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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秦將軍合適些。
“今日我去請安,她便託付我,在眾將士演武時,看看那秦將軍品性如何,我想著,這種事,來問陛下,比我自己看來的更準確些。”
皇帝點點頭,又多說了幾句:“此人心胸寬廣,有大將之風,且世代鎮守邊關,是一名猛將,也是一位忠臣。”
薛靜姝緩緩點頭,能得皇帝這樣的讚賞,說明這位秦將軍品性確實不錯。
只是,想起皇帝對他外表的描述,她又有幾分遲疑。沈安茜她是知道的,那樣弱不禁風,又嬌滴滴的一個小姑娘,與如此虎背熊腰的一員猛將,能相處的好嗎?
薛靜姝心裡想著,難怪之前太皇太后提起時,只說如今要先看品性,外貌家世暫且放在一旁,想來,她也是知道這位秦將軍的長相的。
不過,既然太皇太后都不曾說什麼,那她,也就只做好老人家託付給她的事就是了。
還有一件事,自從那日皇帝與她說了安親王恐怕有不臣之心後,薛靜姝想起來,安親王身邊的那個侍衛,若果真是柳兒的親哥哥,等他日,皇帝將安親王拿下,那侍衛是不是也逃脫不了干係?
安親王之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皇帝信任她,才會對她說,薛靜姝知道此事事關重大,因此,就算她與柳兒再親近,也不會對她透露半分。
只是,想著柳兒以後恐怕要失去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她到底有些愧疚。
皇帝見她沒說話,問道:“皇后在想什麼?”
薛靜姝心中權衡一番,還是將安親王身邊那個侍衛的事說了,又道:“那名侍衛恐怕也知道了自己與柳兒的關係,我擔心,若安親王知道了這事,不知是否會利用那個侍衛做些什麼,請陛下做好防備。”
皇帝點點頭,又問:“皇后是否還有所擔憂?”
薛靜姝並不想對他隱瞞,又一五一十的將自己對柳兒的幾分愧疚與他說來,“陛下不知,我與柳兒面上是主僕,實則情同姐妹。我從七歲到十七歲,一直住在城外庵堂,這十年裡,別的人漸漸走了,只有柳兒與我相依為命,我身體不好,一直受到她諸多照顧。我知道,安親王犯下的事無法饒恕,只是想到柳兒好不容易得知世上還有一位親人活著,卻不久之後又要失去他,心中有些不忍。”
皇帝拍拍她的手,說:“皇后多慮了。就算老八真的有謀反之心,祖宗也早就立下了規矩,褚家弟子,永遠不能將刀劍對著自己的血脈之親。
“就如當初大皇兄身邊的人擅自給先太子下藥,乃至太子薨逝,且不說這事是真是假,父皇也無法要大皇兄給太子償命,只能將他流放。
“日後,我若要處置老八,也得照此舊例。既然主謀都能留得一命,那些從犯,最多也就如他們的主子一般,一起流放罷了。”
薛靜姝鬆了口氣,雖說對有些人來講,流放未必比死刑好多少,但對於他們的親人而言,只要人活著,就還有希望。若幸運,遇上了大赦,那有生之年,也還能夠再見上面,總比從此天人永隔的好。
皇帝看她微微皺起的眉頭鬆開,便說道:“今日皇后總是提起別人,可知我心裡不痛快?”
薛靜姝愣了一下,轉頭回視他。如今她已經能從皇帝無甚表情的臉上,發現他細微的心情變化。
就如眼下,她知道皇帝不過是在與她開玩笑,因此也笑道:“陛下連兩個小姑娘的醋也要吃嗎?”
皇帝說:“皇后方才提到之人,不止兩個小姑娘。”
薛靜姝搖搖頭輕笑,“陛下身為一國之君,九五至尊,怎可如此無理取鬧?若讓臣民們看見,不知要笑成什麼樣子。”
皇帝說:“一國之君也是人,九五之尊也不過**凡胎,曼曼難道不許我鬧脾氣?”
薛靜姝配合著笑道:“許,怎麼不許?
”
皇帝滿意的點點頭,說:“眼下皇后知道我生氣了,該怎麼辦?”
薛靜姝歪頭眨了眨眼睛,道:“我給陛下陪個不是。”
“這就完了麼?”
“陛下還要如何?”
皇帝道:“自然是要曼曼自己想,才夠誠意。”
薛靜姝轉頭看著桌子上的菜,其中有一道皇帝愛吃的蟹黃豆腐,她便用湯勺舀了一勺,放到皇帝面前的小碟子裡,“陛下看,這樣夠不夠?”
皇帝不說話,只是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薛靜姝瞪大了眼睛問他:“陛下要我喂?”
皇帝神色坦然的點點頭,“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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