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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楊毓又是粲然一笑,對著桓七郎微微福身行禮,輕聲笑道:“二兄。”
桓七郎露出牙齒也是一笑,接著道:“幸虧你還記得,否則我還要費心想著,如何才能不著痕跡的提醒你。”接著,他臉色有些微紅道:“天下膽敢與雪結拜金蘭之人,除了你這女郎,再沒第二個了。”
:“阿毓與白雪結拜?真真清傲狷介!”一個男聲響起,幾人紛紛側目。
卻是樊明攜著楊固塵一身瀟灑的走近。
楊毓略有些羞愧道:“樊公怎地聽人牆角。”
樊明卻更加得意的笑道:“哈,我還是初次見你這般女兒態。”接著他似乎想到什麼,微微搖搖頭道:“阿毓可滿了十五歲?”
楊毓愣了愣:“是,今年上巳節,便整十五歲了。”
樊明微微點頭,驚訝道:“你生辰日在上巳節?”
:“是。”楊毓抿唇而笑。
樊明笑著道:“你這小姑,就是身份低了些,如若不然,憑藉這一身狷介清傲,驚才豔絕,不知誰家郎君配得上你。”
楊毓頭一次聽見有人這般直白的誇讚,神色也是有些不自然道:“樊公,您過譽了。”
:“幾位大駕光臨,怎不進去,卻在此對月而談?”
幾人一回身,卻是莫城主,已經迎出門外。
楊毓與桓秋容微微福身行禮,其餘幾人拱手行禮,幾人這才進了門,剛進了正堂,楊毓一眼便看見高坐上位的芝蘭玉樹之人。
她似火灼傷似得,眼神下意識的看向別處。
幾人紛紛落座,楊毓與桓秋容比鄰而坐,帷幕架好,楊毓才略微鬆了口氣。
:“阿毓,你瘦了。”
楊毓抬眼看去,影影綽綽,眉目如鬼斧神工、高大威武的男人立在帷幕外。
:“裴將軍。”楊毓略施一禮。裴良更進一步道:“我整頓好南陽,才剛回到聊城,遂才見你,聽說你病了?”
楊毓搖搖頭,低聲道:“我無事,將軍無須擔心。”
:“阿毓可想我了?”裴良聲音壓低,耳根通紅道。
楊毓微微頷首,輕笑一聲道:“將軍幾日不見,怎麼這般輕佻了?”
裴良寶石一樣明亮的眼睛,隔著帷幕,炙熱的看著楊毓,低聲道:“我先回去落座了。”
楊毓卻微微低著頭:“好。”
裴良回到上位,覺得心情極好。
王凝之自鼻尖發出一聲輕哼道:“這楊毓真是八面玲瓏,那莽夫不在,便與你在一塊,那莽夫一回來,又朝著他獻媚。”
王靖之低吟一口美酒,慢條斯理的道:“上元節那日,她對我言,與我此生不必相交。”
:“什麼?”王凝之不可置信的看向王靖之,又憤恨的看了一眼楊毓的帷幕,轉頭對王靖之道:“何等金貴的女郎?若你喜歡,直接領進後院,給個妾位就算了,何苦累得你自己大病一場。”
王靖之微微皺眉,聲音清冷而淡漠道:“是我身體不好,怎能怪她!你無須多事。”
王凝之不禁扶額道:“這是怎麼了,偏我王家烏衣郎個個多情。”
王靖之輕笑著搖搖頭,不置可否。
:“諸位。”城主舉起酒杯道:“明日便要離散,莫某祝願諸君一路順風。”
眾人紛紛舉杯,一飲而盡。
☆、第六十六章 救個怪人
這時,桓秋容低聲,對楊毓道:“阿毓姐姐,我常聽人提起你琴音高谷空絕,不知今日能否有幸聞聽一曲?”
楊毓笑著起身,在那朦朧的帷幕中施了一禮,聲音一如碎玉清亮,一如泉水流淌道:“今日離散在即,阿毓願奏琴一曲,期待來日有緣再見。”
城主樂見其成,開懷笑道:“那就有勞女郎了。”
:“是。”楊毓低低的道了一句。
下僕趕緊上前,將帷幕撤掉,於庭院中設好琴臺,燃好薰香。
王凝之嗤笑一聲,對王靖之道:“便是技法超群,沒有心性打磨,又怎會有妙音?”
裴良正在二人身邊,聽得真切,不悅道:“我雖不通音律,卻有幸聽過阿毓的琴,王君無須多言,聽過便知。”那張稜角分明的臉,薄唇緊繃著。
楊毓踏著優雅翩然的步子,似舞步一般,走到琴臺前,早已有人將琴擺好。
她慢條斯理的坐於琴前,下僕送上澡豆,清水,綢巾,手脂。楊毓淨好手,堂中眾人早已候在她身後。
薰香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