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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時,場面靜住了,慕聽筠看看白白嫩嫩的手掌,再瞧瞧那個癱在不遠處咳血的漢子,喃喃自語:“難道我其實身懷絕技?力大無窮?”
回過神的墨蕪苦笑不得,拉著自家姑娘退到不知從哪兒飛出來的幾個護衛身前,靜靜的看著秦暨上前檢視。
那漢子惶惶然的一邊咳血一邊含糊不清的說:“我是被人推出來的,我也不知是誰推我,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
秦暨拽過他的手仔細瞧了瞧,皺眉道:“你走吧。”那大漢在對慕聽筠拋下一個恐懼的眼神離開後,人群裡有個男子悄悄跟了上去。
不少看熱鬧的百姓或世族官宦都怔住了,相互竊竊私語,一面拿眼睛偷瞄慕聽筠,在場武藝好的護衛都有意無意聽了一耳朵。
“看馬車是寧國公府,那應是福宜郡主吧,可許了人家?”
“沒聽說過,不過看她氣力,可真不小,難不成是個習武的?”
“許是就因這兒,她才沒許人家?”
“有道理,有道理。”此言立即迎來旁人的附和。
慕聽筠就在眾人‘發現了真相’的眼光裡施施然的走進錦饈閣,絲毫未收到剛剛突發事件的影響,還心情頗好的點了不少菜。
自那以後,夙京城就流傳著關於福宜郡主力大無窮、不可貌相等等與美色無關的傳言。就在公儀疏嵐如願娶回慕聽筠後,還有不少好事者替當朝宰相大人擔憂,不知宰相大人那瘦弱的身板能扛得住福宜郡主幾掌。
這是後話,慕聽筠喜滋滋的坐馬車在眾護衛的簇擁下返回寧國公府,無論他們何人,都未留意到不遠處的書墨閣二樓一扇窗子後面,有兩個人品著茶認真的看著這場熱鬧。
慕聽芮見二姐姐歡歡喜喜的回府,已有姝色的面容上露出幾絲輕諷,她笑吟吟的挪過茶壺給對面空了的茶盞續水。
看著面前戴著面具的男子緩緩飲茶,她目露痴迷,婉笑道:“那男子約莫留不住了,公子為我損了一名得力,小女略有愧疚。”
“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人罷了,鹿兒何必有此多餘的情緒。”男子放下茶盞,輕觸她側臉,舉動親暱自然。
慕聽芮更是笑靨如花,“那我需得好好報答公子才是,你且放心,無論如何我都會勸姐姐嫁給袁侍郎次子的。”
“聽說那婚事已經黃了?”
“那也並非毫無轉機。”只是得用點手段而已。
慕聽芮坐到他旁邊,小鳥依人的靠在他有力的臂膀上,滿足輕嘆。她喜歡這個有禮又驕傲的男人,喜歡他喚自己‘鹿兒’,更喜歡他就在身邊。
為了以後能與他相守,做什麼她都心甘情願。
慕聽筠甫一回府,就被梅嬤嬤請至褚玉居,她在門外磨蹭了一會兒,才敢撩簾子進去。
“娘。”她看也不敢看娘,極有經驗的垂頭跪在她腳邊。
寧國公夫人輕哼,她本還想再悶她幾日,可一聽到下人來說她在街上險些出事,又忍不住將她叫到面前好好瞧瞧。
“知錯了?”
“知錯了。”
“下回還敢嗎?”
“沒有下次了!”
“你現在倒是乖覺。”寧國公夫人一巴掌,輕輕落在她髮髻上,狠狠的揉了幾下,心裡這才舒坦。
慕聽筠討好的對她笑笑,小手握成拳給她捶腿,“娘啊,別生氣了,我真的再也不敢偷偷溜那麼遠了。”
“近的就成是吧?”寧國公夫人哪裡不知女兒在打什麼注意,對於活潑的小女兒百般無奈。
“這哪敢呢,”視情況而定吧,慕聽筠轉了轉清亮的眼珠,小聲道,“娘,您看女兒都知錯了,那刺繡能不能不繡了。”
寧國公夫人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休想,且你在宮裡躲了幾日,就再繡一副。”
慕聽筠磨了許久,討價還價無用後,垂頭喪氣的起身要離開褚玉居。
將將跨出門時,寧國公夫人輕描淡寫的丟擲一句話,“對了,你二哥要成親了,家裡忙亂,你若是無事,就莫要亂跑,好好待在蓁姝閣。”
慕聽筠險些磕了個跟頭,她驚慌失措的又跑回寧國公夫人身邊,訝然問道:“二哥哥要成親?我怎麼一點兒也沒聽說?是哪家的姑娘?二哥哥知曉嗎?”她問完後,才發覺最後一個問題好似有些多餘。
寧國公夫人也被她逗笑了,她捏了捏女兒的鼻尖說:“你二哥哥怎麼不知道,娶得是溫家二姑娘,就是你外祖家隔壁的閨秀,你小時候最愛粘著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