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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話不等劉太后說完,張皇后便接了過來; 道:“方才母后說了那薛十二孃聰明伶俐,既然這樣; 兒臣宮中還缺個女史,便讓她去兒臣宮中吧!”
劉太后嘴唇翹了翹; 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道:“不錯,這樣倒是也是更穩妥的示好了。”
張皇后誠惶誠恐道:“還是母后想得周全。”
“無論朝堂上發生了什麼事情; 該給的體面還是得給了。”劉太后語氣淡漠,“你是皇后,許多事情都要想得周全,不能像後宮的妃子一樣,只死死地盯著那一丁點蠅頭小利,而不顧大局。”
張皇后唯唯諾諾,並不敢多說什麼。
劉太后又看了一眼熱鬧的蓬萊殿中那些說說笑笑正在道喜的妃嬪們,眉頭微微跳了一下,伸手扶住了身邊女官,道:“我便不進去了,後宮的事情,你自己來把握就是。”說完,她擺了擺手示意張皇后不必多禮,然後便出了蓬萊殿上了肩輿,往長樂殿去了。
張皇后站在外面看著劉太后走遠了,才微微鬆了口氣,重新往蓬萊殿裡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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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瓔一臉嬌羞地靠在軟墊上,聲音虛弱,卻帶著怎麼都散不去的驕傲。
張皇后看了一眼殿中的麗妃淑妃,還有其他的什麼昭媛修儀美人才人,又聽著薛瓔那嬌嗲得讓人覺得有些難受的聲音,心中略有些煩躁。正想說什麼,卻看到薛瓷正手足無措地站在門口,張皇后便朝著她招了招手。
薛瓷愣了一下,還是上前來行了禮。
“方才我和太后娘娘說了,明兒你就到我宮裡去。”張皇后看了一眼面前的薛瓷,又掃了一眼那邊的薛瓔,再次覺得這姐妹倆長得並不像,“我宮裡正好缺一個女史,你聰明伶俐,想來是能做得極好的。”
薛瓷又是一愣,今日這樣的事情發展,幾乎已經是超出了她所有的想象。她下意識看了一眼薛瓔,正好對上了薛瓔略有些陰鷙的目光。
張皇后溫婉地笑了笑,道:“去和薛昭容說一聲吧,省得她惦記著——畢竟你們是姐妹,情分也不一樣。”一邊說著,她便微微揚了聲,笑道,“本宮知道你們也是為了薛昭容高興,只是薛昭容有孕,你們嘰嘰喳喳圍在這裡,薛昭容也休息不好,不如改天再來探視吧!”
這話一出,在場的妃嬪們便都轉了話鋒,挨個地告辭離開了。
張皇后帶著薛瓷上前去,道:“本宮已經和太后娘娘說過了,你妹妹也不去昭陽殿,去到我的承香殿。本宮身邊正好缺一個女史。”
薛瓔狐疑地看了一眼薛瓷,彷彿十分疑惑,但也知道在皇后面前不能追問,於是思忖了一會兒,露出了一個笑容來,道:“多謝娘娘疼愛。”
張皇后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她,並沒有多說什麼,只向薛瓷道:“本宮先回去了,你在這兒陪一陪你姐姐,明兒就到承香殿來吧!”
薛瓷道了一聲是,恭恭敬敬地送了張皇后到蓬萊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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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的肩輿漸漸走遠,薛瓷站在殿門口看著,忽然覺得皇宮之大,這層層疊疊的宮闕樓閣,幾乎都看不到邊界。
轉了身,薛瓷往蓬萊殿中走——方才兵荒馬亂當中,她無心去看蓬萊殿是如何裝扮,此刻用心地一一看去,便只覺得奢華極了——比太后的長樂殿還要奢華幾分。
那包裹在柱子之上的綾羅,放在地上當做地毯的綢緞,窗格上閃耀著金粉,窗紗上有銀線繡成了妖嬈的圖案。殿中的陳設富麗堂皇,多寶閣上擺放的器物一看便是價值連城,就連桌椅茶几等物,也是做工考究。
她走到內殿的門口,略站了一會兒,然後才進到殿中,向著已經從軟靠上站起來的薛瓔重新打了招呼。
薛瓔一手扶著腰,一手放在如今還平坦得什麼都看不出來的腹部之上,說出口的話卻是如釋重負一樣的。
“你看,就算父親打了敗仗,我如今身懷龍胎,聖上就算想要發火,也會看在我腹中胎兒的份上網開一面。”她語氣中帶著幾分志得意滿,“那天你還信誓旦旦讓我想一想進宮究竟是為了什麼,如今你看我懷孕,還能保住父親,豈不就是我進宮的意義?”
薛瓷抿了抿嘴唇,並不知如今需要說什麼。
薛瓔又道:“你是不是以為可以聽著太后的吩咐去昭陽殿伺候聖上,然後近水樓臺與我爭寵?不過還好皇后娘娘仁慈,也知道姐妹倆爭寵不是什麼好看的事情,所以才讓你去做了女史——不過做了女史也好,比當宮女好,等你滿了二十五歲,便能放出宮去了。”
薛瓷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