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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晞之的書房,覺得胸中不暢,轉出了王府,隔著淮水望著北岸的小巷,他笑著,緩緩的走過去。
楊毓與桓秋容喝著淡酒,絮絮的聊著,滿院木棉開的正好,讓人覺得恍若置身世外。
:“阿翁已有五日未去上朝,也不知究竟陛下讓阿翁歇息到何時。”桓秋容略有些醉意,口中的話也漸漸更加無遮攔。她小巧圓潤的臉蛋略微泛紅著,嘴唇微微張開。
楊毓一聽話鋒不對,她不願多聽士族與皇族的爭鬥之事,笑著將一粒果子送到桓秋容微微張開的小口中,笑著道:“阿容醉意漸濃。”可心中卻有些震驚。
聽桓秋容所言,桓公亮大概是因戰敗被俘,而被今上冷落家中。卻因同一件事,將桓七郎拉了出來,一來一去,應算是撫慰桓氏的。
然而,桓七郎不過是王謬之的長史而已,可去的,卻是正二品的特進將軍。
桓公亮真能就此安穩,等待今上重新啟用?
楊毓越想越多,面色微怔著。
桓秋容迷濛著雙眼,那雙小鹿似的眸子蒙上點點淚光,她嚶嚶的道:“我,我不想嫁給謝元清!為何阿翁七兄都不理我!”說著,她趴在榻几上哽咽起來。
楊毓沉吟一瞬,安撫道:“為何?謝氏郎君生的清雋不凡,又剛剛得了軍功,大好前程呢。”
桓秋容小嘴一嘟,不悅道:“他嫌棄我跛足自是不必多說,那日宴會又是那個口無遮攔任性霸道的個性,與從前溫潤模樣相差太大,他,他怎麼會變成這樣!”
楊毓雖然對謝元清印象也很不好,但她又怎能因自己的喜惡而加註到桓秋容身上?何況,這樁婚事,若不是雙方家主出面,誰能破了?(。)
☆、第一百九十九章 個個厲害
楊毓輕輕撫撫桓秋容的額髮,安慰道:“看人啊,就算眼見也未必是真,何況,自聊城回到金陵,你只見了他一面,怎能就這般將人歸結到哪一類?”
桓秋容重新抬起頭,眉心淡淡愁緒不減,委屈萬分的道:“他分明嫌棄我容止有失,卻為何不上門退婚?他看不上我,我便還要巴巴的貼上去麼?”
楊毓眉心不禁一蹙,溫言軟語的道:“這事還真怪不到桓公與七郎,這是家族聯姻,容得你或謝氏郎君不滿麼?莫說你是容止有失,你別怪我言語不中聽,便是你癱了,他謝元清也非得娶你不可。”
桓秋容本就難過,一聽楊毓這番話,登時眼淚就落了下來,哭著道:“甚貴族,甚士族,誰願當這女郎!誰願意!”
楊毓輕嘆一口氣,走到桓秋容身側,溫柔的撫著她的背,輕聲道:“阿姐並非恫嚇於你,只是,這樁婚事,除非桓謝結盟崩裂,你是一定要嫁的,既然改變不了,為何你不去試著瞭解,靠近,也許他並非我們眼見的模樣,也許他性格脾性就是那麼直接,那也並非壞事。”
桓秋容手託著香腮,眸光中的淚略有些收攏,喃喃的道:“真的?靠近他,他不會更加厭惡我?”
楊毓笑著道:“不會。”她用與年齡極不相符的眼神,似看著孩子一般,溫柔的看著她,笑著道:“阿容家族高貴,心性純良,只要瞭解你,無人會厭惡你的。”
桓秋容看著陽光落花間的楊毓,一時間有些痴了,她訥訥的道:“阿姐,你真美。”
楊毓抿唇而笑,緩緩地道:“阿容醉了,去客房歇息片刻可好?”
桓秋容微笑著點點頭,道:“酒水哪及阿姐美貌醉人。”
楊毓低低的笑了一聲,揚聲道道:“祺硯、弄兒,扶女郎去歇息。”
角門外的祺硯與弄兒正聊著天兒,一聽有人喊,趕緊放下手中的瓜子零嘴,快步走了進來,扶起了桓秋容往客房去。
楊毓看著桓秋容遠去,口中發出一聲長嘆。
:“為何嘆氣?”
一個清亮的男聲響起,楊毓抬眼看去,只見一抹淡藍的身影跨坐在牆頭,笑意盈盈的看著她。
楊毓秀眉一挑,將杯中的淡酒飲了下去,笑著道:“為何王家的郎君皆不喜走正門,個個愛爬牆呢?”
王衝不置可否,一偏頭,笑著道:“我倒是極想下來的,不過。”他臉色泛紅,接著道:“牆頭甚高。”
換句話說,就是,上的去,下不來了。
楊毓強忍著,卻還是笑了出來,這一笑,便不可收拾,她揚起頭,慢條斯理的站起身道:“今日天色極好,並不寒冷。
王君便在此賞賞這滿院木棉,或者,也可遠眺淮水,觀觀淮水煙波也是極好的。”她一扭身,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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