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文把你調|教得不錯,你在他府中待了多久了?”
字正腔圓的波斯語令美人兒一愣,連忙回話:“有一年多了。”接著又在銀面具的涔涔寒光中,惶恐地多添了一句,“但謝大人……沒動過我。”
奚越一哂:“這我信。不然,他不敢拿你討好我。”
他說著倏然轉身,美人兒只覺自己搭在他肩頭的手一空,轉瞬間已被鉗住下巴。
她一下子慌了,她雖不懂武功,但覺得出眼前這年輕卻位高的錦衣衛必定功夫過人,加上那銀面具令她完全辨不出他的情緒,胸中的心跳明顯地加了快。
銀面具下響起的聲音和氣但寒涼:“美人兒,你單是這張臉瞧著就不傻,我給你兩條路,你自己選?”
波斯美人兒戰戰兢兢的趕緊點頭。
“第一,我問什麼你說什麼,辦完差我帶你回京。別的不敢說,讓你衣食無憂地過一輩子還是可以的。第二——”他生硬而笑,“我把你賞下去犒勞我那些手下。之後你愛怎麼活我也不管,但一起回京你是別想了。”
美人兒的一雙水眸在恐懼中驟然瞪大。
如果那樣,她是連謝宏文的府邸也回不去的。只能被賣到妓院,這輩子就算沒有出路了。
她貝齒難以剋制地打著顫:“求……求大人帶我回京!”
銀面具中那雙看起來也很俊美的眼睛微眯:“很好。”
他說著放開她,轉身間銀色飛魚服的衣襬一張又合,他轉而在幾步外的羅漢床上跨坐下來,一隻靴子蹬在床沿上:“那我問你,五月十七,謝宏文在哪兒?”
“五月十七……”那波斯美人兒頓時面顯難色——這都是大半年前的事情了,誰還記得?
對方溫和地一哂:“就是茶商賈愈全家被殺的那天。”
“哦!”她面色頓時轉喜,用波斯語流利道,“謝大人在家!一整天都在家!”
銀面具下眸光微凜:“你確定?”
“確定!”美人兒的聲音明快了起來,上前了兩步,道,“因為那天一早,波斯使節到了撒馬兒罕,謝大人就在府內設宴了。宴席足足開了一整天又一夜,還叫我們去跳了舞。第二天早上,賈愈的死訊傳來,大人才匆匆趕了去,我記得很清楚!”
“哦?”奚越心下不禁疑雲漫開——要是這麼說,那賈愈一家的死跟謝宏文沒關係?涿鹿三雄打聽錯了?
她便又追問:“可我聽說,賈愈死前和謝宏文起過沖突,有這回事麼?”
“這個……”美人兒的黛眉鎖了起來,“我不太清楚。事情出了之後,府裡倒也有人這樣議論。好像是說在賈愈死前兩天,大人曾經和他弟弟一起登門造訪,發生了爭吵,被賈愈趕了出來……”
奚越一愣:“他弟弟?”
“對,叫謝宏武。”美人兒說出的漢語名字很是蹩腳,但好在文武二字總放在一起,不難猜到是哪個字。
她回思著又說:“他是……年初到的撒馬兒罕,六月份的時候走的。”
這句話落在奚越耳朵裡,意味著是事發後不久走的。
她沉吟著點頭:“他來時住在謝宏文家?”
美人兒搖頭:“沒有,大人為他單獨置了宅子,在城北邊。”
單獨置宅,意味著原本是打算來此常駐。
幾縷線索在心底的疑雲中猶如光束綻開,奚越吁了口氣,讚許點頭:“多謝你。”
美人兒羞赧低頭,雙頰泛起紅暈。一顆屬於少女的春心正在眼前年輕有為的錦衣衛的注目下撲撲跳著,餘光又見他穩穩站起身,那雙黑靴一步步踏向自己。
然後,他的手拍在她的肩頭上,令她的心絃亂到極致。
接著聽到他微笑著問:“美人兒,會叫|床嗎?”
“?”美人兒被如此平靜而露骨的發問給問傻了。
官驛一樓的廳裡,一眾百戶總旗正都直勾勾地盯著鎮撫使大人的房門看。
——三位千戶都沒把當地使節送來的美女留下,現下就剩鎮撫使大人了。他留不留人,真讓人好奇啊!
大家一邊盯一邊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突然間,一縷不同尋常的聲響,打斷了他們的交談。
那是少女嬌羞的、興奮的、夾雜著喘息的……喊聲。
“我艹!”廳中數十人不約而同地別過頭,接著,有百戶端起酒碗喝著酒輕咳,“散了散了,回屋睡覺。”
奚大鎮撫使的房裡,千嬌百媚的波斯美人兒正躺在床上,鬱結於心地拿捏著情緒,羞恥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