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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不自覺瞟向他的衣袖,不經意間瞥到他的手臂,又想起那晚她居然坐在上面,小臉倏地有些嫣紅。
公儀疏嵐亦想起那晚,不過想的是他誤會並強使她嘔吐的事兒,眼底沉了下來。
他只看著衣服不說話,慕聽筠有些緊張,想了想,她破罐子破摔地說:“起初原以為夫子是個冷清的人,未想到夫子並不如表面一般,往後學生會更尊敬夫子。”
公儀疏嵐看著她緊搓衣袖的手,內心無奈,淡聲道:“我收下了,你回去吧。”
慕聽筠長吁一口氣,“夫子真是好人,那、那學生先回去了。”
她快步走出外堂,剛好遇見久安,見他愁眉苦臉,她順嘴問道:“你不是夫子的護衛?這副臉色是夫子欺負你了?”
“福宜郡主說笑了。”久安強打起精神應道。
慕聽筠從袖兜裡摸出幾顆花生塞到他手裡,說:“我家莊子上種的。”
等她帶著丫鬟走了,久安剝了一顆花生塞進嘴裡,兩息後,他臉皺成一團,抓耳撓腮,飛身而起,使輕功去找水喝。
晚間,公儀疏嵐在燭光下翻書,手邊放著一盞熱茶,他修長的手指摩挲著杯壁。熱氣漸涼,他靠在椅背上,側目看向一旁架子上的木盒,眸中深邃掩蓋住沉思。
慕聽筠,他初時注意到她,是在剛授課時望見她不斷躲閃、害怕的眼神,而後在樹後聽見她匪夷所思的夢,只覺這個小姑娘奇奇怪怪,順著心意捉弄了一番。
再之後總能遇見,才慢慢使得他生出好奇之心,她一邊恨不得離他遠遠的,一面眼睛黏著他的面容,不時看呆,一舉一動也不像是隻有十歲的女子。
他性子淡,無論在南方,還是到這兒之後,都鮮少與人來往。然,他常能偶遇慕聽筠,在不同的境況下。到夙京城來是奉父命,他只打算盡到職責,可是慕聽筠的存在感太強,不知何時,就有些上了心。
“公儀咺,她才是個十歲的孩子。”公儀疏嵐喃喃自語,手指骨節叩了叩桌面,頗有些費解。
慕聽筠還不知有人因著她而陷入惑然,翌日一早,她站在幾盤最愛吃的點心面前猶豫許久,才用帕子將兩塊梅花狀青玉糕包起來,放進袖籠裡。
慕聽策早已在影壁前等她,等她走過來便說:“我與母親說了,公儀公子是豫承書院的夫子,你們正巧順路,往後不如一同去書院罷?等哪日公儀公子不在書院授學,我再接送你。”
“娘同意了?你跟夫子說了?”慕聽筠瞪大眼睛,追問道。
慕聽策頷首,“我昨兒從少府回來與母親說了之後,又到隔壁公儀府說了,公儀公子是個品性高潔之人,我們也放心。眼下,他應當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慕聽筠摸摸袖籠裡的兩塊糕點,下定決心,既然往後還要同行,那就更要討好了。
“那快走吧。”
慕聽策沒想到小妹這麼快就接受了這個事實,他原以為現在才跟她說,她還會哭鬧一陣子。
公儀疏嵐的確已經在他的府門前等候了,照舊是一身白衣,負手在後,看到她後面無波瀾。
倒是久安,他只覺舌苔又開始發苦了,經這一次,他認清這位小郡主,其實是跟自家公子一樣的人:面上不覺,私下使壞!
第12章 三年
不過,慕聽筠的討好策略似乎並未見效,公儀疏嵐是面不改色收了她的糕點,但她僅是在他授課時出了回神,就被喊起,罰抄了五遍一篇五百字疏論。
她裝作沒瞧見寶和公主幸災樂禍的眼神,氣鼓鼓的坐下了。
翌日,她去交疏論,在教舍門前碰見久安。她瞅瞅久安,扁嘴問:“夫子在嗎?”
“夫子不在,郡主將疏論交給屬下就好。”久安這兩日見著她就想起花生,苦不堪言。
她將疏論交給久安,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問他:“你們家公子,是不是很不喜我?不然為何他吃我的青玉糕,卻還罰我抄疏論。”
久安立即反駁道:“郡主想多了,我可沒見過公子對哪家小姑娘和顏悅色過。”
慕聽筠默然,這是連不喜都算不上嘛。
久安想了想,又覺得這話說的不對,補說:“不過公子對郡主其實挺好的,許是將郡主當做妹妹了吧。”
久澤剛好出來,聽個正著,既是生氣又是一臉我就知道。
他生怕久安再管不住嘴什麼都說了,忙上前道:“久安,公子應當要從書閣回來了,你去接公子罷。”
慕聽筠‘咦’了聲,“你們長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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