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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當是我陪著姐姐。”薛瓷笑了一聲,“以前都是姐姐一個人忙碌。”
範女史笑道:“可好,還有個人陪著我說話。”
薛瓷問道:“怎麼娘娘突然想起這事情了?”
範女史指了指蓬萊殿的方向,道:“你姐姐過來說的。”
薛瓷目瞪口呆,好半晌沒緩過勁來。
範女史語帶嘲諷,道:“若是光看那位,簡直想象不出來衛國公府是怎樣的,也想象不出來你竟然和她這麼不一樣,若讓不知情的人見了,還以為衛國公府的女孩兒都是這麼……”
薛瓷沉默了一會兒,問道:“那還得了兩個小宮女伺候……也是?”
範女史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道:“說了不少呢,說你在家裡面也是金貴之類的,娘娘聽得厭煩了,就說給你派兩個——一會兒來了人,你自己去安排。”
薛瓷強笑了兩聲,只能把事情往好處想,於是道:“我安排就是了,讓她們在外頭伺候,可以做一做端茶倒水的事情,還能縫縫補補……大約也是好事吧……?”
範女史笑著摸了摸薛瓷的頭,道:“你啊,先就這麼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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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過後,薛春回才在家中休息了不過數月,便又披掛上陣帶兵北上了。
突厥人並不會因為本朝內部官員的紛紛亂亂而停止騷擾,他們是喜聞樂見的,邊疆無大將,他們可以變著花樣在邊疆想怎麼撒歡就怎麼撒歡,甚至還可以偷偷摸摸地把從前只能在心中想一想的肥美之地佔為己有,然後開開心心地繼續向南侵蝕。
而這一次出征之前,薛春回吸取了上次的經驗,點了竇麟為軍需使,又從趙玄那裡討了旨意,得了金口玉言不會冒人再派人過去指手畫腳,然後才帶兵離京。
於是在薛春迴帶兵離開的當天晚上,趙玄便去了蓬萊殿看望薛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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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赤黃常服的趙玄坐著肩輿來到了蓬萊殿,笑著扶起了特地換了一聲嫩黃牡丹花長裙的薛瓔,還好奇地摸了摸她的肚子。
“愛妃就不必這樣迎出來了。”趙玄臉上的笑容和煦,拉著薛瓔的胳膊往前殿走,然後便掃到了站在門口的範女史和薛瓷。
腳步頓了頓,趙玄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然後便停下來看向了範女史:“範姑姑怎麼來了?”
範女史抬眼看向了趙玄,恭恭敬敬道:“皇后娘娘的意思。”
趙玄摩挲著薛瓔雪白滑膩的手腕,臉上的笑容更加僵硬了——甚至還帶了幾分敷衍——他道:“皇后……嗎,一會兒朕就去承香殿好了,範姑姑就先回去吧!”
這話一出,薛瓔的臉黑了一瞬,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
而趙玄彷彿有些心不在焉了,他壓根兒沒有注意到薛瓔的神色,只拉著她進去了前殿。
範女史面色如常地攏了袖子,看向了薛瓷:“走吧,回去了。”
薛瓷還有些莫名:“我們就這麼回去了?”
範女史不急不忙地一邊往外走,一邊道:“否則還能怎樣?”
薛瓷回頭看了一眼蓬萊殿的正殿中,裡頭趙玄已經和薛瓔歡聲笑語起來。
範女史也回頭看了一眼,道:“走吧,這會兒回去,正好還能吃個晚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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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承香殿,果然趕上了吃晚飯的時候。
範女史帶著薛瓷和承香殿的女官們一起用了晚飯,然後便帶著她回到前殿外候著。
不過多時,果然便看到穿著赤黃常服,面帶笑容的趙玄從肩輿上下來,輕快地踏入了承香殿。
張皇后看到趙玄來了,也是又驚又喜,口中笑道:“陛下過來了,還以為陛下會留在惠妃那裡呢!”
趙玄笑道:“朕在惠妃那邊也只是略坐了坐,今日朝上事情多,也沒什麼精神。說了兩句話便想起了皇后,就過來承香殿了。”
張皇后道:“那陛下要在這邊歇下嗎?”
趙玄笑道:“就來和皇后說說話,一會兒還要回去昭陽殿呢!摺子太多,若不一一看過,母后可是要來訓話的。”
張皇后聽著這話,也便不勉強什麼,只命人上了糕點和茶水,陪著趙玄說笑了起來。
說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趙玄便起了身,出了承香殿,就回昭陽殿去了。
範女史於是就帶著薛瓷從殿外退下,回去了彤史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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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晚上跑了兩個地方,什麼都沒看什麼也都沒記下,薛瓷感覺有些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