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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薛瓷從肩輿上下來,進去給劉太后問安的時候,劉太后便已經從女官口中得知了秦氏早上在昭慶殿中那委屈的一跺腳。
等到薛瓷坐下之後,劉太后才道:“若有不懂規矩的跑去你那裡撒野,便好生處置了。”
薛瓷笑道:“哪裡,是臣妾欺負了秦婕妤,她委屈不過,只好跑走了。”
劉太后掃了她一眼,目光中明明白白寫著不信兩個字,只道:“你跟隨我身邊這麼久,是什麼性子,我當然知道。恐怕這秦氏是有所圖謀,在畫舫上的那句話,便來得不明不白。”說著,她又是搖了搖頭,道,“這妖魔鬼怪恐怕都要出來了,畢竟衛國公這次的大功呢!”
薛瓷笑道:“有娘娘在,什麼妖魔鬼怪都掀不起風浪來。”
劉太后彷彿有些感慨,只道:“但願如此……但願我還能降得了這些妖魔。”
陪著劉太后批閱了一早上的奏摺之後,薛瓷在中午便回去了昭慶殿,然後招了翠珠過來,讓她去查一查秦家究竟是個什麼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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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說的話,薛瓷半個字都不信。
她說衛國公如今在朝中孤立無援,說就連丞相張欣都不再親近衛國公——這當然是假的,說這樣的假話是為了什麼?
秦家是什麼來路?說這樣的話語是為了什麼?
張嶺與薛春回的不合會不會在將來的朝政上引起風波?那麼秦家會不會是一個想從中獲取漁翁之利的投機者?或者秦家只是張嶺一系的人,此時此刻想離間薛家與張相的關係?
為什麼要從薛瓷這裡入手?或者是秦家不僅僅是從薛瓷這裡入手,同時在宮外還有別的手段?
坐在窗前,薛瓷一時間陷入了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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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外面女官進來道:“娘娘,範女史求見。”
薛瓷回過神來,有些奇怪範女史今日會來,但還是起了身,請了範女史進來。
範女史進到了偏殿中,先行了禮,然後道:“今日正好來給太后娘娘請安,便也到娘娘這裡來請安問好。”
自從淑妃麗妃懷孕之後,一直到之前淑妃麗妃生產,再到現在,因為趙玄並沒有意思要臨幸後宮,範女史也很久沒有在後宮中出現過了。此刻看到範女史,薛瓷首先想到的便是劉太后想再用後宮來平衡前朝——但此時後宮中已經不似之前那樣,就算想平衡,也無從說起。
微微蹙眉,薛瓷先請範女史坐下,又讓人上了茶,然後才道:“範姐姐今日過來難道為了臨幸的事情?”
範女史微微一笑,道:“自然不是——今日前來,是為了給娘娘送一封信。”一邊說著,她從袖中摸出了一個信封,送到了薛瓷的手中,“娘娘看過便當做什麼都沒看吧!”
薛瓷將信將疑地開啟,信封中不過一張字條,上面寫了“勿念,安好”四個字,落款是“青”。
從那一夜趙青離開昭慶殿後,的確已經有很久沒有見到趙青了——薛瓷一直以為是因為他不方便過來,所以並沒有放在心上。此刻看到了這張字條,薛瓷不禁皺起了眉頭,便想起了前幾日長樂宮的異動和昭陽殿中趙玄的消沉。
“出了事?”薛瓷隨手把字條揉碎,投入了茶水當中泡成了渣,“範姐姐這次前來,有多少人知道?”
“太后娘娘早已知道娘娘與小郎君的關係。”範女史並沒有回答薛瓷的問題,“娘娘不覺得有些可怕嗎?”
薛瓷打量了一番範女史,目光中帶出了幾分審視的意味。
“在這宮中,知道得越多的人,便越容易喪命,娘娘萬萬要小心才是。”範女史又道,“陛下已經是容不得小郎君了,這次差點兒就要了小郎君的命——到昨日,小郎君才堪堪能起身走動一會兒,現在都還把藥當做飯來吃。”
“我竟然有些不知道範姐姐究竟是什麼意思了。”薛瓷微微眯了眼睛,“範姐姐不如說得更直接一些,有些話,說得太含糊……我是聽不懂的。”
範女史靜默了好一會兒,卻說了句風牛馬不相及的話:“衛國公如今聲望之高,讓人心慌。”
薛瓷再一次蹙起眉頭,一下子就想到了早上的秦氏。
“娘娘萬事小心吧!”範女史最後只這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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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女史走後,薛瓷在窗前坐了好一會兒,一時間竟然覺得有幾分迷茫。
從薛春回凱旋,這才幾日的功夫,便已經有這麼多的明示暗示——背後究竟發生了什麼?或者是有怎樣的大變故在醞釀之中?
劉太后會有什麼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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