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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郎君,老奴就送到此處了。”
車伕笑的和藹。
少年揚唇而笑,略微拱拱手道:“多謝吳叟送我回家。”
馬車中一個青衫下僕,身長八尺,生的寬臉厚唇,一副粗獷之相,二十上下的年紀,先少年一步下了馬車,一邊挑著簾一邊笑道:“這便是郎君府上?”
少年輕快的跳下馬車,負手立在大門前,笑著道:“一路打聽來,城中竟然人人皆知我楊府。”
車伕一揚馬鞭,馬車壓過青石板路,發出沉聲,悠然遠去。
少年目送馬車遠去,大步走進敞開的大門。
:“阿姐!”
:“靜默!祺研!”
:“我回來了!”
楊府中的下僕正裡外忙碌著,為明日的婚禮做最後的準備,突見一膚色略黑,面容秀雅的少年郎身後跟著一個粗獷的大漢。他們紛紛停下手中的活計。
靜默雙眼一瞪,簡直無法置信。
:“小郎!”
隨著靜墨這一聲喊,眾人紛紛圍了上去。
祺硯笑意盈盈的打量著楊秀,竟沒忍住,笑了出來:“小郎,你這是怎地了?簡直黑如炭頭?”
其實,楊秀的面板是發亮的小麥色,看起來很是健美,然而在時下,人人追求病瘦柔美之貌,且不說女郎,便是郎君們,也恨不能再白一些,傅粉出門是尋常之事,兩相比較之下,可不就顯得他黑了?
楊秀略有些害羞,笑著道:“長年日曬,不黑才怪。”他拉過身邊的漢子:“這是我的下僕,名叫重逢,曾是個劍客。”
眾人紛紛點頭,算是見過禮了。
靜墨瞪了祺研一眼,拉過楊秀,仔仔細細的上下打量,在確認楊秀除了曬黑了一身面板再無所失,終於放下心來,她笑著道:“非得像那些個貴族郎君面容傅粉,身姿柔弱進出若無人扶持幾乎無法行路才好麼?我看,我家小郎身姿清雋,容貌秀雅,比那些郎君俊美得多。”
王叟擠進眾僕之前,端詳著楊秀,笑著道:“小郎長高了!”他用手比劃著自己的肩膀道:“小郎走時才到叟肩膀處,現下都過了叟的耳朵。”
他們說話之間,已經將重逢擠出了人群,可憐重逢八尺高的壯漢,竟被一群老弱婦孺擠到一邊。
重逢有些尷尬,看向被人群圍住的楊秀,他卻笑了起來,還是他家郎君比較可憐。
祺硯笑著道:“小郎長大了,連聲音也隱隱有了少年之音。”
楊秀朗聲一笑,雙手負手而立,用清越中帶著些許變聲期少年特有的沙啞:“我阿姐在何處?”說著話,他微微抬眼,朝屋裡看去。
心裡料想楊毓該是不在家的否則這麼大動靜,早就該出來了。他有些狐疑的看著眾僕人面色各異,不對,若是尋常出門,定會帶著靜墨或是祺硯的,萬不該一人獨行啊。
靜墨瞧著王叟臉上正醞釀著怒氣,生怕他說出什麼過激之言,忙對眾人道:“大夥快去忙吧,祺硯同我去給小郎和重逢安頓下來。”
楊毓不在家,靜墨等同楊府的大管家,一聽她這話,眾人也不便多嘴,只得轉身去忙自己的。
祺研看著楊秀兩手空空,有些詫異道:“小郎竟無行裝?”
楊秀揚起唇,溫潤一笑:“沒有。”說著,他眸光看向重逢,重逢憨笑一聲,將身後的包袱遞給祺硯。
祺硯面色一紅,羞道:“你給我作甚,這府中錢財都是靜墨姐姐管著的。”說著貓到靜墨身後。
一個八尺壯漢臉上偏偏笑的憨厚,無論誰看了都會覺得有些詭異的。
靜墨露齒而笑。
緩緩地自愣在那兒,呆呆的看著祺硯的重逢手中接過包袱。
靜墨只覺得這包袱眼熟,接過細看才發現,這是當日楊秀要離家,楊毓給他準備的包袱,她大驚之下開啟一看。
裡面赫然是滿滿當當的金葉子。
:“小郎你。”
楊秀擺擺手道:“這一年來倒是賺了些銀錢。”他又將一方印章遞給靜墨道:“這是我在通寶錢莊的憑證,櫃上能有個幾百兩金子。”
相較於靜墨與祺研的驚訝,楊秀卻毫不在意,他兀自往庭院裡走,突然想起些什麼,腳步猛然停住,對靜默二人道:“阿姐最是厭惡金銀之物,家中需要支出銀兩你們只管去取,不必告知阿姐。這一個家,她不愛財,我亦不愛財,日子豈不越過越窮?破衣爛衫,衣食不濟還怎麼風雅的起來?”
聽著楊秀頭頭是道的說話,他分明還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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