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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道。
楊姝一抿唇,心中的怨氣不減卻也沒有多說,拿起榻几上的藥碗,一飲而盡。
這邊楊公的藥也喝完了。
盧柬笑著道:“我去準備昏食。”退出門外。
楊公長嘆一口氣,緩緩的道:“還記得當年在聊城,我曾與一眾聊城名士,在蒼山清談,現在想來,竟都成了煙雲一般,有時,我就想,難道,那些都是夢嗎?”
楊姝笑著道:“阿翁太多思,所以這病總是不好,阿翁好生歇息,女兒回房了。”楊姝起身離去。
房門一開一合,空蕩蕩的屋子裡,只剩下楊公一人,他忽然覺得渾身發熱,口乾舌燥,恍惚看見數年前,蒼山清談,他手執麈尾,侃侃而談。
:“這藥有用,捂一身汗,一覺醒來定能好了。”他口中訥訥的道,閉上雙眼卻覺得無限的疲倦,眼前的情景就如果摺子戲一般,小時,少年,成婚,生子,成名,敗落。。。
:“呃!”口中的涎液淌出來,卻說不出一句話。
:“盧兄!楊賢弟!”口中囫圇的喊著幾聲,舌頭似滑進喉嚨中一般,沒有一絲力氣,愈發不能呼吸。
:“呃!”
:“呃!”
兩聲,人已經厥過去了。
另一邊的楊姝,剛回到房間中,就被盧柬鎖在裡面,盧柬懷抱著雲兒,坐在房簷下,聽著裡面發瘋似的謾罵敲門,直到最後悄無聲息,臉上的笑容愈發濃了。
:“翁翁,阿母不罵了。”
盧柬笑著擦擦雲兒臉上的灰塵,和緩的道:“是啊,以後再也無人打罵雲兒。”(。)
☆、第二百五十九章 自作自受
盧柬整整衣衫,背起早已準備好的包袱,懷抱著雲兒出了門。
:“翁翁帶雲兒去哪?”
:“去哪都好。”
父子二人走到城門處,盧柬心情極好,一路上又買了許多幹糧,計劃著美好的未來。
:“阿翁帶雲兒去鄉下,蓋三間大房,到時阿翁便學學如何耕種,養活我們雲兒,等雲兒長大,再給雲兒娶一賢妻。”
:“什麼是賢妻?”雲兒還太小,根本聽不懂盧柬的話,只知道,以後他再不會捱打,阿翁今日很高興,對他很親近,他從未覺得這麼安心。
阿翁懷裡真暖啊。
:“可是盧家阿柬?”守城侍衛高聲喝道。
盧柬一怔:“是,是,軍爺有何見教?”
守城侍衛冷聲道:“有人舉發你殺妻弒丈,跟我們去刑司吧!”說著一邊的侍衛奪過盧柬懷中的雲兒,不由分說的押著盧柬往刑司去。
:“翁!翁!”雲兒在守城侍衛手中不停的扭動小小的身子,哭喊著。
:“雲兒!”盧柬剛回頭看去,一侍衛一巴掌打在他臉上:“連殺兩人的畜生,懂得什麼人情,快走快走!”
街市上的人們紛紛駐足觀看,聽聞盧柬的罪名,指點叫罵聲不絕於耳。
盧柬的案子,在刑司郎的督辦之下很快結案,關押三日後,便是斬首之日。
另一邊,王衝謝暄也開始查辦桓亮貪墨的案子。
月黑風高,霜雪漫天,桓亮獨坐在被掃空的房舍內。
:“我該如何?”他蹙著眉問。
對坐之人一襲潔白素衣,習慣的擤擤鼻子,用端美的洛陽腔道:“此時不走,便是死路。”說完,他慢條斯理的起身,一側下僕為他清舉的身子披上厚實的披風。
:“七郎與秋容呢?”桓亮走出屋舍問道。
下僕道:“今日琴仙亭公主請郎君與女郎賞雪去了,這是楊府剛送來給公的信函。”說著,下僕將一箋硃紅小箋遞給他。
桓公亮開啟一看,先是一怔,接著,眸光越蹙越緊,緩緩的道:“讓全部家眷準備好,我們離開金陵。”
:“公,現下可是查案期間,城中戒嚴,怎麼走的了?”
桓公亮抿唇道:“這點事,我自能解決。”
淮水北岸,桓七郎笑著道:“阿毓,往年金陵可沒有這般大雪,定是知曉你來了,你這大兄才來看你。”
楊毓笑著看著漫天飄雪,緩緩的道:“是啊,大兄來看我了。”
:“今日時辰不早,我們回府吧?”桓秋容已經有些微醺了。
楊毓拉住桓秋容的手臂道:“天色已晚,風雪又大,你們二人便歇在我府上,待明日天晴再走。”
桓秋容看看外面的大雪,著實不願離開這溫暖的屋子,眸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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