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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住他的胳膊,溫聲安撫著,“你別急,先回家吧,在這裡守著也沒什麼用。”
祥子的哥哥抹了把臉,不肯動,仍舊執拗地看著薛延。
門口的燈籠仍舊高高掛著,被風吹得搖搖晃晃,地上的紅影也搖搖晃晃,以前看著覺得喜慶,現在卻只覺心煩意亂,心中思緒就像是燈籠下懸著的流蘇穗子,一團亂麻。薛延的唇緊緊繃著,負在背後的手骨節都有些泛白,過良久,他頷首道,“你放心,畢竟是我的夥計,無論怎樣,我都要救他出來的。”
祥子哥哥鬆了口氣,腳一軟,差點跌下去。
原本也都是務農人,進城次數都屈指可數,偶爾見著個穿官服的都要心驚膽戰躲開,剛才眼看著弟弟被幾人反剪著雙手帶走,他早就六神無主。現聽著薛延肯定言語,他紅著眼眶連連道謝,被阮言初輕言慢語勸了許久,才擦著眼淚離開。
薛延仍舊站在門口,眼睛盯著地面位置,面色沉沉不知在想些什麼。
阮言初輕聲問,“姐夫,咱們怎麼辦?”
薛延緩緩撥出口氣,“你先帶著你姐姐回家,我去衙門走一趟。”
阿梨不知何時已經站到他身後,那會門口亂哄哄,她沒露面,但隱隱約約也聽了個大概,不免有些擔憂,拽著薛延的袖子道,“若不然,咱們明日再去吧?現在這麼晚,衙門裡應該也沒幾個人的,且你就一個人,我害怕。”
薛延回身,擰著眉整了整她的衣領,“什麼時候出來的?”
阿梨說,“就剛剛。”
薛延面色鬆快不少,揉揉她頭髮道,“就要趁著現在衙門裡沒有什麼管事的去才好,那些蝦兵蟹將,塞幾個銀子就能糊弄過去,若是真的等明日邱知府來了,便就難辦了。”
阿梨信薛延的話,她也知曉這不是小事,耽誤不得,但到底還是惦記他,躊躇一會,咬唇問,“要不讓阿言陪你一起好不好?”
薛延搖頭,“待會讓阿言送你回家。”
眼看著阿梨張張嘴,還想說些什麼,薛延抬手捏捏她臉頰,柔聲問,“梨崽聽話,嗯?這點小事我辦得好的,明早回去陪你一起吃早飯。”
阿梨終是點頭,踮腳抱了抱薛延肩膀,而後站在門口,看著他走遠。
衙門離店裡並不遠,薛延抄近路走,兩刻鐘便就到了。他沒讓阮言初跟著,一是真的用不到,二就是不放心家裡安全。寧安到底不比隴縣,地方大了便就魚龍混雜,夜裡若是沒個男人在家,薛延怕有意外發生。
黑色大門緊閉,兩側石獅子口含銅球,眼睛瞪若銅鈴,薛延站定一會,抬手敲了敲門。
沒多會,門吱呀一聲開啟,有個黑腦袋探出來,不耐煩問,“做什麼的?”
薛延說,“剛才時候,是不是有官差押了個年輕人進來?”
那人更不耐煩,冷冰冰留下句“沒有”,便就想縮回去。
薛延攔住,話不多說,捏了錠碎銀過去,在他手心上滑了圈,而後輕輕放下。
那人抬頭,兩人視線相對,不過一瞬便就換了副表情,笑盈盈開門將薛延放進去,解釋道,“是帶了個人回來,叫陳祥,說是尋釁滋事。這不,前腳剛關進牢裡,你後腳就來了。”他打量薛延兩眼,問,“怎麼,是你親人?”
薛延不想與他說多餘的話,便沒對這個問題做回應,只偏頭問道,“這樣小事,可需勞煩知府大人?”
衙役打了個哈欠,擺擺手道,“我們大人忙著呢,哪有空理這些雞毛蒜皮,都是交給典史來辦。”
薛延問,“典史大人可曾知曉了?”
衙役說,“怎麼可能,典史睡著呢,這事明早才辦。”他笑了笑,問,“你是來探監的?”
薛延抿唇不語,只往他手心裡又塞了錠碎銀,輕聲道,“官爺,祥子那也不是什麼大罪,況且也沒傷著什麼人,用不著麻煩典史了,你說是不是?”
衙役的臉色立時就變了,他盯了薛延一會,又摸摸手心裡的銀疙瘩,笑了下,“逢年過節的,喝了兩杯,闖些禍事也在所難免。這樣,你先在外頭等一會,我和兄弟們商量下,去去就回。”
薛延頷首,而後背過身去,裝作打量四周的樣子。
衙門終究不是什麼好地方,許是心中壓抑,就算點了燈也覺不出亮來,陰森可怖。
薛延眼睛盯著虛空中某一點,好似專注,心中想的卻是邱雲姡��
他本就是個睚眥必報的人,這一點薛延從不避諱,曾經施與他恩惠的人,薛延記得清清楚楚,那些欺辱過他的人,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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