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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飛魚服收進包袱,四下看看,又走到十八羅漢像前,對著一尊羅漢立掌,心下十分虔誠地念了聲“阿彌陀佛”,然後一把扯下羅漢像上的布衣,拿來纏住紋飾特殊的繡春刀刀鞘。
待刀纏好,奚越竟還沒換完。
楊川無事可做,隔著佛像與她聊天:“師妹,你那面具也顯眼得很,對方又已見過,不如摘了吧。”
佛像後,奚越其實面具早已摘了,衣服也已換完,正拿著根細短的特製銀針在臉上的穴位處比劃著。忽聽楊川提起這個,她自然明白他想看什麼,忍住笑意從容道:“當然要摘,那比飛魚服還顯眼呢。”
便聞楊川氣息一鬆,似很愉悅地道:“看來我將是錦衣衛裡第一個見過師妹真容的人了。”
佛像後女子嬌俏的笑音響了一聲,奚越又捏了根銀針刺進臉上,然後翻過地上一隻破舊的銅盆,藉著倒影照了照,又把盆放下,壞笑著揚音:“那我出來啦!”
一時間,楊川竟連心跳都漏了兩拍。他摒著息轉過身,靜等著佛像後的人走出,腦子裡像有盞跑馬燈在轉似的,剎那工夫已將小師妹的容貌猜了一百八十遍。
佛像後腳步徐徐踏出,楊川不由得後脊緊繃,視線在她腳上盯了很久才敢一寸寸上移,似乎過了許久才終於挪到她的臉上……
接著,他的表情僵住。
她穿著的一襲粗布的裋褐,看起來十分乾練,這不要緊。但她的臉……
雖然看起來清秀溫潤,可他仔仔細細地盯了半天,這臉再怎麼好看,都還是張男人的面孔。最多隻能說是個“清秀的公子哥兒”,可完全不能說是個“容貌英氣的姑娘”。
楊川僵立在那兒做不出反應,奚越歪著頭欣賞了一會兒他輕搐的嘴角,終於繃不住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她跑到他面前晃晃手,“嚇到師兄了?對不住對不住!不過,師兄你這張臉那人也見過了,我得幫你也換個長相!”
說著她將手攤開,一把銀針露了出來。
原來是易容術?
楊川不知該哭還是該笑,總之是鬱結於心:“他又沒見過你的臉,你易什麼容……”
“哎,萬一曾培他們派人來找我們呢?迎面看到我是個姑娘該怎麼好?”
“……”楊川說不出話。他打量著小師妹這張易過容的臉思量,易容易容,都是要容貌大變的。她易容之後如此好看,真容是不是奇醜無比?
奚越則捏起了一根針:“師兄,我們這白鹿門的易容術雖然沒什麼人知道,但在我看來比那盛名在外的千斤指還要厲害些。易容之後洗臉下水都無妨,只一樣,晚上一定要運氣調息緩解穴位。”她嚴肅地說著,不禁一嘆,“這一點也真是麻煩——除非是內力已修煉至爐火純青的高人,否則如此易容很容易真傷了氣血。我曾有一次連續易容近兩年,日日注意著調息後來還是出了點小麻煩,改換回去之後腮幫子抽筋了大半個月,吃麵都疼,師兄你一定要注意!”
“……哦好!”楊川從怔訟中回過神,忙是應下,接著又好奇問,“為什麼要連續易容近兩年?”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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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暗潮初現(四)
“我們白鹿門一向神出鬼沒嘛,但那陣子我和我爹一起雲遊各地,穩妥起見就都易了容了。”
奚越這樣說,楊川心下有些吃驚。畢竟他蕭山派和白鹿門還是兄弟門派,可白鹿掌門出去雲遊了兩年的事兒,他們先前可連影子都沒聽說過。
百里之外,曾培和張儀命三個千戶所就地紮營後,暫且把大小事宜都交待給了幾個副千戶。然後他們由沈不棲領著,騎快馬日夜兼程地向西趕,在黎明破曉時分到了慶陽幫。
這些個江湖幫派雖然說起來也在大明國土上,可是與朝廷的管轄基本是完全割離的,歷朝歷代都是如此。經年累月下來,朝堂與江湖間便有了某種默契,井水不犯河水地各過各的。
是以這些幫派大多都在山林之間,一來地方夠大,二來也避免和官府多打交道。
當下,慶陽幫的人一見錦衣衛突然殺到門口,二話不說就上了弓箭。慶陽幫大宅城牆一般的高大外牆上佈滿了弓箭手,要不是沈不棲及時出面報名號,曾培和張儀可能要就地變刺蝟。
待得三人安穩地走進這方大宅中,沈不棲又憑自己的身份順利地把幫主沈志臨請了出來。
他三言兩語地道明瞭來意,想求沈志臨聯絡甘肅一地各大門派的弟兄一道找人,沈志臨鎖眉拈鬚,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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