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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卻不得動彈,口中發不出聲音,只有眼淚木然的流著。
:“原來是樂宣君出城訪友,放行放行。”守門的侍衛大笑著,馬車行駛出了金陵城。
:“奇怪,往常駕車的老叟去了哪?”
另一個士兵笑著道:“誰知道呢,貴人家的事,誰說得清楚。”
:“我見樂宣君流著淚,似是有心事”
:“啊哈哈,應是遇到難解之事才會出城去訪友談經吧。”
:“是是是。”
:“鳥兒鳥兒,你真香。”羽弗慕笑著上了車。
:“陛下委屈了。”趕車之人笑著道。
扒在車底,安全出城,羽弗慕心中輕鬆,連日來的委屈終於能夠發洩,他一手攬過楊毓的肩頭,在她頸間深深的嗅了嗅:“安心,現在不會動你。”
:“大軍何處?”
駕車人道:“廣陵有兵一萬,正在靜候,迎陛下回朝。”
:“好。”羽弗慕笑著道:“我卻有事還未辦完,就在廣陵暫歇吧。”他轉眸看著懷裡的美人,笑著道:“你的靖郎將我關在水牢之中,你知道那是什麼滋味嗎?”他笑了笑道:“讓我將這恥辱,一點點還給你們倆。”
楊毓聽著他的話,每一句都能聽見,心中卻一直默唸著桓七郎的名字。
“七郎,七郎,七郎,七郎,七郎,七郎,七郎,七郎。”
:“小娘子之豔古有褒姒、妲己,今怕只有石崇愛妾綠珠能與小娘子相比了,真有禍國殃民之色。”
:“你坐於這帷幕中做什麼,快出來吧,這裡甚是無趣,王靖之在洛水旁彈琴,被楊府的小姑子看見了,此刻正被圍在那裡,你和我們一起去嬉他一嬉。”
:“發了狠幹出這些,還暈什麼。”
:“阿毓,我與你一同結拜,從此,白雪為大,我是兄長,你做我阿妹,好不好?”
:“陛下,此生能娶到阿毓,是我最大心願,現下便是神仙來求,我也不會離開金陵!”
:“大婚之日,我要給你十里紅妝,我要全金陵都鋪上紅綢,要全天下的女郎都豔羨於你。”
:“阿毓,我會護你一世。”
:“七郎!”一聲淒厲的吼聲劃過夜空。
:“七郎!”楊毓的眼淚源源不斷的流下來。
:“我的七郎!”
:“七郎!”
看著楊毓淚流滿面,失聲的痛哭著,羽弗慕笑著道:“給你服了足量的麻藥,竟還能有這份毅力,在如此短的時間衝破藥力,真是不得了不得了。”
楊毓下意識的想要抬手,死死的掐住羽弗慕的脖子,將他的脖子扭斷,扭斷!
手臂卻只木然的半抬在空中,使不上一絲力氣。
:“這便是你們漢人說的情深不壽吧?”他笑了笑道:“為何用這種狠毒的目光看著我呢?他分明是為你而死的。”
楊毓呆了呆,半空中的手條然滑落兩側,為她而死的。
為她而死的。
楊毓木然的看著前方的車簾飄忽,為她而死的。
她,害死了他。
似有千百隻利爪,將她的心揉成一團。
:“哈哈哈哈!”
張狂的笑聲不絕於耳,楊毓呆坐在車中,緩緩地閉上了雙目。
夢中,桓七郎一身翠色三梭羅錦衣,墨髮披散在身後,唇角勾著輕佻:“阿毓,看那雲海波瀾,我帶你一遊可好?”
☆、第二百七十九章 金玉鳥籠
笛子!笛子!
楊毓猛然驚醒,腹部的血跡已經乾涸,痛的她眉間一蹙,笛子不見了。
連這最後一點念想,也被她弄丟了。
:“你要帶我去哪?”
楊毓的嗓音有些沙啞,卻是更加誘人。
羽弗慕笑著眯著眼看著她:“地府。”
楊毓啞然而笑,緩緩地道:“你最好將我殺了,否則,我會親手殺了你。”
羽弗慕看著楊毓蒼白的臉,雙眼赤紅,漫不經心的道:“你不是最清高淡遠?也有這樣風流落地的時候?”
楊毓轉過頭,看向窗外道:“風流,風雅,乃是在骨血之中。”她斜眼瞥了他一眼,無聲的牽牽唇角,譏諷之意溢於言表。
:“你這樣的禽獸怎能懂得?”
羽弗慕看著楊毓,只覺得身側似乎坐著一輪明亮的朗月,有一種難以言表的自慚形穢,讓他惱怒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