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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時間有點久了腳忽然發軟起來,整個人朝前一撲,接著落入男人溫厚的懷裡。
“阿禾,不必這麼急,還有兩件事沒做完。”傅景晏攬著她的腰,將人扶穩。
他的意思沈禾自然是聽出來了,她臉上發熱,小手在他身上錘了錘,“我沒有急,就是不小心。”
傅景晏捉住她不安分的手,低聲笑了笑,“小傻子。”
這是第二次他這般說自己了,沈禾不滿地咬咬牙,偏偏隔著這喜帕,也不知他此刻是何神情。
方才那丫鬟說他在外邊宴客,那他該是喝了酒才是,怎這會說話如此明晰?“你,你沒喝酒?”
男人氣息越來越近,“當然。”
沈禾還想說什麼,只是唇上突然一熱,那錦料做的喜帕貼在唇上,外邊壓過來的便是他滾熱的唇。
傅景晏隔著這層喜帕覆在她唇上,良久,才抬頭,伸手將帕子一手掀開來,順帶把那重重的頭冠一道取了下來。
屋裡光線不亮,只在桌前點兩盞紅燭,那兩簇火熾頂著這一室的光亮。
她眨了好幾下眼睛,隨後又抬手揉了揉,戴了大半天的喜帕,這會還沒完全適應過來,手中便被塞過來一隻酒盞,她明瞭,這是交杯酒,可是他不是不能喝酒麼?
傅景晏看著她那迷糊的小模樣,心下又是一緊,只想快快飲了這酒。
“這裡邊是酒,你喝醉了該怎麼辦?”沈禾問道。
“怎麼,阿禾這是怕我醉了?”他將她的手勾了過來,“別擔心,先喝吧。”
說完便一口飲盡了,淡淡的米酒香盈滿口腔內,這酒,他早便吩咐周嬤嬤換成了普通米酒。
沈禾喝完才意識到,她大悟,“原來你讓人換了,我說呢,你怎麼這麼肆無忌憚地就喝了。”
“洞房花燭夜,我哪能讓你一人。”他的聲音越發低啞,氣息越來越濃重,魅惑般,低低喚她,“阿禾。”
那兩字從他口中而出,彷彿是一道迷藥,令沈禾全身發軟,眼波流轉,雙手攀上他的肩,香甜的唇在他鼻尖親了一下,猶如她第一次主動親他那般。
他抬頭,壓上她的唇,舔舐著那唇上的米酒香。
長臂用力摟住她的腰肢,隨後慢慢向上撈起,一陣天旋地轉,沈禾再回過神來,人已經躺在了床上,她抬頭看去,男人的氣息漸漸近了下來,密密麻麻的吻鋪天蓋地般,讓她只能無力地接受,笨拙地回應著。
唇舌廝磨間,她身上的大紅嫁衣早已不知去向,男人的手掌在她的腰間流連著,隨後那生了薄繭的指撫上了她的背脊,用他最喜的方式,沿著脊骨一點一點往上挪,兩根修長的指在那頸間紅繩處稍稍一勾。
胸前一涼,接著又是一陣溫熱,沈禾輕吟出聲,如瓣的腳趾時而放鬆時而又緊緊蜷起。
男人的唇猶如一塊火石,在她身上肆無忌憚地點著火,沈禾稍稍掙扎,兩隻手才動了一下,便又讓他猛地扼住,放在他精壯的腰間,在那腰帶處勾了勾。
沈禾正夢裡夢外般,眼角閃著幾點水,饒是如此,卻還是懂他的意思,手微微顫著,替他解了那腰帶,衣袍敞開,眨眼又盡褪了去,面前盡是他健碩的胸膛,散發著陽剛至極的男性氣息。
他看她出了神,低頭在她肩上輕輕咬了一下,沈禾吃痛,眼角的淚花直接掉了下來,不甘示弱地抱著他的手臂,張口在他胳膊上狠狠咬著,等她累了,嘴上力小了,她這點小力氣,傅景晏自然是沒事的,抓了她的手,摁在一側,另一隻手抬起她的小腿,他的眼底著了火般,猩紅一片,看著她的目光,裡面滾著滔滔江水,準備隨時將她淹沒。
男人壓在自己身上,她有些喘不過氣,嘴裡嗚咽出聲,桌上紅燭明明晃晃,讓她有些看花了眼,只是不稍多時,眸子裡的光隨著那人重重一沉,瞬間聚在了一起,身體彷彿被人劈開,接著他的氣息又重新逼近,吻上她的唇,封住了她快要喊出口的聲音。
她像是浸入了他眼中那潭水中,只能緊緊依附著他,才不能被那水吞噬淹沒,就這樣,被他掌控著,在這黑夜裡上下浮沉。
外邊夜色已深,遠處隱隱傳來打更聲,沈禾捂著被子細細低吟著,屋裡燭火已經燃盡,一室黑暗,她周身只有男人灼熱的氣息,他像是一隻餓了許久的狼,恨不得將她吃幹抹淨,那滾燙的唇尚一寸一寸吻在她的背脊上,彷彿怎麼都不夠,任何一處也不願放過。
他不累,沈禾已經有些累了,她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眸子慢慢合著,可他不許,身子稍稍用力,沈禾像是被人用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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