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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今兒只在隔壁公儀府學琴,回來後就一直睡到現在呀。”墨蕪百思不得其解,姑娘今兒真的怪怪的。
慕聽筠頓覺毫無胃口了,原來,真的不是夢……
待次日再去公儀府學琴,她一路上心底戰戰兢兢的,唯恐夫子還不正常,好在夫子這一日都認真授課,未有其他動作。慕聽筠偷偷長舒一口氣,沒注意到公儀疏嵐眼裡不時掠過的笑意。
接連三日,公儀疏嵐極為規矩,琴藝上態度嚴苛細緻,慕聽筠慢慢將那日忘了,再回想起來,彷彿就是一場夢,一個恍然便是遊夏園了。
遊夏園在夏至日,夙京城城南有一座皇家白鷺院,浩大湖泊上建房室、曲廊、亭臺,更有奇花異草,怪形假山,柳蔭清蓮。每逢此日,白鷺院特准開放,文人墨客、世家貴胄便可進入此地,或設詩壇,或賞流觴曲水,或飲酒相聊,好不肆意。
慕聽筠自重生後,就不大愛接近水,她心知這般不好,就打算就著這次,好好改改自個兒的毛病。
霍伯曦早一炷香的時辰就侯在寧國公府門前,待瞧見從內裡緩緩走出的藍衣少女,他面上露出驚豔之色。
她雖然頭戴幕籬,但長及手肘的慕紗並不能遮擋她逐漸長開的身姿,反而若隱若現,更容易讓人浮想聯翩,淺藍蓮繡的雲裳看著簡單,然每每她蓮步輕移,群裾處巧妙的繡文仿若水紋波動,遐意叢生。
“郡主。”霍伯曦勉強收回眼神,上前迎她,他很久之前就知她長大一定很美,現她還未及笄,就有如此佳容,不消多時,定能名動夙京城。
慕聽筠應了聲,就扶著墨蕪的手踏上馬車。
雖說是霍伯曦邀她遊夏園,實則兩人並不能總在一起,男女大防總是固有的規矩,白鷺院分設前院、後園,但中央有一處靜謐水潭參樹,設下石桌,也有男女心照不宣的落座此處。
不過他們一同抵至白鷺院,就已經讓人更堅信襄南郡王府要與寧國公府結親的傳言,霍伯曦掃過眾人面色,微微淺笑,更柔聲說:“那筠妹妹自消賞玩,晚些時候我送你回去。”
筠妹妹?慕聽筠一愣,先前不是喚她‘郡主’,今日怎又喚回來了?
慕聽筠很快被白鷺院下僕引進後園,喬涴琤早早到了,一面心不在焉地同旁的閨秀說話,一面不時瞟向垂花門。等望見嫋娜而來的閨友,她立時同人話別,快步走到慕聽筠面前。
“兜兒,你怎麼來的這麼晚?”喬涴琤已經及笄,喬家主母拘得更緊,慕聽筠因進宮、學琴這些事兒,算來已經有小段時日未見了。
慕聽筠拉著她走到一旁涼亭的美人靠坐下,莞笑著說:“是你來太早了。我聽說喬伯母開始給你議親了。”
提及親事,喬涴琤不禁臉紅,嗔道:“雖然娘開始想看人了,不過還早著呢。”
“那你可知,喬伯母近來看的是哪家公子?”慕聽筠還記得前世她的丈夫,迫不及待的問。
喬涴琤素來面皮薄,刻意不去問母親,不過也並非不知,她仔細想了想,說:“好像是翰林大學士家的應公子,哎呀,我哪裡清楚嘛。”
“阿琤,那家公子可不是好人,你千萬別嫁給他。”慕聽筠緊張的,將喬涴琤的手都捏疼了。
喬涴琤忙拍拍她的手,“好好,不一定就是他,兜兒你怎麼知道那家公子不是好人?”提及外男,兩人聲音都小了許多。
應公子是成婚後開始不加掩飾的不斷納妾,尋花問柳,現在他正妻未娶,還是夙京城炙手可熱的翩翩公子。慕聽筠腦袋一轉,脫口而出:“他皮相太好,定然是拈花惹草的人,現在看不出來,以後可就不知道了。”
喬涴琤失笑,“皮相好就會拈花惹草?那你怎麼不說咱們以前的那位公儀夫子,我瞧著,這夙京城沒人比他更好看了。”
慕聽筠腦海裡閃過公儀疏嵐勾唇的模樣,忙甩甩頭,輕聲說:“可看著,夫子不像是那樣的人。。。。。。”
“你呀,還真是分人。”喬涴琤無奈,伸手去捏她耳垂。
慕聽筠一顫,又想起那日公儀疏嵐捏她耳垂,不自在的將喬涴琤的手拿下來,轉而去呵她癢癢。
好友兩人正相互笑鬧,忽然有個婢女走過來,遞給慕聽筠一張字條,就退下離開了。
慕聽筠狐疑的開啟字條,上面竟然是公儀疏嵐的字跡,邀她一人去譚邊。
“怎麼了?”
慕聽筠將字條疊起,“我出去一趟,一會兒就回來,你在這兒等我。”
“要不要喊墨蕪跟你同去?”喬涴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