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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履輕巧的往這兒來,他掩住眼中耽溺,拱手道:“寶和公主,時辰不早,臣該出宮了。”
“可,我還有些問題想請教公儀大人呢。”寶和公主委屈的說。
“公主想問夫子什麼?”慕聽筠笑眯眯的湊過去,潦草行禮。
聽見這個聲音,寶和公主面上有一瞬失態,她咬著牙根側身看向慕聽筠,“福宜郡主怎的還喚公儀大人‘夫子’?有失禮儀。”
“一日為師,終身為師,怎稱得上有失禮儀?謝公主為臣女著想,公主多慮了。”慕聽筠半真半假的道謝,心底納悶,為何凡事都能扯到‘禮’,簡直就是掛嘴邊兒的。
寶和公主心裡嘔得不行,餘光瞥見她那張嬌豔欲滴的小臉,更是惱怒,不禁冷笑著說:“本宮每日忙得很,無暇為他人著想,郡主還是莫要有先入之見。”
“那公主忙吧,臣女不打擾了,夫子,您要出宮,正要順路,弟子送你一程。”慕聽筠面向公儀疏嵐,輕輕眨眼。
濃密而墨黑的睫毛彷如一把輕羅小扇,只輕輕一動就在他心底掀起波瀾,公儀疏嵐不動聲色的眼神緊鎖在她面上,微微頷首。
寶和公主氣怒,正要言語,反被身邊的大宮女攔住,以眼神示意慕聽筠身後一直含笑不語的辛嬤嬤。
長長的青灰色宮道上,除卻往來宮女侍衛,就只有他們一行人。慕聽筠幾次偷覷公儀疏嵐,將走到宮門方問:“夫子,您現在還為霖。。。呃,皇上講學?”
“嗯,只是時辰較以前短了,”公儀疏嵐注視她,忽而腳步一停,“郡主?”
“啊?”慕聽筠跟著止步,茫然的仰頭望著她。
公儀疏嵐唇線稍彎,果見慕聽筠眼神沉溺,表情懵懂。他眯起眼睛,視線停留在她嫣紅的嫩唇上,心尖一陣悸動,嗓喉乾澀。
微微閉了閉眼,他溫聲說:“你發上有一瓣桃花。”說著,抬起手來將那瓣桃花取下。
隨著清冽氣味的靠近,他低沉的嗓音就在耳邊,明明只是寥寥幾字,卻如同精心釀製的多年老酒,讓人迷醉,慕聽筠忍不住捂住耳朵,痴痴地望著他。
墨蕪簡直要看不下去自家姑娘那副沉迷美色無法自拔的模樣,剛要出聲提醒,就見公儀大人食指蜷起,敲上姑娘的額頭。
慕聽筠捂住額頭,霎時清醒,還帶了些可憐的神色,“夫子,您又敲我。”
“我走了,郡主在宮裡好好玩耍。”公儀疏嵐官袍衣袖輕動,朝辛嬤嬤小施一禮,辛嬤嬤矮身回之。
慕聽筠過了好久回才過神來,不由得捂住面頰哀嘆,對著夫子犯痴,簡直沒臉了。
公儀疏嵐步履安閒,走出宮門,已見久澤在那候著。他翻身上馬,卻不著急離開,手掌平展開來,掌心一瓣粉軟桃花靜靜躺在那兒。
他行經裕辰街的客家酒樓,遠見永昌伯之子鄧琚益在門口的臺階上披髮亂袍,瘋瘋傻傻,高舉著酒瓶往嘴裡倒。
他皺了皺眉,正要驅馬繞行,忽聽那男子張口呼道:“什麼福宜郡主,她、她算哪棵蔥,若不是她那臉蛋還不錯,小爺會去提親,呸!竟敢拒絕小爺,哪天小爺非將她壓、壓在身下。。。。。。嗷!”一把泛著寒光的短刃擦過他的左臉,留下一絲血痕。
公儀疏嵐踩著步子走去,寒霜覆面,眼睛裡隱隱含著令人膽顫的殺意,骨節分明的手裡還捏著一把短刃。
鄧琚益剎那間酒醒,驚恐地看著他一步一步走近,束手無策,撐著氣勢乾嚎,“公儀疏嵐,你不過一個小小的朝官,竟敢、竟敢當街對本公子動手,你是不想在夙京城待下去了吧!”
“呵,”公儀疏嵐輕笑,俊美異常的面容卻帶了絲嗜血之意,“那又如何?即便你是永昌伯的兒子,但也是白身,我身負士族,殺了你,皇上最多奪了我一身官職,而你呢?”最後幾句話,他附在鄧琚益耳邊輕喃,猶如春風拂過般的語氣卻讓鄧琚益冷汗涔涔,說不出話來。
他此時內心錯愕惶恐密密交織,望著近在遲遲的男人,幾欲不敢相信這是平日裡冷清孤傲的公儀疏嵐。
公儀疏嵐直起身子,從他身後的柱子上拔出短刃,‘噌’的一聲讓鄧琚益又是一哆嗦。
“若讓我再聽到你胡言亂語,這刃上就不會這麼幹淨了。”平靜的語氣裡,全然是濃濃的煞氣。
公儀疏嵐將刀扔給久澤,面目恢復一貫的淡然,策馬離開。路上的行人紛紛讓路,彼此相視一眼,更遠離癱在地面的鄧琚益,夙京城處處是世族貴胄,沾染上一個都能讓他們這些平頭百姓苦不堪言。
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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