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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負早已定。”
她自信的看著他,笑著道:“你的死刑之日,我是看不到了,今日就算永別了。”她頓了頓,笑著道:“還有件事,你該是沒想到。”
:“何事?”
楊毓笑著道:“我想,先帝早就知道你身份不簡單。”她看著李石狐疑的眼神,笑著道:“你服侍先帝不過兩年,卻也應該瞭解他的脾性。你確信自己真的毫無破綻嗎?”
那一夜,夜很深,他卻出現在書房中。
他真的沒有看見他在做什麼?
他真的沒有起疑心?
誰也不得而知了。
李石眼淚潺潺的流出來,苦笑著道:“他曾對我說,他不會殺我。”他雙手拄著地面,一邊笑著,一邊哭著:“他一定知道的。”
他雙目潺潺的流下熱淚,緩緩抬起頭,看著被木柵欄阻隔著的天幕,雙唇緩緩揚起。他伸出手臂,似乎想要抓住什麼,笑著道:“阿安,我來晚了。”
“砰”的一聲,他猛然用頭狠狠撞在柵欄上。
大片的鮮血噴濺到素白的衣身上。
他唇角含著笑,雙目閉著,安然的似乎熟睡一般。
楊毓看著李石不再起伏的胸口,微微搖搖頭,轉身而去。
一匹棗紅色的駿馬,馱著一抹素白曼妙的身影,奔出營地。
楊毓獨自來到江邊,天色已經大亮,載客的船公接了一片金葉子,不過半日,楊毓已經渡了江。
王靖之痴痴的坐在營帳中,四肢百骸彷彿被抽去了全部力氣。
她,竟敢跑了!
沒有隻字片語,就那麼乘夜而逃!
三日以後,楊毓進了金陵城,直奔著桓府而去。
桓府尚在喪期中,處處掛著黑白麻布。
桓秋容無怒無喜的看著楊毓,平靜的如同古井一般,俯身行禮後,緩緩的道:“阿姐,你回來了。”
楊毓看著桓秋容消瘦蒼白的臉,道:“秋容,七郎是為我而死,若有一****需要我,我願捨命相報。”
桓秋容微微搖搖頭,笑著道:“你走吧,不必自責。七兄,他是願意的。”說著,她緩緩的轉過身子,離開了靈堂。
楊毓看著桓秋容略有些跛的步履,久久,轉眸看向靈堂上的白布。
她緩緩轉身,出了桓府。
回到楊府,給楊秀留下了一封信,王叟的後事早已經安排妥當,祺硯、劉叟,兩人駕著馬車,來到了太學院。
天氣逐漸轉暖,這一日的金陵,天色少有的和暖,楊毓輕快的跳下馬車,徑直走進太學書院。
:“那,那是樂宣君?”
幾個士子大驚失色。
許久不見的樂宣君,竟然突然出現了。
周圍的目光紛紛看向楊毓,她沒有絲毫的遲疑,踏進了向期的院子。
竹林七賢,正聚在一處談天縱酒。
:“七位兄長!”
:“阿毓?”
嵇夜幾人笑著站起身來。
:“你回來了?”
楊毓笑著點點頭道:“我要去竹山縣,現在就去,諸兄是否要與我同去?”
:“好啊!”劉倫笑著點頭,一邊走到楊毓身邊,將酒壺遞給她:“帶我們去看看蜀地風光吧!”
:“善!”
下僕套車,整理箱籠,轉眼之間,楊毓身後跟上一大隊車馬。
:“師父!你要去哪?”葛奉身後跟著謝元淵,二人除了驚訝楊毓突然出現,又整裝待發的模樣,葛奉一手拉扯上她的衣袖:“師父你又要雲遊去了?不能帶我去嗎?”
楊毓側目看看兩人,笑著道:“師父要去竹山縣,此去少則三年。你二人已然拜我為師,為師對你們有教授之責。如此,我在城門處等你們,若是你們家中同意,便來與我匯合。”
:“好!”二人不由分說,趕緊上車回家,請示家中。
一隊馬車悠然候在城門。
楊毓抬眼看著金陵城三個大字,眸光閃了閃。
三刻不到,葛家、謝家便派來車馬相送。
謝家的老嫗笑著道:“樂宣君高義,府中願意將小郎君託付給貴人,奴奉家主之命,隨行伺候,樂宣君有何事,儘管與老奴言語就是。”
葛家的婢女也不落人後,上前行了個禮道:“樂宣君,家主有命,一路以樂宣君為尊,我家小郎君歸你管教!”
對於這兩家的信任,楊毓只微微點頭,笑著道:“難為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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