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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樣說。
王靖之緩緩俯下身,烏黑柔軟的髮絲垂在她的臉上,撩撥著她的心緒。
榻上的兩人,髮絲糾結、糾纏、相互不放過。這,才是真正的結髮是嗎?
情、愛。
多麼旖旎的字眼。
相信情與愛可以衝破世俗,衝破禁錮,衝破門第。
她歡愉著,快樂著,甚至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從前那一生是夢,只是夢。
她從未如此真實快樂的活著,活著,是一件多麼美妙的事情啊!
她這一生,再也不是苟延殘喘的活著,她的阿弟精彩的活著,她亦然。
他眸光深邃而澄明,唇間掛著風流的淺笑。這個一貫清冷絕塵的謫仙郎君,俯視著她,滿含著激動與柔情。
輕啄了她的額間,一雙薄情的唇間緩緩的道:“終是捨不得你。”
他讓開身子,輕輕攬著她的腰肢,二人側臥在草廬中,看著帷幕外,飄雪簌簌。
楊毓目光顫了顫,側目看著身側的人,道:“郎君。”
他垂眸看著她:“嗯?”
她揚起清豔的笑容,眉梢帶著一點魅惑,笑著道:“心乎愛矣,遐不謂矣。”
她的神情那麼動容,讓他嘴唇微微顫了顫。
:“中心藏之,何日忘之。”
那年,她和他初遇在聊城,他站在梧桐樹上,猶如傳說中的鳳棲梧桐,他說:“楊氏阿毓,為何不看我?”
今日。
:“阿毓,我愛你。”他在她耳邊輕輕呢喃著,玉白的臉帶著燻紅,連著耳根也淡淡泛紅。
草廬外的月色疏朗,寒風吹過竹林,竹葉簌簌。偶爾傳來八角亭清脆的簷鈴聲伴著縱酒狂歌。次日一早,庾蒿留下一封小箋,不辭而別。
一同留下的,還有那一盒精心調製的“籮絲香”,和一條潔白溫暖的羊毛地毯。
楊毓躺在浴桶中,溫熱的香湯浸沒頭頂,瑩白的小臉緋紅一片,不自覺的唇角上揚著。
這便是毫無保留的愛一個人的感覺,她的全身充滿了力量。
:“女郎,快出來,你這樣會憋壞了的。”祺硯絮絮的聲音傳入水中。
楊毓緩緩將臉露出水面,潔白修長的脖頸上一串串微微泛紅的吻痕,在熱水的浸泡下更加明顯了。
祺硯蹙著眉道:“女郎與王司空。”她俏臉微紅道:“若被外人知曉,指不定會傳成什麼樣呢。”
楊毓抬眼看向祺硯,笑著道:“他沒有。”
祺硯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輕嘆一口氣道:“王司空出守制還有兩年時間,若是其間再出岔子,女郎該怎麼辦?”
旋即,紅著臉看著她身上的痕跡,不知所措的道:“奴聽人家說,男女之間有了肌膚之親,就會有孩子的。”
楊毓撩起溫水,水珠順著瑩白的手臂滑落,當真是********,笑著道:“發乎於情,止乎於禮,雖肌膚相親,你家女郎卻還是清白之軀。”
她微微頓了頓,接著道:“我已經不在意是否能嫁給他。”
祺硯聽明白了,目光有些深遠:“女郎,奴願你與王司空,長久廝守,永不相離。”
:“好祺硯。”
她低低的笑了笑,緩緩的道:“我這一世,再也不願錯過。”
:“這一世?”祺硯笑著問。
楊毓眸光一轉,笑著道:“這一世,下一世,生生世世皆要隨心所欲,無堅不摧。”
她的脖頸潔白修長,這樣的柔美的線條,便是鬼斧神工也雕刻不出,順著脖頸往下,小巧的鎖骨,稜角中帶著誘人的陰影,她的神情那麼勇敢,連眼角的淚光閃爍也讓人覺得堅毅。
整整四天,他們朝起便駕著牛車出行,也不拘方向,便是隨心的走遍了竹山境內。
他寫字,她烹茶。他舞劍,她奏琴。案頭,始終焚著他親手製的香。愛意,便在那一眉一眼間流轉的光華。
☆、第三百五十一章 聚散有期
聚與合總有期限,初五,竹山城外。
車馬停在身後三丈處,她站在高崗上,望著他漸漸遠去的車馬,她雙眸泛紅著,低低的呢喃著:“若真能生如蜉蝣,我只願為他舒展楚羽,朝生暮死,也好過思念無期。”
深深的車轍被漫天大雪覆蓋,讓人看不清他去往的方向,她的耳邊卻依舊迴盪著,他的輕聲細語,他的微微嘆息。
他的髮絲如同上等的綢緞,光滑柔亮帶著他獨有的香氣。鼻尖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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