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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敢說這些都不是他添置的,只諂笑著問:“客官可要用些吃食?廚房人都還在。”
“不用了,掌櫃的自去忙吧。”公儀疏嵐拂袖,淡言道。
“哎,好,那客官有事再喚小的來。”
掌櫃後退走出屋子,小心合上門,輕舒了口氣,轉身沒留意身後還有個小孩子,差點嚇得叫出來。
仔細一看是前兩日住店的一位姑娘帶的孩子,那姑娘出手闊綽,還帶著護衛,想來身份也不凡,他也不好得罪。
“孩子,晚間不要亂跑,趕緊回房吧。”掌櫃撐著和藹的笑,對小孩子說道。
不遠處一扇房門倏地開啟,從內裡走出一位清麗姑娘,招手道:“成兒,到姑姑這兒來。”
寧珂成對掌櫃吐了吐舌,跑回寧珂成身邊,緊緊攥著她的衣袖。
“掌櫃的,請你過來下,我有事兒想問你。”寧蘊從荷包裡拿出一塊銀子,掌櫃的立馬走到她面前。
“您問。”
“那間房,”寧蘊指指他出來的屋子,“住宿的可是一位姑娘?長得明眸善睞,看起來十五六歲的模樣。”
掌櫃想到公儀疏嵐清冷的眼眸,尷尬的笑笑,不敢說話,即便他不知道那女子的身份,可堂堂監御史跟著,那身份肯定不簡單,給他再多的銀子,與身家性命相比,還是後者更重要。
寧蘊看他神色就明曉了,原來方才聽到的聲音並不是她的錯覺,慕聽筠竟然也來了鄆城,那她在官署時,久安嘴裡的‘姑娘’應當就是她。
她眼中閃過嫉恨,將銀子塞進掌櫃的手中,勉強笑著說:“我大約能猜到,我與那姑娘是舊識,明日掌櫃的就清楚了。成兒,時辰不早了,你該睡了。”
屋裡,慕聽筠拽拽耳朵,惑然道:“我剛才好像聽到了熟人的聲音。”但一時之間她又想不起來是誰,腦海裡閃過喬涴琤的面容時,她面露愧疚,前些時日她被公儀疏嵐攪得一團亂,連帶著也忽略了要好的密友。
公儀疏嵐彎腰用手試了試床的柔軟度,聞言不慌不忙道:“許是你聽錯了,在這兒住,記著莫要與陌生人搭話。”
“掌櫃的也不行?”
“不行。”寥落兩個字,卻又斬釘截鐵。
慕聽筠癟癟嘴,拍拍床說:“我想睡了。”
“嗯,你乖些。”公儀疏嵐輕捏她的軟腮,負手離開。
待出了客棧門,他停住腳步,蹙眉問:“你定客棧時,可有查過住客?”
“問過一遍掌櫃的,並沒有什麼惡人。”久安立即應道。
“再去查一遍,襄寧鄉君好似住在這兒。”公儀疏嵐吩咐完,回身看了眼客棧,掌櫃還誠惶誠恐的在門前立著,他收回涼薄眸光,邁步朝監御史府行去。
剛下過雨的空氣裡還彌散土壤些微溼腥氣,被若有若無的花草香凝驅。公儀疏嵐走過潮溼的青石板,路過那片紅藥時,略微停留看了眼。
“公子,剛剛有人送來了一封書信。”久澤快步迎上前,雙手遞給他一封蜜蠟封好的信。
公儀疏嵐骨節分明的手指幾下拆開信封,抽出信紙,不過幾息便將信上內容不少一字的看完,折收回信封內。
雨後長廊裡的藤椅被搬回了房內,他撫過椅背,嘴角噙著絲無奈的笑,早知慕聽詡後日才到,他就留兜兒在府內歇一晚上了,即便做不得什麼,也能紓解幾欲刻骨的相思之意。不過他慕聽詡特地選這個時候讓人送信來,難說沒有其他用意。
翌日,天矇矇亮,約莫是慕聽筠昨兒睡得多了,比以往早起了一個多時辰。照例發了一會兒的呆,慕聽筠喚來墨蕪,換了身碧色波紋裙,順滑濃密的長髮挽起,用一根玉流蘇勾金絲花釵子固定,瞧起來清嫵嬌豔,宛若碧波盪漾間的清蓮,惹人眸光凝膠,捨不得挪開。
她難得早起,青雉打著呵欠進門見她已經端坐在妝臺前,驚得疾步走到窗戶邊看看天色。
“姑娘,咱們是在客棧用朝食,還是回公儀大人的府上?”墨蕪替她整理儀容,順口問道。
慕聽筠認真想了想,“還是去夫子那兒吧。”她想吃肉筍餡包子、梅花點糕、如意雞絲酥卷,還想喝羊乳,約莫客棧裡是沒有的。
收拾整齊後,慕聽筠踢踢踏踏走出房門,剛巧寧珂成拿著包子往樓上來。
“咦,小孩兒?你怎麼在這兒?”慕聽筠還記得他,蹲下來捏他的臉,好奇的問他。
寧珂成撥拉她的手,往右邊一指,“我跟著姑姑來的。”
“寧姐姐也來鄆城了?”慕聽筠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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