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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一根筋,居然攀上後苑的假山,把山頂的大石頭都翻過來看了——
氣得士兵頭目直想把他的頭盔給敲下來。但是小士兵卻一臉天真地表示:不是搜蚱蜢麼,萬一被石頭壓住了呢?
“滾!”
士兵頭目吼得山響。
*
而此時,後苑最角落、最落破的那間小庫房裡,那件被緊緊關閉的大木櫃裡。
悶。
窄。
逼。
小。
本來只是素日存放青椒粒、胡椒籽的大木櫃,現在,卻活脫脫地裝了兩個大活人。
大鬍子沈少堂與小鬍子白軟軟,兩個人躲在深深的大木櫃裡,面面相對。
櫃中沒有什麼光亮,只有櫃門縫隙裡透過來一點點細細的微光,這光芒恰好投映在白軟軟白嫩嫩的臉頰上,將她本來便白得發光的肌膚上,更塗上了一層淡淡軟軟的顏色。沈少堂坐得她十分之近,兩人幾乎快要臉貼在臉上,他幾乎能看到她臉上細膩如珍珠般柔潤的光澤,以及她額際那一如嬰兒般毛茸茸、軟糯糯的軟軟碎髮。她的眼睛,一直在漆黑的櫃內,靜悄悄地望著自己,眸光烏溜溜的,有一層淡淡的水霧,讓人覺得十分楚楚動人;甚至白軟軟的呼吸,都能微微地吹拂到沈少堂的臉上。他似乎覺得櫃中又浮起了大婚那日的陣陣甜香,淡淡軟軟,清清甜甜。
呃……怎麼回事,莫不是他的小皇后,是什麼奶香餅、金乳酥的化身嗎?為何他一輕嗅到她身上的陣陣甜香,就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衝動……
“陛下。”對面的軟軟,卻在此時開口。
沈少堂應了一聲:“嗯。何事?”
“你……為何到國公府裡來?”白軟軟軟綿綿的問,聲聲呼吸都朝著沈少堂拂來。
沈少堂心裡微微腹誹了一句:廢話,你說我為何到這國公府裡來?難道我要告訴你說,我看國公府裡熱鬧,我特地從皇宮裡跑來瞧瞧熱鬧?我自然是為你來的!笨蛋!
但是,礙於堂堂大齊少帝的面子,他自然不會如是說。
沈少堂抿唇,故意壓低聲音:“我來……微服私訪。”
“哦?哦。”軟軟提了提聲音,又降了下去,“那陛下可曾查到什麼了?”
沈少堂眼珠一轉,給了她一個鑼,她還真敲了。查?他一進了門便顧著尋她,哪裡還來得及去查驗魏國公的底細?但是,說起來查驗二字……沈少堂忽然想起了那個站在白軟軟面前的高個子帥老闆,嘴巴不由得便微微地撇下,聲線也壓了下去:
“魏國公的底細,朕到是還沒怎麼查到。到是皇后……不打算與朕解惑一下,那位天雲樓的紀大老闆,與皇后之間到是……”
軟軟聽他提紀天雲,笑得眼睛先眯了起來:“陛下問雲老闆?”
雲、老、板!
居然敢叫得這麼親熱!沈少帝的心中一把火,一下便被這三個字點燃。
軟軟微笑:“是啊,他便是我上次在路上,與陛下提到的天雲樓的紀天雲老闆。我在六歲那年,與他在剛剛開張的天雲樓中相識,這十二年來,便日日常常,都在天雲樓中與他廝混。無論店中的客人出到多少金,雲老闆也不會下廚烹煮的,但是每當我去的時候,雲老闆都會願意替我親手下廚,烹煮天下各色美食,陪我一起享用。我的孩童時代,少年時代,都是和雲老闆一起渡過的。”
啊——
沈少堂咬牙。
嫉妒使我變形!
她萌萌噠的糰子時期,她活潑可愛的娃娃時期,她青春無敵的少女時期,居然都是與紀天雲一起渡過的!他堂堂大齊少帝與小皇后之間的交際,尚不過是一隻恩怨兩難斷的老鴨翁,但是那個個子高高、氣場淡然的帥哥老闆,居然霸佔了他的小皇后那麼長的時期!沈少堂越想越生氣,簡直都恨不得想倒退回自己的年少時光,將他的小皇后一把從天雲樓里拉出來!
沈少堂這般腹誹著,忽然發現白軟軟的頸上有什麼東西,微微閃著亮光。
沈少帝忍不住追問:“你的頸上,可有什麼?”
軟軟怔了一下,低頭。將頸子上的一條項鍊從衣領里拉了出來。足金雕琢而成的精緻項鍊上,墜著那枚十分漂亮的南海珍珠。
軟軟笑:“這個嗎?是前幾日雲老闆從南海帶回來,送給我的南珠。”
啊——啊——已經不是嫉妒使他變形,嫉妒的怒火,已經使得沈少帝熊熊燃燒起來了!
沈少帝終於知道為什麼那群追他們計程車兵在院子裡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