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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心中沒理由的慌亂著,無法安眠。
窗外月色被烏雲遮蔽,狂風吹打著樹枝,發出呼呼的聲音。偶有砂石被吹的打在房門窗欞上,楊毓本就心間煩憂,夜風又這般狂舞,她翻了個身,卻覺得更加心焦。
索性起身,披上一件外裳,不自覺的走出了房門。
大風吹在臉上,間夾著砂石一同打在臉上,楊毓不禁用手擋了擋。鼻間一股潮溼的雨水味縈繞其間。
:“要下雨了?”她口中低低的道了一聲。
再看向滿天遮天蔽月的烏雲,她踏著高齒木屐,緩緩的在長廊下踱步。咔噠、咔噠的木屐擊打面,聲音孤寂悠長。
院子東側廂房的燭火未滅,昏暗的燭火,將那人的身影投射到木質長窗上。
只見裡面的人忽然站起身來,他的身影搖晃了一下,手臂扶住身側的窗框,穩住了身形。下一刻,他的步履微亂,跑向門邊,奪門而出。
楊毓遠遠的站在長廊下,看著這不尋常的一幕,心間那股焦火燃的更甚:“郎君?”
王靖之一襲素白衣袍,正走到院子中間,聽見這一句輕喚,回頭看向楊毓。
那雙披風抹月的眸子,竟帶著隱隱的焦急。
楊毓眉間一蹙,快步走向王靖之,顧不得行禮,開口問道:“郎君怎地了?”
王靖之眸中帶著些慌亂與自責,微微開闔雙唇,他的唇色面色煞白著,嘴唇微微顫抖了一瞬,低低的道:“邛城危矣。”
“嚇?”楊毓口中倒吸了一口涼氣,小手撫上王靖之的衣袖道:“郎君借今夜東風送去鮮卑軍營的孔明燈可是攜帶傷寒?”
王靖之峨峨如玉山般的身姿不禁晃了晃,面色更加蒼白幾分,緩緩的點頭。
楊毓眸光閃爍一分,低低的思索一瞬,接著道:“若按照郎君所想現下整個鮮卑軍營大抵都染上了傷寒,若是支仁義之師,主帥會馬上請醫者診治,控制將士疫情。”她轉眸看向王靖之,眸光中隱隱帶著驚懼道:“若是按照鮮卑人的風範。”她口中的話語停住。
王靖之的身子如玉山即將崩塌,眸光閃爍著道:“若是以鮮卑人的行事風範,會乘夜而來,不計一切攻打邛城。”
楊毓扶住王靖之,聲音輕緩柔和的道:“郎君是眾人的脊樑,郎君不能倒。”
王靖之喉頭微微聳動,原本望著遠處的眼眸,復又看向身側的楊毓。饒是心焦似火,語氣卻依舊輕緩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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