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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並無援軍相助的時日,是趙覃領兵苦戰北燕,死死守住邊塞最後一道防線。
如今大周已是陸盛的天下,他在攻城的當日便派趙從安同鄭玉林領軍北上援塞,如今只過了幾天,趙覃的屍首卻已是到達京都。
曹方嘆氣,“聽聞趙覃將軍死後,因怕軍心不穩,北燕趁機攻打,副將將訊息封鎖下來,只令人暗地將屍首運回,因此北上援塞的趙從安將軍竟是在半路與運輸趙老將軍的隊伍相遇。”
古旭聞言,默默後退幾步,一屁股坐在床沿上。
京都如今才回到陸盛手中,趙從安隨運送趙覃屍首的隊伍返京,鄭玉林率兵繼續北上,估摸著時日還未到邊塞。
大周國內,仍殘餘部分北燕勢力,偏遠地區,亦有人趁機造反,陸盛如今繼位稱皇,需要處理的事情太多太多,她不能隨意打擾,還是……等一等吧。
古旭坐在床沿上,神情呆滯的想著陸盛需要處理的眾多繁雜事務,想著想著,卻是默默掉下淚來。
她不想有人看見,於是迅速垂頭,淚珠落下,滴在她長襪上。
曹方向來眼尖,見此忙跑上前來,蹲在古旭跟前,仰頭望著她,神情憂慮,急道:“小旭,你怎麼了,為什麼要哭啊?”
第一百零八章
趙府
邊塞條件艱苦; 裝載趙覃屍身的是一具較為簡陋的棺材; 他死於刀傷,一路從邊塞趕至京都; 容貌及身體已是大變。
趙從安著入儉師替趙覃整修遺容,又尋了一烏木棺材重新收儉屍身。因趙覃已死去多時,拖不得; 因此他將葬禮定在三日後。
大堂中央
趙煥茹著一身孝服; 跪在烏木棺材前垂淚。哭的久了,她雙眼通紅,只覺得一切不甚真實。
秋獵一役; 趙家本便元氣大傷,如今父親離世,趙家再回不去往日的榮盛了。
趙從安立在她身後同趙府的管家商議著三日後送葬之事,見趙煥茹哭的不能自己; 正欲上前安慰,這時,身後卻傳來一道男聲。
“皇上駕到!”
趙從安聞言; 立刻轉身朝其叩拜行禮,“末將參見皇上。”
“奴才參見皇上。”
………
府內四周忙著掛白綾的奴僕皆附身跪拜; 趙煥茹卻是不動,聽見身後動靜哭的愈發厲害了。
陸盛看了眼府內擺設; 沉聲道:“平身吧。”
他上前兩步,走到趙從安身旁,寬慰幾句; 方才將目光落在大堂中央的烏木棺槨以及背對著他啜泣不已的趙煥茹身上。
司琴侍立一旁,餘光見陸盛目光落在趙煥茹身上,因此輕聲喚道:“小姐?”
陸盛瞥了她一眼,伸手製止。
他轉身,對著趙從安道:“趙將軍戰死,朕心中亦十分心痛,不知葬禮定在何時?”
“定在三日後。”
趙從安與趙覃相處時日比趙煥茹要多,父親戰死,他是最難過那人,但如今時局,趙煥茹一直垂淚,家中只他一人主事,他身為男子,再不能一味沉浸在喪父之痛中。
見此,忙解釋道:“父親已死去多時,如今天氣漸暖,拖不得。且鄭將軍率兵援塞,末將卻因一己之私,棄邊塞戰事不顧回了京都。這本便不對,因此只待父親下葬後便趕赴邊塞抵抗北燕,還望皇上饒恕末將瀆職之罪。”
陸盛擺手,“趙將軍此舉情有可原,朕怎會怪罪……”
“小姐!”
司琴突然驚撥出聲,陸盛及趙從安隨聲望去,卻見趙煥茹受不住喪父之痛哭的暈了過去。
趙從安心疼不已,忙上前攙扶住趙煥茹,他如今將將喪父,被遽然暈過去的趙煥茹嚇的臉色青白,竟是伸手去探她鼻息。
“煥茹?”
陸盛默默看著,臉色微沉,他上前一步,垂首問道:“趙小姐可有事?”
趙從安見趙煥茹氣息平穩,但一雙眼哭的微腫,只嘆氣道:“無事,小妹應是心中哀痛太過,休養一番便好。”
陸盛臉色並未和緩,不知怎的,趙從安只覺得他似有心事,整個人十分冷硬。
但方才煥茹暈倒那一刻,他卻也是清楚瞧見陸盛臉上慌亂之色一閃而過,想是待煥茹……卻是有幾分真心實意的關愛。
他想起秋獵一役,煥茹飛身替陸盛擋下那一箭後,陸盛卻也曾來探望過煥茹幾次,三日後,父親下葬,他遠赴邊塞,家中姨娘戰亂中他未來得及轉移,大多已被殘殺,如今家中只煥茹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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