷的不行,但未出聲,只是安靜的站在曹方身後,等他玩夠了,同她一道回屋。
她雖傻,但待人接物總比常人要寬容許多,她這般好,卻還是要被他人奚落。
時間久了,曹方堆砌的雪人有了雛形,院落中也再不止他們兩人。
雪地鬆軟,人走在上面落地無聲,古旭驚覺有人走近時已經晚了,獻文帝站在古旭身前,他身後跟著太監魏山。
古旭抬頭看見獻文帝明黃色的華服,瞬間,只覺得脖子發緊,呼吸變得不太順暢。
曹方蹲在地上背對著幾人玩的正歡,絲毫沒有發現身後的異樣。
獻文帝這幾年經歷朝堂內外的爭鬥,像是被榨乾的火柴棍似的,迅速衰老幹癟。他的眼神也不再清明,時常要眯著眼睛看人,時間久了,只覺得他陰森森駭人的緊。
陸盛等人在成長,他卻在一步步衰老。
權利真是有趣,讓人飛躍成長,也迅速催人老去。
古旭下意識捏了捏自己的脖頸,雪很大,很快落滿了她一身。
好冷,太冷了,要回去加件衣服。
古旭這般想著,移開目光,低著頭默默的朝回走去。
獻文帝看著古旭離去的背影,毫不意外的再次想起歐陽瀾。
這幾年他迅速衰老下來,對歐陽瀾的恨卻也漸漸淡了下來。
他不在恨她,甚至有點想這個女人。如今,古旭的身影開始與歐陽瀾重疊。
“魏山。”
魏山躬著身形靠近,“皇上,奴才在。”
他們的談話聲驚醒了在一旁玩樂的曹方,曹方驟然轉身,看見兩人後瞬間俯跪在地,戰戰兢兢道:“奴才參見皇上。”
獻文帝並未理會他,而是朝魏山低聲詢問:“你說,這孩子漂亮嗎?”
魏山摸不準獻文帝心思,但他也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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