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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天順六年四月,朝廷免河南受災地稅糧這事兒是真的,但有沒有另外撥款不太清楚,所以讓錦衣衛查撥款有沒有被貪汙這個是我瞎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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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依舊隨機送20個紅包,麼麼噠
第22章 秘籍(二)
刑房隔壁的茶間裡,張儀一邊品著烤鴨,一邊聽著隔壁的慘叫。
奚大人下手很……到位?
張儀這麼想著,咂咂嘴,又咬了一口手裡的烤鴨卷。
其實他是因為胃口不好所以近兩天沒怎麼吃東西,並不是忙得沒工夫吃,所以吃什麼也都差不多,不過這烤鴨倒意外地適合在此時吃了。一套裡有主食——餅,有肉——烤鴨片,被血腥弄得噁心反胃也不要緊,清爽的瓜條一入口就讓心裡舒服了不少,於是張儀不知不覺竟開了胃口,轉眼就吃了半隻下去。
有趁輪值時過來歇腳的副千戶進來,定睛一看便笑:“喲,便宜坊的烤鴨?有日子沒在詔獄裡見了。”
“……什麼意思?”張儀覺得這話奇怪,怔怔發問,那副千戶就道:“從前奚風大人在的時候,常給審案吃不下東西的弟兄買這個。便宜坊多貴啊,一頓兒下去好幾天的俸祿都吃了,也就他大方,後來搞得大家都搶著來審案。”
張儀是前年塞錢託關係進的錦衣衛,沒見過那傳說中的奚風。聽到這話他不禁愣了愣,那副千戶又笑問:“您這是發什麼橫財了?”
“……沒有,奚大人來謝宏文的案子,順道給我帶來的。”他說著將剩下的半拉烤鴨卷掖進嘴裡,拽過那副千戶,壓音問他,“你說,如今這奚越大人,會不會就是當年的奚風?”
“……”副千戶怔了片刻,乾笑起來,“那不能夠,奚風大人他死了,死在海上。雖然死未見屍,可是船都燒了個乾淨,哪還有的跑?”
張儀鎖眉:“你看,你都說‘死未見屍’。”
“但是船都燒乾淨了啊?”副千戶這樣道。張儀正要再爭辯,他卻也壓低了聲音,“大人,有的事咱心裡猜歸猜,看破不說破就得了。”
張儀一愣:“這話怎麼說?”
“您以為曾大人為什麼那麼恨指揮使大人?”副千戶搖著頭輕笑,“打從這位奚大人把曾大人扔進護城河開始,當年的弟兄們就都在議論。不過嘛,捅破了沒什麼好處,都是一起出生入死混差事的人,咱也犯不著揭破了逼得指揮使大人再把人弄死,您說是不是?”
這話倒是。
錦衣衛裡雖然關係複雜,數位上官各有派別,可絕大多數人依舊更願意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摻和那些紛爭幹什麼?自己好好辦差升官發財才是正經的。
張儀點點頭,沒再說話,手上又裹了個烤鴨卷,心情忽地很複雜。
當下的這位奚大人,對他有了救命之恩,他心裡頭念著這恩。不過,讓他在他手底下辦差,他或多或少地還是有那麼點不服,畢竟他年齡較長,資歷也更深。
但,若這奚越就是當年的奚風……那事情就不一樣了。
雖然據說奚風也比他年輕,可奚風在錦衣衛裡的威望,沒人不知道。錦衣衛辦差死的人不少,唯有他,死了兩年還被人念著。
如果奚越就是奚風,那他日後心服口服。
張儀邊想邊站起身,手裡還拿著個烤鴨卷,目光掃了眼剩下的半套烤鴨,隨口說:“你吃吧,我接著辦案去。”就走出了這茶間。
刑房中,奚越瞅了瞅繡春刀上的血跡,刀再度架在了謝宏武胳膊上,然後扭頭跟謝宏文說:“哎,還不說?我可不是專門片鴨肉的師傅,這刀工也就剛跟便宜坊看了兩眼,現學現賣,你忍心看你弟弟怎麼叫喚?”
她耳邊,謝宏武慘叫得已破了音,對面牆前木架上的謝宏文顫抖如篩,看他的眼神猶如面對閻羅。
謝宏武胳膊上已經缺了兩塊皮,這廂奚越正比劃第三刀怎麼落,拿著個烤鴨卷的張儀走了進來。
他瞅了瞅地上被奚越片下來的兩片人皮,又看看手裡的烤鴨,一下子反胃反得更猛烈起來,扭頭便是一聲乾嘔。
“……”奚越藉著面具遮掩吐了下舌頭,輕咳,“對不住。”
張儀信手把烤鴨卷丟在了窗外,端起桌上已涼的茶,大口猛灌了半盞,重重吁氣:“我來審。”
“好。”奚越點頭,刀刃離開了謝宏武,踱步到謝宏文面前,在他的囚服上抹去了血跡,然後回刀入鞘,“謝大使節。”他眯著眼睛,“你想好,這事你不招出個所以然來,是過不去的。不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