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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
夏侯家善於仿製,能將他的字模仿的惟妙惟肖,以假亂真,這夙京城也唯有當年在南方曾一同入學的夏侯卓。只是,不知他如何與寧國公府的女兒家聯絡上,給慕聽筠下套,又是如何與永昌伯之子勾結的。
他平展手心,那一點緋色在他手心尤為顯眼,公儀疏嵐想起方才那小姑娘驚慌的模樣,眼底笑意濃濃,唇角上揚。見有人朝他的方向走過來,他才將花鈿收起,面色微斂,朝來人淺淺頷首。
“盛大人,許久不見。”
慕聽筠與喬涴琤一路說說笑笑回內院,剛踏進內院門,就聽見墨蕪悄聲稟報道:“姑娘,寶和公主也來了,正朝您看呢。”
慕聽筠抬眼,寶和公主一身芙蓉花對襟散裙,妝容精緻,正盈盈立在涼亭內,對她淡笑。
自她被封郡主,寶和公主與她也算是相安無事,雖然彼此看不順眼,但在外人面前,卻是和和睦睦的,畢竟她慕聽筠的長姐是太后,如若兩人鬧僵,面上誰都不好看。
慕聽筠輕挪腳步,走到她面前,矮身問禮:“見過公主。”
“福宜郡主來的真早,可逛完園子?”寶和坐上特地為她安置的軟椅,描著指尖丹蔻,懶聲問道。
慕聽筠隨意倚著美人靠,掩唇打了個呵欠後方回她:“雖不能與公主想比,但這園子逛了幾次,已經熟了。”這園子的皇家禁令與她可有可無,霍伯霖但凡有空,都會帶她到園子裡住兩日,或是她被霍伯霖特准過來玩耍。
寶和公主被她慵懶的模樣氣得心肝疼,卻還得強忍著,索性笑著點頭,算是回應,不再與她搭話,轉向旁的閨秀說話。
看著被她搭話的閨秀誠惶誠恐的模樣,寶和公主心底才舒坦許多,偶爾瞥嚮慕聽筠,卻見她壓根都不看她,彷彿她不存在,心裡更是氣悶,臉上就顯出幾分不滿來。
“公主,可是臣女說錯了什麼?”說話的閨秀惶恐不安的問。
“與你無關,你剛剛說甚?”寶和公主抑著性子,莞爾一笑。
那閨秀這才放下心,說起家裡養的一隻毛絨絨的小兔子。
慕聽筠悄悄撇撇嘴,拉著喬涴琤坐下,說起眼下時新的首飾,或是錦饈閣的新菜式,坐得累了,直接拉著她走出涼亭,去看人投壺。
等離了涼亭,喬涴琤才扯扯好友的衣袖,“你就這樣,不理會寶和公主了?”
“表面功夫做完了,難不成我還要委屈自己一直陪著她。”慕聽筠心不在焉的說,頭不住的擺動。
“你看什麼呢?”喬涴琤也隨著她的眼神看去。
慕聽筠皺起眉,“那個鬼鬼祟祟的婢女,不是給我遞字條的那個嗎?走,阿琤,咱們跟去瞧瞧。”
她們一路跟著那個婢女走出內院,經過水潭,途中那婢女幾次回首,幸好慕聽筠警覺,躲閃了過去。最後停留在一處假山處,慕聽筠與喬涴琤躲在石壁後,聽那婢女與人說話。
“主子。”
“嗯,你剛剛去過了,準備的如何?”是一個男子的聲音。
這聲音慕聽筠聽著有些耳熟,只是左右想不起來是誰。
又聞那婢女說:“主子,一刻前就準備好了,待公儀疏嵐一去,必然能使他落下懸崖,屆時主子晚些過去驗查,晚間奴婢幾人將屍體挪走。”
“嗯,我來之時,他已經過去了,希望你們不要讓我失望。”
公儀夫子?慕聽筠一驚,與喬涴琤相視一眼,更凝神細聽,然他們沒再說細節,那不知人的男聲應聲後就走了,好似只是來確認這婢女可準備妥當。
慕聽筠和喬涴琤躡手躡腳離開,走到無人的地方,慕聽筠才焦急地問:“白鷺園不遠處有兩處斷崖,南北各一處,你說,他們在哪兒給公儀夫子設套?”
喬涴琤哪裡知道這些,但她還是定神出主意說:“不如,咱們去找侍衛,分別去南北斷崖找尋?”
可不知為何,她和喬涴琤繞著白鷺園央譚轉了一圈,竟然一個侍衛都沒看到。慕聽筠暗暗心驚,驀然停住腳步,咬牙對喬涴琤說:“你去找墨蕪,可惜今日未帶青雉出來,我去南邊兒的斷崖瞧瞧。白鷺園的後門離南崖最近,我去去就回來。”
“不行,你一個人太危險了,誰知他們困住公儀夫子想做什麼。”喬涴琤失聲否決。
“你們兩在門邊兒說什麼呢?”寶和公主的聲音橫天而來。
慕聽筠腦海中靈光一閃,立時回她:“聽說公儀夫子朝北邊兒的斷崖去了,他不熟悉這兒,也不知會不會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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