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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下了馬車,微笑著徑自走進庭院。
謝安直起腰,手拄著鋤頭,摘下頭上的斗笠,笑著道:“趕在秋分之前種上一些秋菜,今年冬日便能自給自足矣。”
謝遠朗笑著接過鋤頭,低下頭認真的墾地,謝安笑著點點頭,自行到一邊的榻上斟茶歇息。(。)
☆、第二百五十一章 開堂授課
:“近日,兒接了一門生意。”生鐵鑄就的鋤頭無聲的敲擊著土地,謝元朗就似尋常農家的兒子一般,認真的鋤著每一寸土地,這般得心應手。
謝安微微應了一聲道:“梁東死後,已許久無大筆進項,這事你看管就罷。”
:“是。”謝元朗低低的應了一聲,似想到什麼有趣的事,接著道:“梁東之妹倒是個心高的,先是跟了王靖之,又爬了王凝之的榻,不過,如今已被姑母整治的服服帖帖。”
謝安笑著道:“你姑母才貌雙全當年也是響徹金陵的,嫁與王凝之自然覺得百般委屈,我謝家的女兒,收拾個把小妾,還不容易?”他沉吟了一會,接著道:“想來,待王靖之大婚完禮,該是會接替凝之族長之位吧。”
謝元朗停下手中的活,將鋤頭遞給一旁伺候的下僕,走到謝安面前坐了下來,下僕送上溼帕子等物供他潔面淨手,待收整乾淨,謝元朗抿了一口茶潤潤喉,笑著道:“阿翁心疼姑母了?”
謝安略微點點頭,目光有些惋惜。
世人皆知,謝韞才情出眾,頗有辯才,是謝安最疼愛的妹妹。若是王凝之不好了,身為他的妻子如何能獨善其身?
謝元朗笑著道:“會稽太守之職現下空缺,王凝之沉迷道教,會稽之地道教盛行,想來他會欣然去往的。”
謝安沉思了一會,笑著道:“遠離金陵,也是好事。”他沉了沉氣,不經意般的問起:“那位楊氏阿毓如何了?”
想起楊毓姐弟二人,謝元朗的笑意不自覺的更加濃了,桃花眼微微流轉,笑著道:“阿毓奉聖旨入太學院隔絳帷授業,兒方才說的,那門新生意,便是阿毓之弟尋到的。”
:“入太學院授業?”謝安眉心不自覺一蹙,略搖搖頭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這曠古第一,可不容易做。”
謝元朗沉吟一瞬,贊同的點點頭,面色有些焦急:“阿翁此言有理,卻不知。”他遲疑著,沒有問出口。
謝安笑著看向謝元朗道:“元清婚事已定,朗兒也該早早定下才是,待我與你阿母商量,便為你定親。”
謝元朗喉間一哽,拱手道:“是。”
謝安已經提醒他,他該收心了。
謝安轉過眸子,看向正往庭院中撒菜籽的下僕,悠悠的道:“此女太過清傲,連王靖之都降不住,又怎能甘心做你的妾室?何況她又頂著亭公主的封號,皇家能允許一個亭公主給人做妾?”
謝元朗心下一驚,難道陛下封楊毓,並非是她名望所致那麼簡單?
陛下到底意欲何為?
謝安笑了笑道:“微妙是菩提,諸法難知故。”他抖抖雙袖,起身回房。
謝元朗坐在原處,許久,他慢條斯理的起身,走出了庭院。
清晨的陽光照著軒窗,讓屋子裡充盈滿了暖意。
金陵的深秋,梧桐樹轉翠綠為金黃,瑟瑟秋風將金葉拂落,落在房簷上,房簷覆蓋上一片金黃,落在腳下,被行人捻落成泥。
視窗上的“白鷗逐波”再次盛開,雪白的花瓣舒展繁盛,一株,便足以言明秋色。
今日,是楊毓首次開壇授課,清早宮裡傳來訊息,司馬安會到場旁聽。楊毓著一襲青藍色常服,髮絲鬆散的束在身後,臉上未施一分脂粉。
踩著尋常的高齒木屐,一步步踏進太學書院。
正院中那株繁盛驚人的梧桐樹一如城中各處一般,金黃一片,樹下的童子郎君看見楊毓進來,面色各異。
書院長傅迎了出來,長傅是位耄耋老翁,一頭鶴髮,及胸長的白鬚,面色泛著健康紅潤,一身素袍,爽朗清舉。
:“楊夫子。”長傅拱手行了禮。
楊毓微微側開半身,讓了半禮,又俯身回道:“勞煩長傅。”
長傅笑著點點頭,二人一前一後到了後院授課之所。
長傅讓到門口處,面色略顯尷尬,楊毓心下狐疑卻未做他想,一踏入堂內,才明白長傅的面色為何尷尬。
堂內,司馬安御駕在屏風後。
下方僅坐著三五個小童,其中有一個,便是阿桐。
楊毓轉進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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