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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著!”
睡得迷迷糊糊的延王爺被親信叫起來回答問題。
他坐在椅子上想了半天,才說:“禮部侍郎叫什麼名字啊?”
僕人愣住。
大眼瞪小眼地看了半天。
僕人回去問宣凝。
宣凝與端靜又大眼瞪小眼地看半天。
宣凝忍不住捏端靜的臉:“連你爹的名字都不記得?”
端靜很無辜:“見面就喊爹啊。誰見了爹喊名字的?”
宣凝:“……”
“你知道你爹叫什麼嗎?”
“宣統。”
“你怎麼知道的?”好神奇!
“……”宣凝竟然想不起來自己為什麼知道爹的名字。
他說:“我娘說的。”
端靜說:“我娘很早就過世了。”
“旁人也會提到。”
“我從小就跟著師公住在道觀裡。”
“難道你師公也沒又提到過?”
“混蛋、負心漢、偽君子、小白臉……”
“……”
僕人到客棧回話:“姓魚,長得白白淨淨,有幾分姿色的。”
延王爺:“……”
要是他回答了,不就說明他認為這個官員有幾分姿色?
可問題是,他還真的想起了這麼一號人。
“魚玉春?”
☆、小鎮不太平(十)
不能怪延王爺。
魚玉春本身就沒什麼存在感,還沒被抄家,實在無法引人注目。
延王爺想了想說:“皇兄移駕的時候,他沒有跟著走,不是屈服於韜王的淫威,就是人頭落地了吧。怎麼?宣府與他有交情?”
僕人說:“魚侍郎是我們家小二奶奶的父親。”
連個名字都說不清楚,用“有幾分姿色”來形容的父親嗎?
延王爺原本懶得管別人家的閒事,卻覺得小二奶奶興許可以拉攏過來,便問:“小二奶奶是哪一位啊?”
僕人說:“是小二爺的夫人。”
“……我見過嗎?”
“您抄家那一日,正好是她嫁進宣府的日子。”
延王爺:“……”一聽“抄家”兩個字,就覺得一口鮮血從胸腔冉冉升起。
流放之地,通常都天高皇帝遠。京城打得熱熱鬧鬧,嶺西依舊平平靜靜。
延王爺睡了一覺,推窗見山,忽感歲月靜好,光輝榮耀如昔日煙雲,消散遠山的晨曦之中,心中生出疑問:
我是誰?
為何在此?
將來如何?
“王爺。”侍衛敲門,將他拉回現實,“皇上送來密旨。”
延王爺開啟門,指著床邊的大箱子:“唸完就丟到裡面吧。”
離開京城之後,皇帝就在路上養成了有事沒事寫張密旨的習慣。開始還會誠惶誠恐地跪接,後來就見怪不怪了——反正十有八九都是“早安”“晚安”“野花真美”“路人真醜”的問候和感慨。
侍衛不是第一次幹這大逆不道的事兒,駕輕就熟地讀起來:“吾弟安否?一別數日,甚是掛念。昨夜起風,一地殘葉,獨看無趣,待你歸來,共賞之。思你,念你。盼你歸來。”
延王爺:“……”一地殘葉,獨看無趣,難道兩個人看就有趣了嗎?不還是一地的殘葉嗎?
侍衛將密旨放進快要溢位來的箱子中。
延王爺納悶地說:“沒了?就這樣?”
侍衛說:“聖駕已經到了合邕……”
延王爺瞪了他一眼,擺手說:“此處人多耳雜,小心為上。去宣府投拜帖,再探探口風。”
雖然打定主意重新吃大戶……給皇帝打工,但架子還是要有的。
宣統給了延王爺幾個閉門羹後,才賞臉把他請到家裡吃飯——全家男女加一個延王爺,圍擠一桌,對著孤零零的兩碗野菜。
延王爺:“……”這是吃菜呢,還是祭菜呢。
宣家人“羞愧”地說,家裡東西都給抄走了,實在張羅不出什麼好東西招待客人。
延王爺看著心酸,想到自己抄走的東西都落到了韜王的手裡,更心酸。他忙說自己腸胃不好,這幾日茹素,這些飯菜正合胃口。至於宣家的家財,等回京之後必然要還的,不但還,還加倍的還。
宣老太太含蓄地說,被抄過一次家,心裡不踏實,就算拿回來了,也怕再弄丟。
延王爺指天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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