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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更加孤單,更加落寞。這股鬱意盤旋著,始終不肯離去,就像冰寒的潭水,包裹著,擠壓著她,令她渾身冰涼,喘息不得。
他要成婚了。
這個對她信誓旦旦的郎君,捨棄她了。
她恍然,方才反應過來這一切。
楊毓眼前一片漆黑,頹然的倒在榻上。
耳邊隱約響起靜墨與祺硯的呼喊聲,眼前朦朧的看見幾道熟悉的身影,喉間一陣甜腥,一口血自唇間噴了出來。
☆、第二百零二章 不容欺辱
:“女郎!”
:“毓姐!”
幾道高低不同的呼喊聲響起,楊毓鼻間繚繞著淡淡的血腥味與薰香味混雜在一起。
她緩緩的睜開眼睛,桓秋容一雙小鹿似的眼睛,黑白分明,眼眸中含著淚光,面容上盛滿了擔憂,正跪坐在楊毓榻邊。
一旁的醫者釋然的道:“楊家女郎急火攻心才吐了這口血,需好生調養一番,若不好生休養,恐落下病根。”
靜墨低低的道:“現下可無事了?”
醫者微微蹙著眉道:“心病還需心藥醫,這病起於鬱結,鬱結不除,怎能病癒?”
靜墨轉眸看了眼楊毓蒼白的面色,拉拉醫者的衣袖道:“醫者前廳請。”。
看著楊毓醒來,桓秋容的眼淚反倒停不下來,一串串的落下來,嗚咽的道:“是王靖之對麼!是他將你氣的吐血了,對麼!”雖是問話,卻帶著濃濃的肯定。
楊毓微微搖搖頭道:“我自來有夢魘的毛病,南來路上又生了大病,經歷舟車勞頓,到了金陵也未好生休養,近日總覺得疲乏,這才吐了血。”
:“你騙我!”桓秋容咬著唇,恨意自眸間迸發出來,恨恨的道:“到了金陵已有兩月,你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今日見了王靖之便吐了血,除卻他,還有誰能惹你這般難過?”她頓了頓,條然起身道:“我要告訴七兄!看七兄不與他拼命!”
楊毓伸手一勾,拉住桓秋容衣角,柔聲道:“今日之事不許同旁人言說!”
桓秋容身子一頓,轉頭道:“阿姐便任由人欺辱麼!”
楊毓眉心蹙起,緩緩的搖搖頭道:“我千挑萬選之人,怎能白白拱手讓人?”她收回拉扯桓秋容的手,雙手抓著錦被,目光不知看向何方,緩緩的道:“我不招惹旁人,安生的待在自家,他們卻一個一個的欺辱到我頭上,好、好、好!”楊毓雙眼微微一眯,咬了咬唇。
:“阿姐要做甚?”桓秋容見楊毓似乎面色好轉,全然不見半點悲切,心下狐疑著,不由得問出了口。
楊毓笑著看向桓秋容道:“王公晞之為靖之安排了婚事,人三日後便到金陵相看。”
桓秋容大驚失色,坐回榻上:“竟有這等事?全金陵,不,全天下有誰不知阿姐與那王靖之是一對?王公竟這般安排,將阿姐置於何處?”
楊毓冷哼一聲,全然的不屑,緩緩的道:“是啊,他將我置於何處?既他當我不存在,那我便叫他知曉,我楊氏可是能隨意欺辱的!”
桓秋容微微蹙眉,擔憂的道:“王公實在過矣,待到郗氏女郎到金陵之事傳開,阿姐該如何自處?阿姐,王氏高門大閥,你。”
她的話沒說完,楊毓知道,她想說,你用什麼鬥他?
楊毓揚唇而笑,緩緩的道:“他要讓我淪為笑柄,我雖孑然一身,卻斷無受此欺辱的道理。”
桓秋容想起當日王凝之的落敗,不由得笑了,抿著唇道:“阿姐多智,定能達成所願,若需我桓家相助,阿容定不敢辭。”
楊毓揚唇而笑道:“的確需要。”二人在房中談了許久,天色將暗時,桓秋容乘著自家馬車,興致勃勃的返回桓家。
次日一早,天色有些陰沉,一陣兒,一陣兒的飄起綿綿細雨。
楊毓指揮著家中下僕,將所有的翠濤自地窖中搬了出來。
正值盛夏,湖中的蓮花開的正好,紅的妖冶,白的似雪,粉的嬌柔,再配上漂浮在水面上碧綠的蓮葉,端的是一副好風景。
微風細雨拂過水麵,泛起點點漣漪。細雨越來越大,雨滴墜入水面上太過急速,將滿湖蓮花砸的搖曳亂擺,水面逐漸升起一層朦朧的水霧,將這一幅美景染上一縷生動。
未到午時,劉倫、阮容、王衝果然上門了。
:“你家女郎在何處?”王衝舒朗的笑道。
只聽靜墨淡然的道:“女郎正在湖心水榭為三位烹茶。”
三人乘鹿車而來,並未淋溼。劉倫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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