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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了別人覬覦,且這些錢財會使她生活迷亂,最後反而得不償失。
話說到此處,楊毓那雙清亮的眸子,閃著狡黠的光芒,一瞬不瞬,毫無懼意的看著司馬安的雙眼。
司馬安面色有些狐疑與不解,更有濃濃的興趣。
楊毓在賭,賭司馬安終年受士族挾持皇權,而不喜士族的作風。端看他一身水紅九爪龍袍,如此看重權勢地位之人,會喜歡她坦誠的回答。
她同樣自信,以自己風度翩翩,不落俗套的回答,司馬安只會側目,不會厭煩。
靜默無聲,眾人心跳無不怦然。
司馬安眸光略微眯了一眯,沉吟在那,不動分毫,而四周的公卿士人也似乎對他這樣不分場合的出神早已習慣。
半盞茶的時間,司馬安微微一笑道:“你義婦節婦之名朕聽的不少,然,朕亦聽聞你以容色魅惑於士族子弟,不貞不潔,這你如何解釋?”司馬安分明在笑,那語氣卻帶著森森寒意,一雙眸散著如毒蛇一般的陰狠。
楊毓心尖一顫,她不由得抬眼看向人群前方,王凝之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楊毓眉頭一蹙,眼中帶著濃濃的不屑,她轉眸看向司馬安道:“聖人忘情,最下不及情,情之所鍾正在我輩。”
楊毓說聖人心滌世外,不涉情,顧不上有情,能情有所鍾的,只是我這樣的人罷了。
☆、第一百六十八章 龍顏震怒
:“哈哈!”司馬安大笑一聲打破寧靜,朗聲道:“確實是碧玉無瑕,方才是我看錯矣。”
楊毓揚起不點而朱的丹唇,雙眸流轉之間,眼梢一揚,燦然一笑。一種窈窕少女與魅惑風韻糅合而就的媚態。
只這一笑,司馬安突覺今日陰涼的天氣似乎陡然一亮,他凝眸,細細的看著楊毓。
她膚若凝脂,臻首峨眉,一顰一笑自有風流,偏偏身攜著灑脫與張揚,豔麗如她,清傲如她。
他不禁想起後宮中的宮妃美豔勝她者,有之。
風雅勝她之人,有之。
韻味勝她之人,有之。
卻無一人,能有她這般媚態天成、柔情卓態。
司馬安笑道:“怎麼還跪著?既是桓七郎的阿妹,便無須如此多禮。”
楊毓心下一鬆,知道自己的回答合了帝心,眸光一閃,垂著頭道:“謝陛下寬宥。”她緩緩起身,素手疊在身前,腰線挺直。一身清媚與清傲油然而生。
司馬安打量著風姿綽然的楊毓,有趣,有趣!
司馬安雙眸鋥亮,笑著道:“既然如此不凡,天下恐唯有朕之後宮能容得下你!”他雙唇微微揚起,露出貝齒,這笑容卻讓人覺得冰寒無比。
此話一出。
王靖之神情淡然,似看小孩子戲耍一般的瞧著司馬安。
遙遙的,他眸光轉向楊毓,那雙深邃又澄澈的雙眸隱含笑意,那雙薄唇微微上揚,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這燦然一笑,楊毓微微展笑以對。
楊毓揚起清豔的笑容,聲音清脆如玉鈴相擊,揚聲道:“當年在聊城,阿毓曾被今日前燕文昌小兒擄去。陛下猜,阿毓如何應對?”
司馬安越看楊毓越覺得妙不可言,她臉上分明是俗媚到極致的妖豔之色,身上的氣度卻比尋常士人更加清濯,他笑著問道:“小姑子如何應對?”
楊毓笑道:“摔琴明志。”
司馬安大笑道:“好!好風骨!不過蠻夷小兒,焉敢覬覦我大晉士族之女,小姑子風骨不羈,清傲如雪!”連讚了兩個好字,司馬安越看楊毓越覺得佳人難尋。
楊毓抿唇而笑,清歡的道:“當日邛城被圍,阿毓孤身一人前往九江城求援。”她作勢將聲音壓低,似秘密一般對司馬安道:“陛下可知九江王?”
提到九江王,司馬安面色微寒,色中餓鬼一般的人,他怎會不知?
司馬安沉聲道:“九江王如何?”
楊毓似不諳世事的少女一般,笑聲清亮,帶著穿透人心的魅力,緩緩的道:“九江王拒借兵邛城,可邛城中啊,有阿毓的檀郎啊!”楊毓似為難的躊躇,可憐的低下頭,緩緩的道:“九江王威脅阿毓,需以身相許方能派兵,且令阿毓奏琴與他。”楊毓眼中蒙上一層濃濃的委屈,就似將委屈講與家人的鄰家少女一般,低低的道:“阿毓曾言五不彈,怎能奏琴於如此俗人!萬般無奈之下。”楊毓悄悄的看了司馬安一眼,似不敢言說的模樣。
司馬安再次轉身向楊毓身側走去,秀雅的臉上展開興奮的笑意,挑著眉道:“如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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