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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都沒有,直接瀟灑地進了屋去。
這座官驛的規模不大,上下三層最多也就住百來號人,要教三個千戶所全住進來,是斷斷做不到的。奚越上下一掃就拿了主意,吩咐百戶以上住進來,餘人在外紮營過夜。
經了一整日的趕路,眾人都很疲憊,於是不過半個時辰,驛館外便基本安靜下來。在循循漸濃的夜色中,只有驛館內的幾間屋子還亮著燈,幾個手頭較為寬裕的千戶、百戶私開小灶叫了酒菜,邊吃邊聊,緩解一日的疲憊。
三個千戶都聚在了資歷最老的曾培屋裡,張儀端碗喝了口酒,藉著酒的烈勁兒蹙眉而道:“媽的,真他媽憋屈!聽說那奚風都比老子小,那他這弟弟準定也比老子小。如今竟叫他對我吆三喝四,真他媽不想幹了!”
楊川的目光在曾培和張儀間一劃,低眼也喝著酒,心下暗笑張儀比曾培還缺心眼兒。
曾培沒覺出那人是女兒身,激動之下話裡話外明擺著認定奚越就是奚風,已夠危險了。而這張儀,竟連曾培這話也沒聽出來,還敢當著曾培的面埋怨,也不知是怎麼混到的千戶。
便聽曾培不快道:“哎,你小子瘋了吧?皇上下旨欽定的新鎮撫使,由得你議論?”
張儀還在憤憤不平地繼續說:“皇上又沒在這兒,咱都自家兄弟,議論兩句怎麼了?”話未說完他卻忽而一凜,猛打了個噤聲的手勢。
二人皆不覺愣怔,張儀屏住呼吸靜了片刻,訝然讚歎:“好強的內功,往北邊去了。”
楊川心下一驚,側耳傾聽,但已聽不見什麼。他想到奚越,當即在他二人開口之前率先拿起了繡春刀,舉步向外:“我去瞧瞧。”
窗外夜色迷濛,風聲四起。山間不少沙石被蕩起來,打著旋轉著,發出嗚嗚的聲音。
在這種條件下還能聽出有人踏著輕功擦窗而過,可見張儀的功夫也不錯。
楊川邊思量邊按張儀所言一路向北行去,北邊不遠就是座小山,沒有山路,他便運力直接踏過枝頭向上尋去。不過多時,聽到了人聲。
楊川目光微凝,藉著一陣疾風惹出的聲響落在一棵枝繁葉茂的松樹上,不遠處的交談隨風入耳。
“賢侄放心,沿途官驛我們都安排朋友查了。若真有人提前設伏,必在賢侄到前收拾乾淨,不讓人疑到賢侄。”說這話的是個年逾六旬的老叟,身形經受,頭上花白的頭髮已不剩幾綹。但他的精神倒很不錯,只穿一襲單衣立在夜風中,不見絲毫在老人身上常見的瑟縮。
奚越朝他抱拳,聲音低沉道:“多謝諸位。”
伏於樹上的楊川心緒飛轉而起。他暗道怪不得這小師妹不領他的情,原來是早安排江湖人脈清了場,倒是比他有遠見了。
又聞那老叟嘿嘿一笑:“客氣了。另外,賢侄囑咐我等查的事,我們託西疆刀士打聽了。據說,這個賈愈生前和駐撒馬兒罕的使節有過過節,好像是那使節索賄,而且要價太高,賈愈不肯給。”
奚越眼眸微眯:“使節叫什麼名字?”
“謝宏文。”老叟說著放低了聲,“聽聞本來姓魯,改姓為謝是因為認了當時的東廠提督做乾爹!”
這是要和閹黨碰上?楊川想著,蔑然輕笑,底下喝聲即起:“什麼人!”
楊川不及作答,那老叟已縱身躍起,一抽腰間布帶,轉瞬間手裡竟已多了把長劍。那長劍雖軟卻極具韌性,在月光下向楊川斜砍而來!
纏腰劍?!
楊川瞳孔驟縮,急忙向後翻越,剛一落地,那老叟已從枝頭再度刺下!
楊川屏息提氣,繡春刀悍然出鞘。“鐺”地一聲,纏腰劍初觸劍身便被一股內力撞開,老叟驚然後退,楊川回刀入鞘拳:“何老前輩,冒犯了。”
老叟眸光凜然,打量著他的飛魚服喝道:“你是什麼來路,如何識得我!”
楊川溫聲而笑:“何腰劍、白飛鏢、申屠刀下鬼魂飄,並稱涿鹿三雄。行走江湖,誰不知道三位大名?”他說著恭敬抱拳,“在下蕭山弟子楊川,見過前……”
“原是你這孽障!”老叟聽得名號勃然大怒,再度揮劍劈來。
楊川足下飛轉,繡春刀剛再度提起,卻聽又一聲鐺響,老叟已被逼退。
奚越收刀頷首:“何先生,算了。”
老叟怒極:“賢侄,這廝可叛出了蕭山派,聽聞蕭山派掌門因此一病不起,我等自當除之,為殷掌門出口惡氣!”
銀面具下話音清冷:“他現在位在錦衣衛千戶,若橫屍山澗,門達必要徹查。為這樣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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