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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不到,那如果她把這令人趨之若鶩的秘籍偷走呢?
東廠應是沒膽子犯險在秘籍丟失之後依舊讓人繼續追殺他們,待得事成再說秘籍沒了的。萬一碰上個脾氣大的掌門人,搞不好真要帶著坐下門徒殺來京城血洗東廠。
那這不失為一個好法子。
只不過,那《盛林調息書》的下卷,現在在哪兒呢?
。
與此同時,雁門山上。
雁山派掌門人嶽廣賢在房裡焦躁地踱著步子。他已經六十了,行走江湖一輩子,經歷過的大風大浪不少,已顯有事情能讓他這樣的不安。
他最疼愛的小徒弟今年剛十五歲,看師父拿不定主意,在旁神色也很複雜地看著。眼瞧著都大半夜了,他終於說:“師父,要不……算了吧!”
“唉!”嶽廣賢重重嘆息,定住腳看看小徒弟,搖頭說,“知信,為師要好生想想,你先去睡吧。”
知信不放心:“師父,這上頭既然寫了……”
“你去休息。”嶽廣賢的聲音生硬了三分。知信不敢再多言,匆匆地抱拳行了個禮,從師父房裡退了出去。
少了個人,屋子裡更安靜了些。嶽廣賢的目光定在那青灰色的書封上,只覺得《盛林調息書》五個大字刺眼,又撓心。
他再一次把書拿起來,翻開,扉頁上的字句再度映入眼簾:此功甚烈。內功上乘者,練之無妨;外功強而內功弱者,擅練此功,輕則走火入魔,重則肝膽俱裂金箍寸斷。謹記,謹記。
這幾行字自右到左一行行豎寫而下,用醒目的硃砂寫就。左下角還有兩枚更紅一些的朱印,一枚是“盛暉之印”,另一枚是“林香瓷印”。
可見這是創出這門內功的盛林夫婦親筆,不可小覷。
他雁山派素以外功卓絕著稱於江湖,內功不過爾爾。按照這扉頁上的警示,此功他不練為宜。
可嶽廣賢掂量再三,越掂量越不甘心。
但凡行走江湖之人,總歸會做稱霸武林的夢,他已執掌名門之一,比常人更會想再往上邁一步。要稱霸武林,靠的便是功夫高人一等。眼下這令萬千豪傑垂涎的秘籍被人拱手送到了他雁山派的門口,他不練,難道要拱手讓予他人麼?
嶽廣賢煎熬得猶如萬千蟲蟻再啃食心臟,攪得他五臟六腑都不舒服。接著在這種不舒服中,他腦海裡更細緻地思量起了這件事來。
——他的內功,雖然比上不足,可比下還是綽綽有餘的。
——再者,都說習武之人內外兼修才最好。眼下他強在外功、弱在內功,拿這盛林書補一補內功的欠缺,不是正好麼?
嶽廣賢的牙關不由自主地一分分咬緊,執著書的手也不由得越捏越用力,直捏得書上出了褶皺,才又倏然鬆開。
他悠悠長長地緩了一息,平心靜氣,把扉頁翻了過去。
。
京中,奚越翌日剛一進北司,就得到了新的差事。
——查朝廷賑災錢糧可有被官員私吞。
這賑災錢糧的事奚越知道,是河南在鬧災,朝廷月初時免了受災地的稅,月中見災情加重又撥了糧款。眼下是月底,這糧款撥下去也有小半個月了,突然說要查,多半不是為防微杜漸,而是有人露了馬腳,讓上頭上心了。
寫著硃批的奏章是由曾培轉交給奚越的,奚越盯著聖上親筆的那句“著錦衣衛嚴查”沉默了會兒,將冊子啪地一合:“戶部侍郎上的本?”
曾培點頭:“是。”
奚越把冊子交還給他:“先查戶部尚書,再查當地官吏。另外……”他一吁氣,又搖了頭,“就先查照這個查,你著手辦吧。”
但曾培面顯遲疑,想了想,說:“大哥,這戶部尚書,您看您要不要親自……”
“我就是派個百戶,他也不敢不讓人進門。你一個千戶,去查他,富餘了。”他語中一頓,又道,“謝宏文謝宏武那兄弟倆的案子誰在辦?”
曾培哦了一聲,笑道:“張儀在辦。打從回來就泡在詔獄,昨兒還埋怨吃飯都沒胃口了。”
奚越失笑,拍拍他的肩頭,轉身向外走去:“我去犒賞一下張儀,賑災糧的事你即刻去辦。”
錦衣衛是有自己的詔獄的,就在皇城裡,北鎮撫司後。但奚越先出了趟皇城,從京裡的便宜坊買了套烤鴨,又折回北司,奔詔獄去。
詔獄刑房裡,張儀正一邊陰著臉喝茶,一邊跟謝家兄弟慪氣。尤其是那謝宏文,可太可恨了。
朝廷派他去當駐撒馬兒罕的使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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