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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道:“長江天塹尚在,哪有那般容易攻來?金陵離韓舊郡車馬行路需一個月,就算程舟而去,也要十天,現下哪裡有那麼多大舟?回他們,待明日謝公安回朝,再行商議。”
:“是。”
李石退了出去,唇角微微一揚。
當日楊毓與竹林七賢乘舟而去,卻無人知曉,此刻,她就在敵軍城外三十里處。正當各方妄想依靠這場戰爭爭權奪勢,相互利用,心懷鬼胎之時,這個小小女郎的出現,卻打亂了所有人的計劃。
邛城,夜幕已深。
今夜,月光朦朧,照的邛城兩面樹林影影綽綽。
樹枝顫動之間,若是細看,便能瞧見人影閃動。
楊毓伏低身子,壓低聲音道:“邱公,我獨自前去,你要按照我們先行計劃進行,無論城內發生何事,切不能輕舉妄動!”
邱永一把拉住楊毓素白的衣袖:“女郎,讓老夫去吧!”
楊毓笑著道:“我又不進城,你怕個甚!”
:“女郎,你怕嗎!”
楊毓微微一笑,輕聲道:“有點。”
她剛要離去,轉眸看向邱永道:“邱公本不必信我,憑邱公為人,也並非是懼怕我那區區封號的。所以,感謝邱公如此信我。”
邱永蹙眉:“女郎計劃周全,值得一博。”
:“善!”楊毓揚唇一笑,轉身離去。
城內燈火輝煌,歡聲笑語不斷。
正在此時,不知自何處,傳來悠長、悲涼的琴聲。
它隱約,緩緩的流淌著,將熱鬧的慶祝打亂。
一時間,城內的胡人好像傳染了一般,紛紛停止了載歌載舞。
靜下來後,這琴聲更加突兀,在這樣靜謐的夜晚,將胡人的思鄉之情引了出來。
☆、第二百二十二章 惡婦忒狠
眾胡人將領,循著琴聲,走出城門外。
只見一白衣女郎,她生的一雙熠熠生輝的美眸,只是那雙眸中,隱含著屢屢哀愁。她眉心一點嫣紅的硃砂痣,鼻尖挺翹,紅唇微張,抬手落腕之間肌膚瑩白柔膩。
張揚與寧靜,灑脫與狷狂,分明是瑰姿豔逸,卻氣度清冷絕塵。
一眾胡人愣在當場。
這女郎是誰?
怎麼會一個人在被攻破的邛城城外奏琴?
楊毓張開雙唇,舒展歌喉,用她特有的清亮兒略帶沙啞的聲音,緩緩的吟唱著:“阿幹西,我心悲,阿幹欲歸馬不歸。為我謂馬何太苦?我阿幹為阿於西。阿幹身苦寒,辭我土棘住白蘭。我見落日不見阿幹,嗟嗟!人生能有幾阿幹。”
這是一曲鮮卑民歌,“阿幹”鮮卑語中兄長的意思,征戰中原的胡人,難道就都沒有心嗎?就沒有至親至愛的親人?
不。
人生於世,都有珍惜珍貴之人,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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